夜漫月还是很关心方十的身体有没有痊愈的,他并不想掺和城主的事情。
冬烨登上王位,自然想要把自己的触手伸向所有城池,用来巩固自己的位置,所以夜漫月插手的话,算是什么样子?
难道以后就要一直在森海城过下去?
不可能的啊,他还要谱写兵神谱,需要四处游历,若是真帮木疏洛拿下了这个位置,以后到了冬烨王帝的地盘,还能毫无阻碍的调查吗?
更何况,冬烨能登上王位,肯定不是平庸之辈,随便定一个谋反罪名,森海城,木疏洛,都要玩完。毕竟一座城池哪里有能力和整个云殇对抗啊。
所以夜漫月现在想的是尽早的离开森海城这个地方。
而方十却犹豫了,现在的他悟出了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自己渺小的如同沧海一粟,终其一生,或许也只能平静的融入这片海中。
所以方十反倒不那么着急了。
在角斗场里轻松的解决了一名十夫长,又在树海中独自与上千匹银鬃狼厮杀,方十觉得是自己有些飘了,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横冲直撞。
现在想来,若是真的到了王城,寻到了父亲的下落,自己有能力帮上父亲吗?
不太可能会有,所以方十觉得不能凭借一股脑的热血,就鲁莽的行动。
想明白之后,方十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份认知,他清洗完身子,换上不知何时摆在床边桌上的衣物,好似重获了新生一般。
夜漫月问方十:“身体痊愈的如何?准备何时离开。”
在这之前,夜漫月也告诉了方十,木疏洛要拉拢自己的事情,只不过夜漫月没太大兴趣。毕竟手里边就剩下十支箭了,还有一支已经用了大半,要是真的帮木疏洛放了两箭,那还得了?自己拿拳头去探索匠器的消息吗?
可方十摸了摸雪碎,沉思了一会:“木疏洛不会轻易同意我们离开的吧,既然他把我们安置在城主府,不管目的是好是坏,肯定是有要用到我们的地方,所以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我想多了解了解森海城。”
夜漫月听了一愣,之前不是拼了命的要走吗?怎么现在反而不急了呢?
夜漫月不知道的是,方十就如同一块璞玉,现在正渐渐的被世界雕刻着。
而方十自己,也希望被雕刻,他想多了解这个世界,他想让自己的人生,更灿烂些。
这俩人正在这想着呢,外面跑来一个小丫头,脸蛋红扑扑的,一进门看见方十二人在讨论些什么,就害羞的低着头:“二位公子,刘彻少爷说要和你们见个面,现在正在路上呢。”
在另外一边,刘彻甩着衣袖,笑眼盈盈的走着,这两天,他的心情畅快了不少,果然还是丁丘兄仗义,那天晚上说能解决就解决,现在完全没人提起自己骚扰夜漫月的事情。
而他的确没骚扰夜漫月,一想到这儿,刘彻就恨得牙痒痒,现在丁丘兄要见夜漫月,也肯定是考虑到这一点,想为自己出出气。
刘彻看着身侧的丁丘,笑道:“丁丘兄果然谋略过人啊,现在完全没有人提到潇湘院的事情。”
可丁丘只能尴尬的一笑:特么的我的确是谋略过人,可我的谋略还没施展呢。幸好结果与我想的一样,不然找谁说理去。
要不是刘彻是刘家的少爷,可能现在自己都不知道夜漫月在哪儿,就算知道了在这城主府,也没法子进来,所以他还是很庆幸自己能忽悠到刘彻的,省去了不少麻烦。
丁丘正了正身形,说道:“哪里,还是刘老弟不留余力的协助我,能解决这件事,大部分都是刘老弟的功劳,我只是稍微出了点力而已。”
刘彻听了欢喜,心情更好了,虽然他不知道二城主为什么要把夜漫月安置在城主府,不过今天谁也拦不住他好好收拾夜漫月,就算自己没那能耐,丁丘兄在啊,而且今天是丁丘兄主动要求要来,说明他肯定有法子治夜漫月。
况且这是在城主府,夜漫月再神通,能反了天不成?
一想到这,刘彻又哼哧哼哧的笑了起来。
没过多久,两个人就来到了望水院,也就是夜漫月暂住的地方。
刚到门口,刘彻就扯着嗓子大喊:“夜漫月!给老子出来,今天非要收拾你这个娘们儿!”
结果完全没动静。
“走,丁丘兄,进门儿!”
刘彻说罢,就大摇大摆的进了门,刚进门就看到夜漫月跟另外一个不知名的小子喝茶!
“什么东西!不理老子在这喝茶!”
刘彻愤怒,指指点点的就要去开揍,还没走两步,就感觉后脑勺突然疼的要命,而后他捂着后脑勺,神志不清的支唔道:“好小子,敢暗算我,丁,丁丘兄,收拾~~”还没说完,就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
后面的丁丘匆匆忙忙的跑去关上了门,这突然发生的事情,让方十跟夜漫月看的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
丁丘把门关好,觉得不太放心,又把三根木栓全部拴上,然后恭手道:“二位公子,那晚你们走的太着急,把我给忘了。这不,费了好几天才找到你们。”
方十和夜漫月相望一眼,丁丘说的这是啥话呀,怎么听起来,好生让人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