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sa气得浑身发抖,怨毒地剜向Kinda,却被一道冰冷如刀的回视给吓住了。
留着利落如削短发的Kinda眼里寒光四射,那是一双超脱任何女性温情的眸子,仿佛是一只被唤醒了沉睡的野兽,寒冷,无情甚至阴冷。
她...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Lisa不由地心内一惧,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旁的黄义才赶紧拉着呆滞的女儿往外走。
脚步踌躇之间,Lisa一个趔趄扭了一下脚。
“啊!!”
鲜红色的细跟高跟鞋啪地一下被拗断,紧接着,包臀的窄裙被咔地撕扯开来,黄义才赶紧扶住女儿,才让Lisa免得摔个扑街。
Lisa又气又急,苦于尴尬境地,只好面如菜色地倚着黄义才站好,一瘸一拐地夹着尾巴逃了。
见状,Kinda转身道:“厉总,那我也走了。”
“Kinda,”
厉漠从桌面上拿出一张单独包装的湿巾,指尖压着顺着桌面移过去,“擦擦鞋。”
Kinda略微低头看过去,眼皮一闪,掩饰住内心的情绪,拿着湿巾走了。
却没看到身后的厉漠唇角意味不明地一勾,带着一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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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受着一路上其他同事似有若无的眼神和议论,Lisa咬着牙以尴尬的姿势被黄义才扶进电梯。
“你怎么回事!走路不会吗?”
经过刚刚一系列的事,黄义才饶是再疼爱女儿,也难免有些愠怒,毕竟他也好歹算是个集团的经理,这会面子真是挂不住了!
本就自认委屈的Lisa没想到此时还会受到自己父亲责问,一时之间眼泪掉下来,情绪激动道:“你以为我想这么走!要不是那个疯女人突然伸脚绊了我一脚,我能差点摔倒吗?!”
“你是说那个秘书部长?叫Kinda的?”
黄义才惊讶道,他可是瞧那女人神情并无异处,很是淡定。
“不然呢!”
Lisa眼泪不住往下滑,看了看自己红肿的脚踝,“我都受伤了!爸,这是你第一次凶我,还是为了外人凶我。”
黄义才低头一看那脚踝,顿时心软道:“是爸爸不对,不该怪你,快让爸爸看看!”
说着,蹲下身子帮女儿揉了揉脚踝,惹得Lisa一阵叫痛。
Lisa稳了稳颤抖的身子,心里怨恨地想:这两个该死的贱人!以后我一定要把今天受到的欺侮加倍还回来!
正当时,电梯门突然开了。
门外站着一排准备搭乘电梯的同事,他们一脸震惊地看着电梯里这一幕,好像见到什么极度恶心和难以接受的事情似的,赶紧跑开了。
Lisa不明所以,关上了电梯门,再低头一看自己被撕裂的裙子,和随意摆放在地上的高跟鞋,这才明白——
原来,本来黄义才只是蹲在地上帮她揉脚。
但从不清楚情况的人那个角度看过去,就像黄义才蹲在她被撕开的裙底下,正做什么有悖世俗的事一样。
而她由于疼痛,还发出一阵阵呻吟声...
想到这,她一阵恶心,真有种被欺侮了的厌恶感。
又看了看还不清楚情况仍蹲在地上的父亲,年值中年,有些秃顶,油腻的头皮在灯光下锃亮着。
“哎行了行了,我没事了!”
她脚一缩,厌嫌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