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莺儿突然站了出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当前】莺儿:嗬,倒像一个女子。对么?
【当前】孙疱:莺..莺儿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小厨房偏远,平时只有你会自己去那里,其他姑娘都是让妈妈拿了送去的...那个背影着实不像妈妈们那宽厚的背,更不像男子啊。
莺儿突然神情很悲伤的样子,看向张琅。
【当前】莺儿:张琅,我问你,你为何要在我怀轩儿的时候给我喝那添了十足十败酱草的汤药?
【当前】张琅:莺儿..你知道了?
【当前】莺儿:那碗汤药比平时闻起来辛辣多了,你真以为我分辨不出来?我都答应了你不会纠缠你,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那也是你的孩子啊...
【当前】张琅:我也没有办法!父亲已经给我下了最后通牒...我不能让这个孩子留下来...
【当前】莺儿:我原本已经打算带着这个孩子远走他乡,哪里又碍着你了。不过,
莺儿突然走近张琅,嘴唇弯出一个好看的幅度,娇嫩的手轻轻抚过张琅没有血色的下唇。
【当前】莺儿:公子,每日的药味道可还好?
【当前】张琅:莺儿...这是何意...
【当前】莺儿:哈哈哈!公子觉得呢?
仍然是熟悉的银铃儿般的娇俏笑声。
【当前】张琅:辛辣味道...我那药一直以来就有一种辛辣的味道...莺儿,你!!
张琅震惊着看着这个在自己身旁睡了多年的女人,依然是如初见一般的温婉可人,灵动的眼睛伴随着少女特有的活泼。
他从未认真看过这一双眼睛,才发现眼底居然隐藏着如此深厚的怨恨。
【当前】莺儿:公子有礼,莺儿自当如数奉还。
众人显然被这一幕惊讶到了。
【当前】李玄:我只在药碗里闻到了那味道,里面的药渣去了哪里?
【当前】莺儿:哼,玲珑阁是什么地方,最是擅长藏污纳垢,我把它捡出去藏起来有那么难么?
【当前】莺儿:还有那铃铛。孙疱,那铃铛可是银纹龙足凤翅的,上面有个圆环缺一小口?
【当前】孙疱:正是。
【当前】莺儿:那不过是我银镯子上掉下来的小装饰罢了,倒算你眼尖拾到了。
【当前】贾纶:这么说,你是认罪了?
【当前】莺儿:罪?我有什么罪,大人如果要问罪,最先应该问张公子这个刽子手吧。
【当前】贾纶:你是何时开始动手的?又是如何动手?
【当前】莺儿:自从公子开始煎服药方开始,我便动了这个心思。公子平时身体康健,突然说要喝药,而且来玲珑阁之前都会通知小厮提前让莺儿帮忙煎药,是什么药不能在家吃吗?所以我买了医书,仔细查找这些药材都有何用。发现是乾元汤后,莺儿真是伤心极了。公子自己放浪形骸纵情声色,竟让我帮忙煎熬这种药,再送他去别的姐妹房里。再看了看败酱草的功效,我才回想起来我怀轩儿的时候,时常气血不足痛苦万分。莺儿心里自是记恨万分,而从我房里去小厨房不过几步路,做点手脚简单得很。
【当前】贾纶:那,那张撕下来的书页,便是医书?
【当前】莺儿:发现败酱草正是我每日汤碗里药材的时候,我就明白机会来了。我拿着那书页,去小厨房对照一下了一下,确认无误后便开始换药了。
【当前】张琅:莺儿!你...我那么相信你,你居然....
【当前】莺儿:公子,莺儿何尝不是万分相信你?你可知道因为你非要逼着我喝下那碗汤药,我和轩儿差点都丧失性命,就连轩儿如今的身体也是气血亏虚,时常生病。
【当前】张琅:......
【当前】莺儿:再说了,公子若不是纵情色欲,又哪里会给莺儿这般巧妙的机会呢?
【当前】贾纶:既然认罪了,来人,把人犯莺儿拉下去关押起来!
莺儿娇笑起来,掩着帕子的手不住颤抖,显现出半分痴醉神色,不住胡言乱语。
【当前】莺儿:哈哈哈哈哈轩儿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张琅你活该啊,哈哈哈哈哈哈!!!
【当前】张琅:莺儿...我会照顾好轩儿的...
张琅不忍再看,转身离去。
鹅黄色衣衫依然服服帖帖穿在那女子身上,把她婀娜的腰线衬托得更为出众,手中布什已然成了碎帕。与她身上沉静气质不符合的,是那疯狂尖厉的凄笑声,一遍又一遍地在堂前回响。
剧情结束,闻暖暖被传送出图。
“贪爱沉溺即若海,利欲炽然是火坑。”一行清绝的诗句,显现在一个鹅黄罗裙女子与一个绮绣罗冠的男子并肩赏月的图画上,月色皎洁,却不比二人眼里水波般的柔情动人。
【系统】你认为此案?(慎:影响最终任务奖励)
1,结案。凶手是莺儿。
2,仍有疑点。
虽然到目前为止,所有线索和逻辑都已经畅通。闻暖暖却总觉得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细节,稍作思考之后,闻暖暖还是冒险选择了第二个选择。
果不其然,任务面板重新刷新了。
但是却没有出现任何提示,唯独一个倒计时10分钟在任务栏开始跳动。
闻暖暖清楚这是一个计时任务,超时一定失败,此时的她没有时间,所以只能选择去一个地点。
医馆,玲珑阁,张府,和关押着莺儿的牢房,这些地点此时正会发生什么呢?
闻暖暖努力回想,“对了!银镯子。”
银镯子,这个闻暖暖曾经匆忙瞥过一眼的道具,却成为了最终指认凶手的最重要的因素。如果可能有必要的话,这个道具也许还会有别的用意。
时不我待,她立马操纵着角色往玲珑阁走去。
到了玲珑阁,大厅仍然是一片嬉笑暧昧的场景。身姿傲妙的舞姬在舞台上跳着,薄纱覆体的姑娘缩在客人怀里娇笑着敬酒,还有吃醉了的男人与风情万种的姑娘笑骂着闹着,玩起了孩童般你追我打的小游戏。
没有人在意这里发生过什么。
男人们投掷缠头来追捧新的头牌,姑娘们使出浑身解数吸引新的金主,大厅里仿佛一如既往,又仿佛少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