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躺在秦棋的怀里,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快……救救欧文!”
秦棋听言,他将祈轻轻放下,连忙冲进屋内。
屋内一股浓厚的血腥味,秦棋见欧文满身刀伤、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欧文的血液有些干涸,尸体也早已冰凉。
秦棋心中一阵自责,虽然他并不喜欢欧文这个人,但是却因为自己昨夜醉酒,导致受他保护的欧文被杀。
秦棋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冲到门口祈的身边。
这时候,外面冲来一群南诺城护卫,他们在康纳公爵的弟弟,也就是欧文的叔叔萨皮尔伯爵的带领下,将秦棋、祈和刚刚醉醒的凯西团团围住。
最后,祈被萨皮尔伯爵逮捕入狱,罪名是刺杀南诺城新城主。
至此,萨皮尔担任代理城主,将于三天后,对祈进行审判。
……
秦棋和凯西打点上下关系,进入牢狱探望祈。
祈日渐消瘦,他满脸泪痕的躺在地上,这一次,她又受到无比沉重的打击。
无论秦棋和凯西怎么呼喊,祈都没有理会。
秦棋看着祈的样子,他心里十分担心,于是想强行破锁带着祈离开南诺城。
凯西阻止了秦棋,“我们最好先了解下真实情况,如果你带着祈离开,那么祈就坐实了刺杀新城主的罪名,到时候祈也会永远背着这份罪名活下去。”凯西劝道。
“那怎么办?”秦棋关心则乱,此刻他竟拿不出一点办法。
“查明真凶,”凯西一边这样说着,他一边尝试用盗贼的技巧,打开祈的牢锁,“决不能让祈承担这不该有的罪名。”
凯西话刚说完,她竟然“叮”的一下就把牢锁打开了。
凯西为秦棋把风,她示意秦棋进入牢中与祈对话。
秦棋偷偷潜入牢中,他走到祈身前,将祈轻轻抱起,“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吗?”秦棋低声问道。
祈趴在秦棋身上,开始痛哭起来。
也不知道祈哭了多久,她的情绪终于有所缓和。
“我和欧文进入房间后,我们聊了很久,他知道我心中放不下你,就劝导说以后一定会珍惜我,我们一直聊到深夜。”
祈开口叙说起来。
“后来欧文说他困了,想要睡觉,我就让他到床上休息。我坐在屋内听到你和凯西在屋外的聊天声,那时我心里有些难过,突然一阵困意上来,我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可是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欧文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而我手里拿着行凶的匕首,再往后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祈极力的回忆着,却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不过,秦棋依旧可以从祈的话语中猜测到什么。
“你要坚强起来,”秦棋擦了擦祈眼角的泪水,然后继续道:“三天内,我一定查出杀死欧文的真凶,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欧文,即使我讨厌欧文,但他的死我也有责任,所以一定会为他报仇。”
……
秦棋和凯西离开关押祈的牢狱,两人边走边聊。
“麻衣那边有什么情报?”秦棋向凯西问道。
“小木棺的真正首脑已经确定下来了。”凯西淡淡的说道。
秦棋似乎找到了什么线索,连忙追问道:“是谁?”
“此次时间的最大受益者。”凯西旁敲侧击道。
秦棋是什么心思,他听了凯西的话,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欧文的那个叔叔,萨皮尔伯爵?”
“我不知道南诺城两任城主是不是萨皮尔杀死的,但是我确定萨皮尔就是南诺城小木棺总部的大首脑。”凯西笃定道。
“既然有了线索,那就好办了。”秦棋道。
……
三天时间,秦棋用三样宝库道具,帮助祈洗刷了罪名。
第一样道具,是天狼嗅。秦棋找到那天给康纳大公清水的女仆衣服,利用衣服上残留的味道,秦棋很快找到了毒杀康纳大公的那个假女仆。
秦棋用高级幻术,将那个假女仆折磨的几乎疯掉,那假女仆就将毒杀康纳大公的所有事情全部交代,而且愿意出面指证幕后真凶。
第二个道具,是时光回溯石,这个道具让他知道那天欧文和祈在房间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第三个道具,是换型斗篷,这个斗篷可以变成任何人的模样,而且连声音体型都完全一样。
三天时间已到,祈在集市上接受萨皮尔为首的贵族成员,实际上全是小木棺的人的审判,审判结果是,判处祈裸衣石刑。
这个刑法很简单,就是扒光受刑者的衣服,让围观的民众们拿起准备好的锐石,将受刑者生生砸死。
就在祈即将被扒衣受刑的时候,凯西从人群中走上审判台。
“她根本不是杀死南诺城新领主的凶手!”凯西指着祈,高声道。
南诺城护卫将凯西紧紧围住,萨皮尔抬了抬手,他阻止了护卫们的暴力行为,他站起身,看着台下围观的群众,大声说道:“我侄儿欧文死的时候,只有这个叫祈的狐人女子在场,而且这女子手中还紧握行凶匕首,人证物证俱在。”
台下群众议论纷纷。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个女人太恶毒了,小欧文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啊。”
……
“我也有人证,足以证明祈不是杀死欧文的凶手!”凯西的声音依旧很高。
萨皮尔看了看凯西,“你以为随便花点前雇两个人来做假证,就能洗刷这个狐人女子的罪名吗?”萨皮尔指着祈,嘲讽道。
“我的人证足以令所有人信服!”凯西话音刚落,便看见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那男子走上审判台,他将裹在脸上的灰布扯掉,露出的面孔让所有人惊叹。
“那是……欧文城主!”
“他没死!”
“是欧文城主,他以前帮助过我,他的面容我永远不会忘记!”
场下围观的群众顿时炸开了锅。
欧文神色憔悴,他显得有些虚弱,“我命令卫士,马上放了我妻子!”欧文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祈看见欧文没死,惊讶的合不拢嘴。当然,除了祈,嘴惊讶的还有萨皮尔。
南诺护卫马上释放了祈。
这时,萨皮尔想要乘机溜走。
“亲爱的叔叔,你这是想去哪里?”欧文突然叫住了萨皮尔。
萨皮尔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亲爱的侄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萨皮尔依旧装腔道。
“你没想到吧,你捅了我那么多刀,我却没有死掉。”欧文步步紧逼。
“不不不!”萨皮尔连忙摇头,“我想你一定对我有什么误会。”
“南诺城护卫,把这个幕后指使毒杀我父亲的恶贼给我抓起来。”欧文指着萨皮尔,高声道。
萨皮尔还想解释什么,他看见麻衣会的人压着那个假女仆,他知道一定是那个假女仆出卖了自己,况且那天他杀欧文的时候,他以为欧文必死,所以把自己害死欧文父子,他想成为南诺城城主的阴谋说了出来。
萨皮尔见已无路可走,他猛的抓住身前的欧文,将欧文挟持住。
这一刻,不再需要更多的话语,所有人都明白了萨皮尔的阴谋。
萨皮尔用袖中匕首抵着欧文的喉咙,他另一只从怀里拿出一个面具,“小木棺的成员们,给我杀!杀!杀!”萨皮尔将面具戴在脸上。
这时,场上无论贵族还是平民,竟然有近百人戴上面具,这些戴面具的全部都是小木棺的人。
萨皮尔将匕首往欧文的脖子上抹下去,“对不起了,我可爱的侄子,小木棺上会永远留下你的名字!”
冰冷的匕首刺入欧文的喉咙。
不远处的凯西却尖叫起来,“不要!”凯西朝萨皮尔冲了过来。
欧文没有死去,甚至于那把插入他喉咙里的匕首连鲜血都没有沾上。欧文,或者说秦棋脱下换型斗篷,他以真面目示人。
萨皮尔不打自招,他知道自己上当了,恼羞成怒之下,他连番用匕首往秦棋身上捅。
秦棋神色淡然,他任由萨皮尔捅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