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银月再一次质疑了紫月,两位月神发生了争执,然后银月便带着她的侍从去了天穹之下,去调查墟辰的出现,她认为墟辰不会对天穹之上产生威胁,虽然是意外的演变,但神造之物不会违逆。可是墟辰并非是月神的造物,而是另一位神的造物,但是这位神的身份等一下再说。对了,银月身边唯一的那名侍从,就是墟辰。是迄今为止,最强大的墟辰。
但这却是第一位银月的落幕,非灵第一次出现了,隐藏在信徒中重创了银月,然后被银月身边的墟辰杀死,墟辰将银月带回到三位月神面前。银月在临死前告诉三位姐妹;墟辰是无辜的,违逆神明的东西生于残存与迷雾和黑暗之境,连生灵都称不上。然后,初始的第一位银月,消失了。
可是我在那个幻境中看到银月了,和她身边的墟辰一起。
那是第二位银月,在第一位银月消逝之后,紫月选出来的接替者。在第二位银月出现之后,那些非灵也出现了,不知道筹备了多久。再之后就是你所看到的幻境,非灵和月神的战争,结局当然是紫月胜利了,但只有紫月。蓝月和金月都因为重伤而开始沉睡,而第二位银月被非灵全力追杀,死在了天穹的边境。天穹之上唯有紫月,因此在那之后,月神便不再出现与天穹之下。
“所以现在的人们开始遗忘月神?”兰说道,“还有三件事你需要说,非灵的来历,另一位神的身份,和现在紫月出现在天穹之下的原因。”
“寄宿于人体,而掌控其成为非灵,这种植物被称为‘弑辰’,被创造出来的作用即使为了对付墟辰。而创造弑辰的,就是天穹之主。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弑辰的目标从墟辰变成了银月,非灵从始至终都以银月为敌。”
“非灵是怎么出现的?那东西只是植物的话,必须是有人使用才行吧?”
“弑辰是由紫月创造的,然后交给了当时的教会,弑辰就是由此繁衍的。不过这东西原本是生于黑暗疆域,紫月是怎么弄到手的?第二个,另一位神就是那颗赤色的星辰,几乎没怎么出现过,是和月神一同出现的,但是知道其存在的只有第一位银月。我之前就是在为星辰之神效忠,结果差点死了,在十几年前。然后我就在紫月身边做事了。”凯恩靠在窗框上说道,“第三,是因为现在天穹之上的紫月之座由另一个人掌管,所以这位紫月便来到了天穹之下,对付非灵。其实非灵对紫月并无敌意,毕竟是紫月创造它们。我说完了。”
“有人替代了紫月,于天穹之上,为什么?”
“不只是紫月,蓝月和金月同样有人接替,这些人都是被赤色星辰选出的。因为只紫月独自在天穹之上待了太久,也很虚弱了,需要休息。”
“银月没有被接替吗?”
“非灵就是冲着银月,所以让银月再次出现风险太大了。不过我觉得还有其他原因。”
“是不是发生在十几年前,你差点死了的哪段时间?”
“没错,而且捅我一刀的人,就是现在位于天穹之上的紫月,”凯恩刻意停顿一下,“是个千璃精灵。”
“这是故意的吧?”
“我想可能是的。当时星辰之神的确是选出了四个人,但是其中的一位拒绝接替银月之位。其实就算这个人愿意,她也接替不了。这个人的名字是‘伊瑞蒂尔’,这是第一位银月给她起的名字,就是当初跟在银月身边,见证了两位月神消逝的墟辰。因为在第二位银月接任的时候,紫月并不信任伊瑞蒂尔,所以伊瑞蒂尔就在白焰之前立誓,不会成为银月。所以银月的神位空着。”
“是在十几年前选出的三个人?就是我最近时不时听到的‘十几年前’?”
“没错,就是炼金术对灵丝的研究,烈焰议会的消失,浮空之城和风之岩在贸易上的冲突,伊迈西恩和凯叶的出现,这些事发生的那‘十几年前’。而且好像前三件事都和那四个人有关。”
“但是和我没关系。”兰站直,“这些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已经发生过的事。”
“那你还这么抵触?”
“因为我不知道啊!虽然这不易一般人能知道的事,但我真的觉得没什么。”
“没坏处,说不定什么时候,你也会去到天穹之上。”凯恩说着走到兰的面前,
“我?”
“作为旅人,就算真的消失了,也不会有人感到奇怪吧?也许对你来说,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
“行于天穹下的无名者,不可能被人注意到。连名字都失去了呢,唯一与他人不同之处。”兰看着凯恩,然后伸手推开对方,“不要离我这么近。”
“这个话题算是说完了吗?”凯恩后退一步,兰走到窗边远望,越是高处,迷雾就越淡,她望着古老建筑与高塔,就算没有雾气,站在地面上也看不全这些建筑的样貌。在视线的另一边,这些高楼就变了个摸样。
“这个话题一直是你在说,是否到此为止也由你决定。”兰说道,凯恩站在身后注视着她。兰穿着黑色的衣服,因为灯笼的关系笼罩上一层暖光。在凯恩的印象里,兰是一个冷清的人,无论她与身边的人相处的再好,分开之后一个转身,她又是独身的无名旅人。
现在兰的手不自觉的扶着窗框,这在雾港可是很危险的动作。
“那就问你,接下在去什么地方。你不会是想回到那条走廊里吧?”
“爬上去,从这里。在高点雾气对视线的遮挡很小,可以看见远一点的地方。”兰从窗口探出身体往上看,然后直接在这窗框出去。凯恩跟上往外看了眼,这里已经是顶层了,外部结构很适合攀爬,只是……
凯恩低头看了看,这个高度让他有些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