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抱你一会儿？”拥抱都是一种奢求。
“……哦。”反正亲都亲过，抱一下也没啥，于是念月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了下来。
但是她心里依旧还是挺堵的。
墨千霄被她没心没肺的样子逗笑了，心情好了许多，没有之前那么压抑。
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谁都睡不着。
今晚月亮很圆，月光透过窗户打在地面上，隐隐照出篱笆里梨花树的影子。
念月偏过头轻声问他：“我以前……有叫过你夫君吗？”
此时她的脸色已经红得像一只煮熟的虾子，不过在黑暗中看不见罢了。
念月想过了，既然自己喜欢上了他——可能有一些习惯上的问题——那该面对的时候都要面对。
她，念月，从来都不是缩头缩脑的人。
墨千霄很久才偏过头回答她说：“没有。”从来都是直呼姓名。
念月撑着床起身，对上他深潭般的眸子。
有点犹豫，最后抿唇道：“我不记得我们的过去，我知道我现在……喜欢你。你以前说这里是我们开始的地方，那么现在就让它重新开始一次，你说好吗，夫君？”
她一口气说完，死死咬住嘴唇，双手有些发抖。
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
黑暗中，男人一直看着她，久久不能回神，抬起他没有受伤的手摸了摸她滚烫的脸颊，嘴唇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好。”
念月心底一阵说不出来的开心，像个小孩子。
于是更加心安理得的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躺下。
一遍又一遍地叫他“夫君”，墨千霄回应着。
最后被堵住了唇。
……
翌日
天气很好，三月的风还带着丝丝凉意。
北冥比较靠北，此时还很冷。
早饭依旧是念月弄的。
夜心的情绪好了不少，肯吃饭，就是窝在房里不肯见人，念月也不勉强，让她自己静静。
墨云烟还没醒，尘一回来了。
“主子，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尘一单膝跪地，双手将佩剑高高举过头顶，头上还缠了厚厚的一层纱布，隐约有血渗出。
墨千霄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从他身边掠了过去，冷冷开口：“若有下次，别来见我。”
这是放过他了。
尘一朗声回道：“是！”声音铿锵有力。
念月倚在门边看着，偏了偏脑袋，唇角微勾。
墨千霄看见了她，“你笑什么？”
念月立马收了笑容，微微瞪了他一眼，看也没看地转身就进了房间。
关上门，拍着胸脯，脸上想火烧一样热。
平息后才发现自己进了墨云烟的房间。
念月走到她床边坐了下来。
墨云烟和墨千霄长得有几分相似，五官立体，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映出一道扇形的阴影，珠唇莹润饱满，若忽略掉她病态的肤色，就像是一个睡着的瓷娃娃。
小扇子似的睫毛蓦然扑闪两下，缓缓睁开了双眼。
念月见她醒了，立马起身欲出去告诉墨千霄，可被墨云烟拉住了手。
缓缓蹲了下来，她的手有些凉，正想张嘴说些什么。
墨云烟的眼泪跟着就流了出来，声音嘶哑：“嫂……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