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了数十把军刀的围攻,还有各种各样的奇怪招数也被一个接一个地截断,桐人终于又找到了一次必杀的机会。
【音速冲击】!
紫色的锋芒刺穿了白色的身影。
桐人的确感觉到手上有刺穿某物的触感,可是——对方却没有流出一滴血,之前每次都是这样,这次也不例外。
最后桐人控制了速度,降落在一个合适的落脚点上,用敏捷的身手躲过后续袭来的军刀之雨。对方对远程攻击的把控非常熟练,桐人根本没机会用上手枪,但也正因如此反而能更专心地挥剑。
依照军刀的攻击规律,桐人躲过了最后一发空袭,立马转过身,用日本武士的动作双手低举光剑,面向对方。
而对方也停止高速移动,让身形停留在空中。
直到现在,在场的人们才终于看清她的容貌。
对方是一位身穿军服的银发少女,但可不是“银发+少女+军装”这种换个颜色、换件衣服就能完成的简单搭配。她的军装非常宽大(完全不是那种凸显身材的服装),头上的帽子也略有笨重感,服装上给人一种端庄却不灵活的直系感受,可是她却依旧发挥出不亚于桐人的机动力,她的表情也在表明她的游刃有余。
她的银发长度有些夸张,似乎能触碰到脚后跟。正面方向上看还能发现她扎了一对双马尾,端庄严肃的军服之下搭配上这种俏皮可爱的发型,也不失一种独特的魅力(可是从背后看上去这发型像个拖把)。
最大的特征还是在于她的眼瞳,有两种颜色。但这不是双色异瞳那么简单,她的两个眼瞳呈现出相同的颜色,是外紫内蓝的双环配色,这是在二次元也极其少见的内外双色瞳。
如果白林的注意力现在没有在尸生人身上,估计他已经能猜得出,她就是在图书馆偶遇白林的那个少女。当时她还向白林大话,询问雨轩的下落,白林没有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她也没有做多余的事,就立刻走开了。
她拥有非常独特的美貌,只要有高雅的上流审美观,应该都会忍不住用毕生所学想办法形容这份美,这种独特的人物风格可不是任何人都能见到或者想到的,只要看了一眼应该就不会忘记。
尽管如此,可桐人不会忘记她对雨轩所做的那件事,不打算花上过多的言语去称赞,单刀直入地问道:
“我们已经打了将近六小时了,难道你就还不打算把你的目的说出来吗?”
“吾已挑明,吾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给这个世界带来终结,换而言之,正是你们所追求的目标。只是吾的形式与你们不同,所以吾无法得到你们的信任也是理所当然的。”
“别开玩笑了!如果只是为了那种事,你何必跑来这个即将被两个势力蹂躏的小地方?!这里的人现在就连活下去都很困难了,你还要来添乱?!特别是被你动手脚的那个女生,是对我Master而言非常重要的人!就算你用拯救世界当借口,只要你不把她恢复原状,我就只能继续向你挥剑!”
“恕吾拒绝,吾已时日不多,所能触及之处也被限制,吾能做的,只有在临终之前在那位王的路上铺上几颗绊脚石。不论你是否相信,吾都不会收手,相反,与其苦苦挣扎,不如在这个世界为所欲为,体验人性崩坏之后的痛快,对你还有你的Master而言反倒才是最好的。”
“就算我的Master现在没空理你,我想他的回答也会和我一样——你别做梦了!就算我可能会死在你的手上,我也不会收回我之前所说的每一句话!”
“真是激进,不过随意,如果你还打算在此与吾耗下去,吾也可以奉陪到底。但是吾说到做到,绝不回收吾的【HoloPsychon(森罗万象)】,也许你会愤怒一时,但是如果你知道了这一切起始的渊源,你一定会认同吾的做法。”
“如果你希望我在这里认同你,你就该把你说的那些‘渊源’都说出来,听你的口气,好像还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这个游戏应该没有我们所认知的那么简单吧?算了,我看你应该也不会告诉我,厉害的角色就是喜欢在重要的事情上卖关子。既然你坚决不妥协,还说我们是殊途同归的一路人,那我就问你一个更简单的问题——就现在的立场来说,你到底站在哪边?不,应该问,你现在打算杀了哪边?”
“你是……【封弊者】吗?难怪吾无法看穿你的设定,整个人设面板上只有一片空白,就算是【全能全知】恐怕无法目睹你的一切,虽然吾可以修改被你砍中的‘结果’,但你还是第一个无法被吾直接改写的角色,那吾就带着可能战败的敬畏之心向你回答——如果你希望这场没有意义的战斗就此结束,吾可以现在就从你的眼前消失。归根到底,吾来到此地并不是为了要你们的命,只是来做一个力所能及的工作,然后碰巧被你打搅了而已。”
“不打算把对雨轩做过的事改回去,是吗?”
“没错。”
“……”
无论怎么说,对方只会拒绝桐人的要求,绝不回收施展在雨轩身上的魔术,但是又不肯把理由说出来,有些故弄玄虚。
不过对方已经把她的宝具名透露出来了——【HoloPsychon(森罗万象)】。
那是英雄【阿尔泰尔】的宝具,掌握因果、改写设定的万能权能。只要看过她的相关作品,再深入了解一下人设,就会知道这是一个多么无敌又无解的角色。
【HoloPsychon(森罗万象)】的主要能力可以简单分成三项——
第一能力就是修改因果律,可是她一直只用在自我防卫上,桐人无法对她造成伤害,但是她也不会修改因果律把伤害转移到桐人身上。
第二能力就是可以召唤任何虚构人物,相当于无需英雄卡就能召唤出英雄从者的能力,就在这里把七人众召唤出来也是可以的,可是她一次也没有使用。
第三能力就是修改人物设定,这个力量比立华奏的【Angel Player】还要更简单,是完全不受条件约束,配合第二能力就相当于万能的召唤术。不过桐人的设定无法被看穿,所以阿尔泰尔也不好下手修改设定。
以上只是表现形式而已,还有很多隐藏能力和很少出现的招式。
反之,在没有充分发挥宝具力量的情况下,阿尔泰尔的唯一攻击方式只有浮空的四十八把军刀,相当于国内小说中常见的飞剑术,还有一把看起来很有威力却从未使用过的PPSh-41冲锋枪(应该只能用来射出子弹吧)。飞行物攻击对Archer桐子是没用的,只要不是贴身攻击就绝对无法命中,所以桐人也没有受到伤害。
总体而言,给桐人的感觉就是完全没有使出全力,但她也没有取胜心,即使战败应该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面对这样的对手,桐人当然没有胜利的绝对自信,他不认为自己可以用武力把理由逼问出来,这场战斗经过了六小时还没结束,双方都还没流出第一滴血,但那只是利用双方的特性才无法互相造成伤害罢了。如果两边都发挥出全力硬碰硬,桐人实在不觉得自己能赢,在分出胜负之前白林的魔力就会被耗尽的。
既然没有十成把握可以战胜,那就只能换个方法了。
“既然你说这是无意义的战斗,那就请你走吧,不要再增加新的受害者了。但是,只要雨轩没有恢复原状,我就不会放弃!”
“你的勇气和决心很值得钦佩,如果不是因为大局为重,吾倒是可以考虑收回吾的【HoloPsychon(森罗万象)】,然而事与愿违,这世上总有一些与吾等理想相悖的事态发展,吾会落到如今此等境地,也是因为历史被重演了一次。”
“重演?”
“一直遮遮掩掩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反正你们迟早会明白的,吾就告诉你一点吧。你们其实一直误解了一件事,伊莎、蒂塔和缇米她们三个Ruler是这片永恒之地的守护者和游戏的裁判,可是,也仅仅是守护者和裁判,并不是你们所认为的统治者。”
“就像艾恩葛朗特的Boss只是楼层守护者,只是用来开启下一层世界的钥匙,而不是游戏的统治者?你的意思难道是说——”
“到此为止,吾被‘她们’的令咒限制了,如果泄露更多,吾会被【Plague(瘟疫)】彻底杀死。那三个真正的Beast都是惹不起的,不论是什么样的存在,包括造物主们认定为‘无敌’的吾,也只能被她们三个迫害到这个境地。话说回来,你一共‘杀’了我几次?”
“这……一百多次吧。”
“是一百六十七次,能伤及吾之要害这么多次,实在佩服,但也表明吾之实力已经不足以往的百分之一,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你应该只能伤到我一次。可惜的是吾已时日不多,恐怕已经没有下次交手的机会。”
“为什么总是强调‘时日不多’……”
“你也继承了你Master的吐槽属性吗?”
“也许……不,等下,差点被你绕过去了。总而言之,只要雨轩没有被你恢复原状,我就不会把你当作同一阵营的人!”
“真是固执。离开之前,吾就再说一次,虽然现在你把吾视作死敌,等到了那个时候,你自然会明白吾之用意,会赞成吾的做法。”
阿尔泰尔收回了在空中乱舞的军刀,围绕在她的身边,形成圆环状的防御圈。其中一把刀上还沾着肮脏的血液,不过尽在片刻之间那些血色就消失不见了。
临走之前,她向地面上看了一眼,看见某人的时候,她略微勾起了嘴角,自言自语道:
“这还真是因缘啊。”
桐人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只见她慢慢地悬浮在空中,一眨眼就不见了。
轰——!
原本他还站在高处思考着什么,一团火焰从地上窜起,他才注意到大家已经开始攻击剩下的敌人,也就是被霍比改造成尸生人的怪物们。不只是白林那边,还有很多地方也窜出了新的尸生人,共计二十一人。
这也就相当于二十一人的伤亡,没有尸变的伤员也是个未知数。
没有停留片刻,桐人手持光剑从高处跳落,加入到尸生人的讨伐行列中……
凌晨1:24。
霍比和阿尔泰尔的风波总算过去了,大家也得到了喘气的机会。
离场的库琪和舞也来到聚集地点,整理至今为止收集的所有情报。
白林和段名义提供的证词表明霍比已经死了,亲眼看见他被阿尔泰尔的军刀AOE攻击打成碎片,火灭以后连渣都不剩。
桐人提供的证词表明阿尔泰尔已经离去,虽然没有充分证明,但他的直觉告诉他阿尔泰尔应该不会再出现了(白林附议,用剑角色的直觉都不会差)。
霍比的事情已经完全理清了,不必重复。
关键是阿尔泰尔那边的事情,也就是桐人调查途中发生的事。
阿尔泰尔是为了追击桐人才会来到校内的,虽然两人的战斗远比霍比那边的战斗激烈得多,可造成的伤亡却只有霍比一人,这倒是不幸中的万幸。
实际上,除了战斗损伤之外,还有一件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的事情——
“唔……呃……怎么回事……感觉好累啊……”
“雨轩你醒了?”
“嗯……总觉得……最近我好像经常昏睡不醒啊。白林,现在几点了?”
“一点半,不过是凌晨的。”
“那时间不多了啊……”
“先别起来,好好躺在这里,剩下的事……对了,不要往右边看。”
“诶?右边?”
“等等!都说了不要往那边看啊!”
“这、这是什么啊?!”
在雨轩的眼里,是一个犹如镜像的画面,在她的眼前,有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两张脸都瞪大了眼睛,甚至同时伸出手去触摸这张镜面。
若不是感受到了体温,她就真的以为这是一张镜子了。
阿尔泰尔那边的问题就是这个——雨轩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两个人。
而且其中一个保持着当前的白发眼罩造型,另一个却是曾经的黑发造型。
据桐人所言,这是阿尔泰尔干的,一切还要从头说起——
大概是在下午6:19。
也就是白林找了帮手以后刚开始调查的时候,桐人已经抵达校外的墓园,白林曾说过这个地方很可能有雨轩的线索,是首要的调查地点,桐人就先来这里调查一下。幸运的是并没有人来这里调查,至少桐人没有在路上看到任何人。
很顺利地找到了雨轩,还有刚好在场的阿尔泰尔。
桐人是后来才知道的,霍比在当时向白林和库琪双方同时灌输“墓园已经被调查过”的信息,所以双方都没有派人去调查,墓园也就成为了无人调查的领域。桐人是在霍比和白林讨论之前离队的,所以并没有被霍比欺骗。
桐人到场的时候,墓园里是一片狼藉,看样子是经历了一场战斗,雨轩倒下了。
阿尔泰尔对雨轩施展了某种术式,本来还有一口气的雨轩晕过去了,桐人眼看雨轩变成了两个人。
桐人不懂这是在做什么,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所以用比较严厉的语气质问,可是却遭到了对方的反击,那就无须多言,等分出胜负再讨论这个问题。
刚开战没多久,阿尔泰尔就发动了宝具【HoloPsychon(森罗万象)】,从而知道了她的真名。
可是经过短时间的交手,桐人就意识到这是一个极其强大的对手,即使桐人的实力没有被召唤师拖累,也没有多少胜机。
桐人在无意中瞥见雨轩的房间失火,可是也没法分出多余的精力和白林通话询问,直到后来火灭以后白林才主动联系桐人,桐人也没法一口气把所有情况都说清楚,只能草草敷衍几句话,还要求白林不要提供支援。
后来白林与立华奏从牢房里出来的时候,除了把杀人案的真相告诉世冰,白林还联系了桐人,本来是打算听从黑影Archer的话,把那边的事情全部交给桐人,但实在放心不下,最后还是与他联系了(当然被黑影Archer训斥了一顿)。
这个时候,桐人已经从阿尔泰尔手上抢走了被分成两个人的雨轩,经过仔细的思考之后决定带着雨轩回去,然后另想办法对付阿尔泰尔。因为当时只有桐人知道雨轩在墓园这边,而且被人做了手脚,如果桐人没有回去,那就相当于把雨轩丢在那里任人处置,所以桐人打算赌一把,把雨轩带回去,很可能也会把阿尔泰尔也因回去,只能到时候和大家一起想办法对付她了。
没想到阿尔泰尔是没有敌意的,桐人是打到一半才知道的,阿尔泰尔与他战斗的理由已经涉及到了桐人和白林他们不知道的领域。
“(世冰)她说了什么?”
“(桐人)她说,她以为我是‘她们’派来的追兵,所以二话不说就开打了。我也以为她是Ruler或‘那萨里克’的人,所以一开始也没有多想。”
“(白林)‘她们’?她说的‘她们’又是谁?除了我们、Ruler还有‘那萨里克’,还有第四个势力混进来了?”
“(桐人)也许是的,她的表现就像‘天壤队’的那些人一样,好像被什么东西追着,而且明明是个万能的无敌角色,竟然还会说自己‘时日不多’。”
“(世冰)这方面有提到什么线索吗?如果这世上有连阿尔泰尔都没法抵抗的强者,那打败Ruler的可能性就会大很多。”
“(段名义)早上的时候不是都说了别聊那么久远的事?现在你们还不想想办法该怎么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或者干脆留下来和那两个入侵者拼命。如果找到了捶死Ruler的方法但是又没法活着拿到,那还不是白费脑子?”
“(世冰)你……算了,确实还是眼下的事比较重要。刚才说到哪了?”
“(桐人)阿尔泰尔说她时日不多,所以想做些……给谁铺上绊脚石。”
“(白林)是垫脚石吧,一般快死的人总是愿意给最终Boss铺路。”
“(桐人)不,Master,确实是绊脚石没错。对了,她还提到了一个词——【Plague(瘟疫)】,听她的语气这不是某个东西或某个地方,这是一个人的代号。”
“(白林)那是啥?能来一个会将英文的人帮忙翻译一下吗?”
“(立华奏)Plague,瘟疫。”
“(白林)瘟疫?谁的代号会这么拽?”
“(段名义)你这小子净在意一些没必要的细节……”
“(库琪)等等!Saber,你重复一遍,你刚才说的那个单词,是叫【Plague】?!”
“(桐人)没错。”
“(库琪)怎么会是这个……”
“(世冰)有什么问题吗?”
“(库琪)问题大了啊!”
【Plague】,本是一个看起来很寻常的代号,只要是个放毒的角色应该都配得上这个代号,可是库琪却告诉白林他们一件更不可思议的事情——
“(库琪)Ruler她们三个统称‘300娘’,但是,你们知不知道‘黑暗300娘’?”
“(白林)当然……等等,奇怪……这……”
“(世冰)这怎么搞的……为什么……”
“(段名义)听说过,但是……想不起那是什么东西!该死!这是怎么回事?!”
“(库琪)这是总队她一直隐瞒的一件事,说来话长——”
学姐第一次入侵Ruler根据地的时候,只想着直接拿走最底层最重要的机密资料,说不定可以直接知道Ruler的弱点,或者其他掌握全员命运的重要情报,可是却并不是这样。
学姐她,在资料之海的最深处——
——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恐怖?
深邃?
黑暗?
混沌?
都不是,至少学姐已知的词语中没有一个适合形容的词语,不论是哪个词语都显得太单薄了。她甚至不敢把那份资料拷贝下来,只能用脑子去记住那些画面,不,其实她也想忘记,希望那些不是真的,但那些画面还是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那是一种Foreigner(降临者)职阶的特有诅咒,学姐记得最初的七人众当中有一人就是Fereigner职阶,代号【潜行的混沌】,不过刚上位的第二天就退位了,据说她是自愿离开Ruler的,理由不明,生死不明。但是那个诅咒还是保留下来了,凡是试图接触“最底层”的人都会被Foreigner的【狂气】感染,导致【正气丧失】,即使那个Foreigner已经不在了诅咒却依存。
幸亏当时学姐只看了一眼,如果她当时挺起勇气把那些资料看完,怕是回来以后就会完全疯掉。
那个时候还是“枪制队”的建立初期,身为长辈和领队,她不打算找美甜治疗,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
可是,心事这种东西就是这样,如果一直憋在心里就会逐渐膨胀,反之,如果用某种方式吐露出来,就会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就是这样,打算把那是瞟见的全部卸载一张纸上,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烧掉,应该就行了。于是学姐就选在图书馆做这件事,拉到这世界以后就没几个人会来看书学习。
但这世上的巧合就是这么多,库琪去翻找机械类图书的时候,碰巧遇见了学姐,还是在那种“已经站在背后瞄了很久才被注意到”的遇见方式,所以学姐纸上的内容全被库琪看见了,但是不够详细。库琪是个求知欲旺盛的女生,那时候学姐坚决不把那些东西的情报告诉她,就被她抱住大腿、咬住裙子,下半身的装束都快要被扒下来了,学姐只好把这些告诉库琪,幸好写下来的内容不带诅咒,没有造成二次影响。
随后就把写了资料的纸张烧毁了,学姐也感觉心里舒服了不少
大致的内容就是——除了Ruler三人,永恒之地上还存在“背叛了永恒”的三个Beast。
并不是被贴上Beast标签的Ruler敌对者,而是真正意义上的Beast。
分别为【Plague(瘟疫)】【Destroy(毁灭)】【Pandora(潘多拉)】。
这一部分的资料加密比七人众的资料加密还要严格,两者之间的保密级别不知道相差多少,保密级别实在太高了,已经被列入了“让Ruler认为极度危险”的级别。
但确实可以知道,这世界上的某个角落,还有一个连Ruler都不敢随意接触的势力。这场游戏开始的时候Ruler对所有人执行了【情报抹消】,特别对这部分进行了最高级别的情报清除,让召唤师们完全不知道这个势力的存在。
学姐和库琪对这些事只懂一点表面皮毛,如果散布出去只会造成恐慌和猜忌,不打算公开出去,不知不觉就忘记了。
所以,最后结论就是——那个势力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阿尔泰尔就是受害者。虽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但是能够让万能的阿尔泰尔都丧失正面对抗的信心,铁定是强大到无法想象的。
阿尔泰尔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将雨轩变成了两个人,不知道意义何在,而且临走之前她还注意到了在场的某个人,自言自语“因缘”之类的话语,似乎在场有她认识的人,但是现在没人承认见过她。
所以,这场集合的最后会议又变得不了了之,没有得出有用的结论就散会了。
舞回来以后没有机会说一句话,散会之前她拿了几张刚刚拍摄的照片。系统刷新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被炸掉的Guild已经停止坍塌,最深处放置机械的地区竟然没有被恢复原状,但她确实在后门区域发现了中井的尸体,枪击致伤,坍塌致死。不过这些都被段名义猜中了,现在把这件事公布出来的意义不大。
同时白林也理解了另一件事,在图书馆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和黑影Archer都无法看穿阿尔泰尔的伪装,因为阿尔泰尔可以无局限地修改设定,如果她是为了隐藏自己,可以把自己的设定改成召唤师,自然无法看出她是英雄从者。
然后还有一件事——
白林望向背后,互相触摸对方以确保这不是梦的两个雨轩。
不知道把她分成两个人的意义何在,这么做到底能为什么人铺上绊脚石。
算了,管那些也没用,天亮时间大约是六点吧,大约还剩四个半小时,得在这段时间内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才行。
“(世冰)库琪,那个时候你到底去干什么了?”
“(库琪)其实我在每个天台上都放了观测用的装置,说实话,事情比预想的还要糟糕。因为我们生活在天朝,总是下意识地以为日出时间都是在五点到七点,平时也不用特地早起,就算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掌握日出时间的精确计算,可实际上……每台装置给我的结果都一样。”
“(段名义)你就不能直接说结果?”
“(库琪)大概到了四点半,这个地方就会天亮。确切地说,在五点之前天亮,才是理论上的日本日出时间。”
实际倒计时时间——三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