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撤射击】!
在龙牙兵的部队后方,只见君莫笑手握机枪在空中倒向飞行,从龙牙兵的头顶上方飞跃而来,精准地落在雨轩的身后。顺便一脚蹬裂了地面,连伞都不需要就击碎了方圆五米的龙牙兵,清出一块空地。
职阶转换——Shielder
伴随着转身动作,机枪形状的白伞又回到了普通的伞形,展开伞骨,架起白色的伞布,表面的红色条纹组成一个四角烈焰的形状,变成一座手持的盾牌。
砰——!
君莫笑正面接下Rider的一击,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大声音。由于这一刀的力度过大,就算是位于七人众之中的君莫笑也不能全部承受,稍微后退了一小步。同时,空中也出现了一把断裂的铁刀,旋转了几圈就插进地上的泥土里。
伞面上还是没有出现任何裂痕,看来就算是削铁如泥的攻击也无法对它造成分毫伤害。
Rider收回了钩爪,用熟练的动作降落在韩雪的身前。
Rider停止了迅疾的空中移动,雨轩赶紧趁这个机会看清Rider的相貌——总体来看应该是个女性,有纯黑色的头发和充满东方魅力的侧颜,可是她没有对雨轩这边露出正脸所以无法看清全貌。她的身上穿着疑似兵装的褐色服装,一块翅膀的图案占据了外衣的后背,脖子上还缠着一条不合时宜的红色围巾。
要问她是如何做到空中杀人的,答案就挂在她的腰上——那里挂着一对矩形的盒状机器,前方有几个露出收缩钩爪的深槽,还有一些复杂的细节构造。这些携带方便的机器与她手中的双刃之间存在导管连接,看得出她使用的刀刃与那对机器是有关联的。
由于无法突破君莫笑的防御,她的刀刃被折断了,落在地上的那把断刃与她手上的刀刃缺口吻合,证明了她的确就是发动空中袭击的Rider,没什么好质疑的。
职阶转换——Saber
君莫笑仅用两剑就除尽了周边的所有龙牙兵,雨轩和奇儿再次重获自由。
对于这种行为,不管是谁都会感到不解。
顺便地,君莫笑丢出一个红色的药水瓶给雨轩:
“这是用来恢复HP的道具,打开喝下去就可以治疗轻伤。”
“为什么……你明明是七人众,明明是听从Archer的命令来杀我的,救其他人我还能理解,为什么还要救我?还有你给我的这个药……虽然在原来的游戏里面只是个单价四十金币、退还也不会亏损的便宜货,但在这个世界可是难得一见的掉落物。”
“我和你的Archer根本不是上下级关系,我们只是做了一点物质交易,请不要认为我到这里来是为了完成他的指令,我只是在也依照约定来完成对你的护送任务而已。只要在可以完成任务的限定范围内,不管做什么都是被允许的,游戏规则都是这样。”
“可你们的真正护送目标是——”
“我们只答应了护送你,并没有答应要护送哪一个你。而且,对你的刺杀命令也不是来自你的Archer,是另一个你。包括Archer对你的杀意也是因为她的建议,但是她和我之间并没有交易,所以我也就没必要费力气那么做。”
“跑来这里救我们更费力气吧……”
“也许吧,但是去做想做的事情的时候,谁还在乎会不会累呢?”
职阶转换——Lancer
君莫笑将伞盾换成长矛的形态,挡在雨轩和奇儿的身前。
韩雪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是一副非常不解的表情,因为她从不觉得这个枪制队能闹出什么风浪,所以并没有像韩泠的妄想症那样深入调查每一个细节,当然也不会知道枪制队当中每个人与Ruler的复杂关系。在她眼里看来,就是本该站在统一战线的敌人没理由地跑去对面当帮手了。
韩雪没有对君莫笑出手攻击,也命令Rider和所有龙牙兵后退到十米以外。
君莫笑仅仅是摆出一个枪头,韩雪就不得不命令她的千人大军全体按兵不动。
能亲临这样的场面,雨轩也不禁在心中感叹些什么。
“你还打算对我身后的她们下手吗,纳萨里克?”
“哼,算了,算我运气不好。明明情报上是说你朝上层走去了,还以为你不会跑到这后门方向的场地上来,没想到那是欺骗侦察兵的障眼法,其实你走到Guild上层之后就马上变回到Assassin的职阶偷偷跑到这里来了。”
“没错。”
“你还和另一个七人众【Darkness】约定在Guild的入口集合,如果你没有去那边,她们也只能呆在那边不动,你跑到这边来的期间她们都只能留在原地停止杀戮。”
“这就有些不对了,我是有和她约定过,我只是抱着一点希望让她呆在那里,现在她随时会从这片战场的某个地方冒出来。她是从来不遵守秩序的,总是在我没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动手杀人了,要么就是顺从自己的喜好把稀有道具给毁掉,我又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她的绑定队友,可能是因为我是七人众当中最守序的……其实和监管人差不多,这次也不例外。”
“但不管怎么说你还真是厉害,不止是我们和这些枪制队的人,就连你自己的队友都被骗了。”
“如果我的Master像你一样聪慧就好。”
“不说那么多废话,你站在我这面前就表示你不会允许我接触她们,那我就在这里为你退让一步。但是,你要小心点,当你不在的时候,她会怎么样都是有可能的哦。”
“那种事到时候再说吧。”
“哼~……”
短暂的交谈之后,韩雪身后的龙牙兵们让出一条新的出路,等韩雪走了以后,龙牙兵们又快速封住这条路,阻止任何人去追击。
其实这么做是没有意义的,对君莫笑来说,这些龙牙制作的小兵就和日式RPG新手村的史莱姆没什么区别,只需一个AOE技能就能击杀几十只,附带的吸血装备还能把损失的生命值极快补回来(不过他到现在还没流一滴血),说不准击杀这些龙牙兵还会掉落素材。
韩雪真的就这样撤退了,虽然提到白林的时候她就是个不顾形象的痴女,但从根本上来说她还是个聪明人。
如果只是普通的Ruler干部也就算了,既然是七人众站在雨轩那边,韩雪只能退让。如果和七人众开战就相当于是对Ruler的宣战,牺牲了四十位至尊才摘除的通缉令又会被冠在头上,没人希望在准备充足之前又要发生那样的事。就算平时韩雪常常为了自己的乐趣而对韩泠做出过分的事情,但这一次韩雪明智地选择与韩泠统一战线,避免与七人众开战。
但是最后留下的那句话表示她不会放下对雨轩的仇恨,虽然雨轩也不太清楚为什么会惹上她,但以后还是小心为妙。
“……”
君莫笑凝视着远方,没有说话。
在昨天还是一片青葱色的大地,如今已经布满了各式各样的魔术光芒和战火硝烟,宛如影片中的战争画面,只不过这场战争的规模要小很多。
纳萨里克派出共计六十名S级、二十名SS级、五名SSS级以及数不清的量产杂兵。然而,战火之下并没有毁天灭地的强者,仅仅是像老鼠一样四处逃窜的枪制队幸存者罢了,目前共计剩余人数不到十五人,可是那些S级以上的强者们丝毫没有松懈,使出全力清除剩下的所有人。简直就像是派出海陆空部队打扫房间的蟑螂。
也许君莫笑就是在想,仅仅是为了对付为数不多的幸存者就发动了这么庞大的兵力,这个“纳萨里克”到底是小心谨慎,还是小题大做?还有Ruler这次派出了三个七人众,放在平时只要两个七人众就已经很罕见了,虽然这一次君莫笑和小暗都没做什么,但这个人数可不能被忽略。
或许是因为这个枪制队存在这样的攻占价值,所以不管是纳萨里克,还是Ruler,都愿意付出如此高昂的代价。而剩下的幸存者们,如果想要逃出去,也必须付出相同的代价、运气和智慧才行,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雨轩已经喝下了君莫笑的药水,但她只喝了一小口而已,之后就拧上盖子收起来了。
君莫笑看她那么小心地把治疗药水收起来,就好心提醒道:
“那种药水只能起效一次,喝了一口之后它就是个魔力构筑的色素水和空瓶子,留给其他人或者下次喝都是没有用的,唯一的作用只剩下解渴。”
“所以不能留给白林他们了?”
“嗯。但是收起来也没错,接下来如果你要逃走,要逃很久很久吧,水是必需的。”
“你那我也要留给他们,我现在是一点都不渴。”
“是吗?你还真是关心自己的队友呢,就是技术(实力)不太好。”
“多嘴……”
雨轩轻轻摸摸自己的脖子和腰上,表面已经痊愈了,但内部还有些刺痛,走路或慢跑还是没问题的。
其实这点小伤真的不算什么,现在让雨轩更担心的人是奇儿。她天性胆小内向,这一次段名义离开的不是时候,没有能信任的人陪在她身边,多次陷入这样九死一生的险境,已经让她不敢再站起来了,只能在树根底下缩成一团,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浑身颤抖、不敢动弹。
在她的周围,除了龙牙兵的碎骨,全是被刺穿、切断的同伴身躯。
也对,就算是内心正常的普通人,被一群丧尸般的怪物们包围,身边的队友也被一个接一个刺死,只有包括自己在内的极少数人侥幸活下来,即使能逃到安全的地方活下来,一般人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雨轩只能再次安慰她:
“放心,我们已经可以走了,有这个七人众(君莫笑)在我们这边,除了金闪闪没人敢伤害我们。我们现在就可以从那边走出去,用力站起来走几步就行了,好吗?”
“可是……要是再遇上……”
“不会了。再说啊,刚才你不是很勇敢吗?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认真战斗的样子,帅呆了耶~”
“没用的……没用的……对手都是这样的怪物,不管我怎么努力我都只是分水岭前面的A,我永远没法跨国,我永远到不了可以帮上忙的S。我……我永远只是个……除了拖后腿只会给别人带来苦恼的胆小鬼啊!”
“没事的!很快名义他们也会过来,现在只需要想个办法打信号……我想想看哦。”
“没用的……都结束了……不管我们这一次能不能苟且偷生地活下去……不管是枪制队……不管是我们的战争,都已经结束了……不要管我了……”
——
“还没有结束,比赛没用,你也没有。”
君莫笑又点了一支烟,特地把烟气吹到顺风方向上,没有让她们两人闻到烟味,
“就算你是根烂草,只要和大闸蟹绑在一起,那你就是大闸蟹的身价。如果你身边还有你信任的同伴,就不要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只要努力开发自己的价值就好,去想象最强的你自己,把你能想到的一切变成手上的现实。”
他丢掉了烟头,用未变形的伞尖切断了燃烧的烟草部分。
“我还会留在战场上,只要你还在这片战斗范围内,‘纳萨里克’就不敢对你怎么样,如果你要从那边(有守卫的道路)通过也可以,你唯一要小心的就是你的Archer,现在他正沉迷对付你们的总队长,现在是逃走的最好时机。”
“这我知道,但我可不能就这么走掉,还有些事要去做。”
“我猜得到,那些只能靠你自己了。那么,再见了。”
“那个……”
“嗯?”
“你真的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如果放生是我讨厌的事,那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咯?难道你认为是这样吗?”
“不,我只是觉得……嗯……不,没什么。谢谢你了。”
“你们也保重。”
说完,君莫笑迎着逆风的方向扬长而去。
不知何处传来了猛烈的爆炸,一阵强风吹过,当雨轩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君莫笑已经消失不见了。
估计又变成Assassin走掉了。
这时候,奇儿已经有些振作了:
“只要……想办法让自己成为心目中最强的样子……就可以了吧?”
“嗯,没错,所谓‘努力’就是把想象变成现实的过程啊。”
“我……会努力的。”
“你能振作就好。现在还能站起来吗?”
“我能动。抱歉……让你们费心了。而且……我还是没能及时出手把其他人救下来,这样的我还……”
“你又这么想了。”
“抱歉……”
“没事。好了,我们回去吧,Guild的后门在哪个方向来着?如果只有我们逃走也太不够义气了,其他人也要一起走,不知道白林他们有没有从Guild里面出来。”
“往那个方向走吧……”
“那边是吗?OK,这就出发!哈,看那些纳萨里克的人都不敢靠近我们,应该是那个韩什么的小姐已经把我们的事发布出去了,大家都知道我们上头有七人众。有七人众罩着我们还真是可以为所欲为!”
“请问能快走吗?就算他们不过来,那眼神还是好可怕……”
“呃,好吧,走了。”
雨轩她们要找的人是没有通过Guild的那几个人——白林、世冰和段名义。
舞已经阵亡,不过没人知道罢了。
至于同时离开Guild却走散的其他人,雨轩只能祈求他们能暂时靠自己活下来,等所有人都来到了这片区域,再集合离开也不迟。关键还是在于不能被吉尔伽美什发现,他是与君莫笑同等级的七人众,自然不需要担心害怕,看见敌人就会处理掉。还有一直没有提到的【Darkness】也就是小暗,从韩雪的情报来看,小暗被君莫笑约定在Guild入口处集合,也就是距离这里有十几公里远的地方,如果这一刺她乖乖听话不乱跑那就没事,如果她又擅自行动,很可能已经混进这片战场上,正在享受杀人的滋味。
所以,雨轩打算隐秘行事,先把未通过Guild的他们找出来,然后想办法找齐其他人一起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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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ild最深处,已经被毁的公会。
和舞说的一样,这个地方已经被炸药变成了凹陷的巨大坑洞,中央位置有一座隆起的断柱,机械装置的残骸落在四处,被埋在土里露出半截,经过系统刷新也没有恢复成原样。如果不是因为曾经来过这个地方,白林还会以为这是被陨石摧毁的废墟,很难相信这个曾经被称为“公会”的地方原本还是个繁荣的地下工业区。
“为什么停下?到了吗?”
无法睁眼的世冰只能依靠身边扶着他的两个人来获取信息,当然不会知道公会已经成了这副模样。
“算是到了吧……”
白林的视线在坑洞内快速扫过,没有发现可以让人平稳走下去的道路,而且,也没有看见天使般的白色少女。
白林在心里希望段名义待会就会说“只是为了让你们两个慢死人的家伙走快点才骗你们的,其他人包括立华奏都没事”。但那也不可能,虽然没有看见段名义说的“两个受害者”的尸体,但在某些土块或机械残骸的表面留有明显的血迹,还很新鲜没有凝固,这表示这个地方确实发生过生死争斗,就在不久之前。
其中有几块血迹有点奇怪,有明显的涂抹痕迹。如果那是尸体被拖走时留下的拖曳痕迹,形状也不太对,拖曳造成的血迹会留下很多平行状的血线,但白林看见的血迹上并没有太过明显的平行血线,明显是经过了涂抹之后才糊弄上去的伪装。也就是说有人清理了几块血迹,然后伪装成尸体被拖走时留下的痕迹,让人以为那只是清理尸体的痕迹,企图将调查方向诱导到其它地方去,或者是打算抹去证据。
立华奏当然不会这么做,可要是被命令就不好说了。如果是被命令杀人再清理尸体,也就只有内鬼才能做到。
那个内鬼究竟是谁……?
“你小子还站着发什么呆?!都叫你快走了?!给老子下去啊!”
“呜哦哦哦?!”
白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段名义一脚踢下去了。
幸好这是常事,白林在掉进坑洞前翻滚了几圈,很快就从地面上起身再跳出去,飞跃到坑洞的边缘上空。
只有接近了这个坑洞才能体会到它的巨大,从白林这个角度来看,就像是在一座小山的山顶朝山脚上看。眼看下方是陡峭的坑洞斜面,也就是横截面近半圆形的斜坡,如果途中稍没站稳就会直接滚下去,相当于从山顶混到山底。
白林赶紧取出光剑,斩断身边的一块入土钢板,再用一脚把它踢飞出去,落地的一刻正好踩上去,当作脚踏滑板向下冲刺。
如果是两脚滑行就很难控制,但如果是有“坐骑”的情况下,白林的Rider直接反而能发挥妙用,驾驭踏板在斜坡上滑行并躲过各种各样的机械残骸障碍,对白林来说就像是入门难度的滑板游戏。
这也是白林第一次玩这么高难度的滑板运动,虽然平时开车的速度更快,但这还是第一次仅用脚下的踏板完成高速运动,白林只能用大声的呼喊来表示此时的快乐:
“唔噢吪啊啊啊啊啊啊爽呆了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样玩会上瘾的吧!”
“你小子给老子小点声!要是把立华奏引出来怎么办?!用你的脑壳子去挡吗?!”
“名义你的声音更大吧……”
为了快速通过这个危险的地方,段名义没有拿取任何滑行工具,就靠两腿从上方滑下来,因为它本身就是争分夺秒的敏捷系角色,这种坡道滑行对他来说就是一场足以让人打呵欠的。
段名义并没有太过关照失明的世冰,应该说世冰自己要求一个人独行,当然也是使用徒步滑行的方法。他在前方构筑一面火焰漩涡,如果在滑行过程中遇到了障碍物就能马上熔化,他对“公会”内部的机械很清楚,为了安全也调查过这些机械的金属熔点,这些插在土里的巨大残骸并不能给他造成多大的影响。
于是三个人就利用滑行的方式一路到底,全过程中都没有看见立华奏的白色影子。
白林把钢板丢在原地,在段名义和世冰下来之前一直守着,生怕在他眨眼或转身的瞬间就被两只手刃刺穿。
“小心点,她可能就躲在附近准备偷袭我们。”
“哪个Berserker会玩偷袭啊?”
“……”
“是是是,名义你说得对。”
说到偷袭,白林总觉得忘记了什么。
咔噔!
包括失明的世冰在内,三个人同时转向朝发出声音的地方。
那边却只有一堆被破坏的残骸,还有一块刚掉落到地上的金属板块,因为地面不平,它还在轻轻地摇晃。
预料之内的白色影子出现在眼前。
【Hand Sonic?Overdrive(音速手刃?视频过载)】
二话不说,立华奏手持短小的初始手刃杀过来,同时大幅提高了筋力数值。幸好白林早就有了与她战斗的经验,在手刃显现的时候就已经挥出一刀,两把手刃被木制刀身格挡下来,
立华奏死死抵住手刃,白林有些赵招架不住这种不属于小女孩的怪力,也不得不使用双手顶住木刀。
趁这个距离,白林赶紧询问:
“小奏,不,Berserker,算了,还是叫你……”
“奏,就可以了。”
“诶?”
本以为立华奏是因为被控制了才会对他们刀刃相向,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就是被Ruler的三言两语给骗了,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没想到这次竟然还能正常对话。
立华奏虽然对某些事物很笨拙,但她还是注意到了白林脸上的些许惊讶,用关切的语气问道:
“有什么不对吗?”
“嗯……没什么,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如果你现在能把刀子挪开就更好了)”
“我没有背叛。”
“可是你都已经朝我们攻击了。这里虽然是你所处的那个世界,但这里的每个人可都没有不死性。”
“我知道这些,现在我要攻击的人不是你,请你让开。”
“如果你是要对他们出手,那我就更不能放你过去!”
【魔剑侵袭】!
从袖子里取出装备卡,立即变成黑剑的形态,横向挥出一斩,却被立华奏的手刃格挡下来了,喷出一片火花。
接着白林挥舞着双刃与立华奏的手刃展开近战,两人之间不断飞溅出金属的火花。
刀刃碰撞的过程中白林找到了一个好机会,用另一只手上的木刀追加打击,打算再像上次那样破坏她的手刃。
何奈立华奏也是个善于学习的优等生,经过多次对白林的剑技观摩,看穿了白林的一部分套路,她在等的就是这招。
【Delay(波形延迟)】
当白林挥出木刀,立华奏对周围放出一片轻微的魔力波形,造成了稍许的击退效果。
同时,立华奏获得了超越魔力感知的速度,绕过白林的身体,朝他身后的两人奔去。
“你以为,我还会再中这招吗?”
“?”
“Trace on!”
段名义和世冰的前方出现了一群竖直的剑刃,拦住了立华奏的去路。白林看准了立华奏脚步减慢、准备转弯的时机,再次发动投影魔术,制造出新的大剑之墙,在立华奏身边围成一圈,组成了类似囚笼的形状。
在立华奏抬头的一刻,空中也飞来一群不小的金属剑,将上方完全封死。
“呼……呼……精神力……还没恢复吗……”
连续制造二十几把大型刀剑,刚刚恢复了一点的精神力又出现了匮乏,白林只好收回黑剑,用木刀作为拐杖支撑沉重的身体。
白林在进来之前是有答应过不会在立华奏身上浪费时间,可是现在她有些改变想法,看见立华奏如此神志清晰,是难得的好机会,如果能问出背叛的原因,说不定她还能成为这次脱困的助力。
于是白林朝剑笼那边走去,可才刚走出一步就摔倒在地,感觉身体好沉。Archer也在i性能力训斥白林不要乱用投影,精神力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这一次段名义难得没有出手,扶着世冰从白林身边走过去,骂骂咧咧地说道:
“够了,别管她!就按一开始老子说的那样,不要管她了,直接从这里跑出去!如果你真打算用自己的脑壳子拦住她也随你!”
“名义,那个……能拉我一把吗?”
“啧……”
段名义表面上是嫌麻烦的,但他还是愿意走回来,抽出一只手给白林。
白林握住他的手,稍微用力就重新站起来了。
“谢了……”
“能走就赶紧走,老子不会再停下脚步来帮你了,谁知道你的剑能挡她多久……”
白林已经听见立华奏用手刃攻击剑笼的声音了,那些剑都是白林制造的无名赝品,防御力不算差也不算好,能挡住一时,绝对挡不了太久。这个感觉就像笼中猛兽在攻击牢笼,不过这个猛兽也是经过魔术和金属合成强化的强者。
白林回头望了一眼,立华奏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澄澈明亮,她的背叛一定是内鬼策划的,白林敢对天发誓这件事不是立华奏的错。
把木刀从地上捡起来,却感觉这握刀的手感不一样,他看看自己的手掌——
一开始以为是手上出汗导致的,然而并不是。
“咦?这是?”
手指上沾黏了鲜红的颜色,一开始还以为是战斗留下的血迹,可是转念一想双方都没有受伤,不该流血。残留在此的血迹也都干透了,不该出现液态血迹的。
这似乎是某种还没干透的新鲜颜料,不易洗净的那种。
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沾上的?是做什么用的?
白林好像想到了些什么,可是听见身后的金属敲打声,仿佛是死亡沙漏的倒计时,已经没时间留在这里想那么多了。
白林也只好赶紧跟上段名义的步伐,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