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愚打探消息回来,来到酒店不见钟离瑾、陆翎二人身影。杨愚问店小二道:“有没有见过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店小二答道:“见过,见过。那个姑娘天生一副好皮囊,性格却是泼辣至极。她看两个青年剑客不顺眼,将那两个青年剑客打的手断脚断。”
杨愚心中暗道:如此说来,真的是小师父。杨愚急忙问道:“他们朝哪里去了?”
店小二答道:“他们出门往南去了。”
杨愚又问道:“小二哥可知被打伤的两个青年是谁?”
店小二道:“听他们说,他们是青城派弟子。”
杨愚心中暗叫不好,小师父将青城派弟子打伤,陆大侠和陆兄弟父子俩脸皮上也不好看。杨愚道了一声“多谢小二哥”之后,便匆匆走了。
杨愚走过一片树林,来到一片草地之上,见有两个姑娘迎面走来,杨愚问道:“两位姑娘有没有见过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紫衣女子道:“你们问的可是钟离瑾和陆翎二人?”
杨愚急忙问道:“你们见过我小师父吗?”
紫衣女子疑问道:“钟离瑾是你的师父吗?”
杨愚话刚说出口,已知失言,心道:我尚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就称钟离瑾是自己的小师父,是陷小师父与自己于险地。
杨愚问道:“两位姑娘是何门何派,也识得我小师父陆翎吗?”
绿衣少女喜道:“我们是青城派的弟子,原来你的小师父是陆师弟。”
紫衣女子疑问道:“陆师弟年纪尚小,怎么会有你这个徒弟呢?”
杨愚心中暗叫好险,心道:小师父虽然得罪人甚多,但陆兄弟却是人缘甚好,果然自称是陆兄弟的徒弟可免麻烦。杨愚道:“我与小师父打赌,谁输就拜谁为师。最后我输给了他,就拜了他为师。原来是两位师伯,师侄见过两位师伯。”
原来紫衣女子正是尚影月,绿衣女子却是韩清光,韩清光道:“这么说来,你也算是半个青城派弟子。但是只有拜了祖师,才能算是青城派弟子。”
尚影月问道:“陆师弟的妻子是何许人?她打伤了我们两个师兄,我们正在找她。”
杨愚答道:“小师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脾气甚是古怪。我这个当弟子的没少吃苦头,她早上让我去找辆马车,说找不到就罚我一天不许吃饭。她又不给我银两,又让我找马车,真是强人所难。”
韩清光问道:“这样的恶女人,陆师弟是怎么和她成亲的?”
杨愚答道:“听小师父说,是他路过小师娘家门口,就被小师娘强行拉进去当了上门女婿。算命先生说,小师娘那天若不成亲,必有血光之灾。小师娘为了避血光之灾,就胡乱拉个人成亲,小师父就这样落入了魔掌。我可怜的小师父,他还是一个孩子。”
韩清光问道:“他经常欺负陆师弟吗?”
杨愚答道:“是的,小师娘经常欺负我们师徒俩,我们每天都吃不饱饭,还要任她驱使,说是当牛做马都不为过。
尚影月问道:“陆师弟为何不休了她呢?”
杨愚答道:“小师父也曾写了休书,却被小师娘当面给撕了。她不光撕了休书,还将小师父暴打一顿。现在她趁陆大侠和水女侠不在家,就偷偷带着小师父出来闯荡江湖。各位青城派的师叔师伯,你们见了我那小师娘,一定要为我小师父出口恶气。”
尚影月怒道:“如此欺负我们青城派弟子,定饶不了她。”
韩清光接道:“对,定打得她下跪求饶。”
正在此时,树林中走出一群人,为首的是一对夫妇,杨愚见那对夫妇正是邙山派掌门龚长青和他的妻子鲍惠。
龚长青走过来问道:“年轻人,有没有见过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杨愚急忙答道:“没有,没有。此地人迹罕至,很少有人来此。”
韩清光却道:“这位大叔也在找他们吗?”
龚长青问道:“难道你们也是在找他们?”
尚影月答道:“不错,他们打伤了我两位师兄,我们正在找他们算账。”
鲍惠道:“这么说我们是同路中人了。”
龚长青又问道:“三位是何门何派?”
尚影月道:“晚辈是青城派掌门坐下弟子,敢问二位前辈高姓大名。”
龚长青答道:“老夫是邙山派掌门龚长青,这位是拙荆。”
鲍惠道:“原来是青城派弟子。”
尚影月拱手道:“原来是邙山派掌门夫妇,晚辈这边有礼了。”
韩清光也拱手道:“晚辈见过龚掌门,见过鲍前辈。”
鲍惠道:“大门大派的弟子,果然懂得礼数。我们既然是同路中人,何不结伴同行,一起去找小妖女。”
尚影月道:“晚辈正有此意,真是求之不得。”
杨愚在旁假装也是青城派弟子,一言不发静听四人对话。此时突然有弟子来报,说道:“嵩山派派人传来口信,说是在五里外见到一男一女,颇像钟离瑾和陆翎二人。”
龚长青道:“走,我们去看看。”
众人赶到之时,只见二百多人围攻一男一女。杨愚见到二人不是别人,正是钟离瑾和陆翎。杨愚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两派此时有四百多人,己方只有三人,该如何逃脱?
龚长青朗声问道:“丫头,你是叫钟离瑾吗?”
杨愚急忙在旁答道:“龚掌门,她不是,她是我们村的王春花,不是什么钟离瑾。”
龚长青目视钟离瑾,故意加重语气问道:“是吗?”
钟离瑾怒道:“姑奶奶就是钟离瑾,又如何?”
龚长青怒道:“小小年纪,竟敢自称姑奶奶,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鲍惠问道:“是你灭了泰山派满门吗?”
陆翎急忙答道:“各位前辈,我们确实是到过泰山派,但是我们却不曾杀人。再说了,乐掌门武功高强,不是晚辈三脚猫功夫就可以杀得掉的。”
杨愚应道:“不错,陆兄弟说的对,他们二人绝不可能杀掉乐掌门,也绝不可能灭泰山派满门。龚掌门若是不信,可以试试他们的武功。”
鲍惠接道:“我来试试。”
鲍惠说完拔出长剑向钟离瑾刺去,这一剑出剑奇快,毫无征兆。钟离瑾欲想拔剑相挡已然不及,只得凌空一跃,使出一招‘白鹤亮翅’,避开剑招。钟离瑾在半空之中迅速拔出云剑,在落下之时愤然向鲍惠刺去。鲍惠怎么也想不到钟离瑾如此仓皇的躲过自己这一剑之时,竟然还能趁机出剑还击。鲍惠毕竟是身经百战,亦是临危不乱,出招从容应对。二人你来我往拆了十余招后,鲍惠见钟离瑾出招之奇之怪之快,竟是出乎自己所料,但自己也是已慢慢适应。钟离瑾见对方剑法奇稳无比,无论自己如何出招都能被她化解。钟离瑾心知,她只是在试探自己的武功,自己诈输便是。但也需让对方赢得体面,而自己又不能输得难堪。
钟离瑾故意卖个破绽引鲍惠来攻自己,只见鲍惠一剑刺来,钟离瑾出剑相挡,左手趁机去击鲍惠右臂。哪知鲍惠出手更快,一掌将钟离瑾击退五六步。钟离瑾站立不稳,险些摔倒,陆翎、杨愚二人急忙来扶。
若是在生死存亡之际,钟离瑾卖个破绽之后下一招会使出千叶银针去射对方。而此时情况不同,钟离瑾只要输了便可洗脱嫌疑。
鲍惠心道:此女子果然不同寻常,一般挨我一掌从未有人可以屹立不倒,而她是第一人。
此时,杨愚急道:“鲍前辈,听闻乐掌门是你师兄。钟离姑娘连你都打不过,何以打败令师兄呢?”
鲍惠接道:“不错,这位姑娘武功虽然出类拔萃,但绝不可能有能力杀掉乐师兄。”
钟离瑾心中却是暗道:“这一掌之仇,我钟离瑾以后一定会报。”
嵩山派马踏风道:“若是她用暗器呢?晚辈是在现场见过几十枚银针。”
陆翎应道:“可是乐掌门并非死在银针之下。”
杨愚在旁道:“听闻乐掌门是死于两个高手夹击之下,其它门人皆是一招致命。敢问鲍前辈,以钟离姑娘此时的武功,是否有能力将泰山派群雄每人都是一招致命呢?”
众人看向鲍惠,鲍慧轻轻的摇摇头。陆翎、杨愚见鲍惠摇头,这才舒了一口气。
这时,青城派孙桂秋、沈岳城、孟风夏、时清晖、齐山阳、秦素娥、蒋玉蝉、薛镜冰、林钟儿等人赶来。时清晖见到钟离瑾后,急道:“大师姐,就是她,就是这个妖女打伤我的。”
钟离瑾道:“登徒浪子,出言不恭,我代师门教训你一下又有何错?”
大师姐孙桂秋上前道:“钟离瑾,你是陆师弟的妻子,也算是半个青城派门人。你竟然打伤我两个师弟,这个仇我们青城派一定要报。”
陆翎急道:“大师姐。”
孙桂秋道:“陆师弟,你不必多说,我自有分寸。”
只见蒋玉蝉走出人群,道:“你打伤了人,还敢强词夺理,今日我就要让你领教一下我们青城剑法的厉害。”
此时,陆翎又见薛镜冰走出人群,只听薛镜冰道:“师姐,我来助你。”
陆翎急道:“两位师姐不可,瑾儿是我妻子,也算是你们的师妹。你们不可以以大欺小,以二欺一。”
钟离瑾拔剑上前,朗声道:“你们一起上,又有何惧?出招吧!”
鲍惠在旁微微点头,心道:这女孩,有我年轻时的影子,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蒋玉蝉、薛镜冰听后,二人同时拔出长剑,直指钟离瑾。陆翎急道:“既然两位师姐执意动手,那就怪师弟无理了。”陆翎走到钟离瑾身边道:“今日我夫妻二人并肩作战,来领教两位师姐的高招。”
韩清光道:“陆师弟,她如此对你,你竟然还这样护着她。”
陆翎答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
林钟儿在旁急道:“翎哥哥,你别傻了,你不能和两个师姐动手。我们可是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不能手足相残。”
这时,杨愚走过来道:“陆兄,我愿带你出战,免伤你们同门之谊。”
陆翎道:“他们欺负我媳妇,我又岂能避而不战?”
钟离瑾道:“翎儿,你先退下,让杨愚出战。他是我的徒弟,今日师父有难,他理应以身护师。”钟离瑾又目视杨愚道:“杨愚,我收你为徒已有几日,今日为师就教你一套剑法。”
杨愚问道:“什么剑法?”
钟离瑾目视青城派众人道:“青城剑法。”
钟离瑾此言一出,青城派众人面面相窥。众人心知:钟离瑾算是半个青城派弟子,会青城剑法不足为奇。
蒋玉蝉、薛镜冰二人上前一步,钟离瑾、杨愚二人同时拔剑,与之战到一处。蒋玉蝉、薛镜冰二人一剑刺来,剑身抖动向前冲去。此时,钟离瑾已看出二人使得正是青城剑法中的‘一叶知秋’,钟离瑾持剑去挡蒋玉蝉,杨愚挥剑独战薛镜冰。钟离瑾边退边道:“小徒弟,她们使得这招叫‘一叶知秋’,为师教你一招‘抽刀断水’专制她们。”
只见钟离瑾右手一动,剑尖翻个剑花,与蒋玉蝉挽在一块。接着钟离瑾凌空一跃,一剑斜劈下来,将蒋玉蝉的剑花斩断,蒋玉蝉顺势退了五六步。杨愚见状,依装学钟离瑾凌空一跃,将薛镜冰的剑花斩断,使得正是青城派的‘抽刀断水’。钟离瑾笑道:“这叫青城剑法大战青城剑法,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蒋玉蝉与薛镜冰对视一眼,双剑交错向前推去,钟离瑾又朗声道:“小徒弟,这招是‘浮生若梦’,为师再教你一招‘暗香疏影’”。
蒋玉蝉、薛镜冰二人连吃两次亏,心中又怒又急,二人联手使出一招‘桃花流水’。钟离瑾使出一招‘鹤唳华亭’。
孙桂秋惊道:“云鹤九式?大师伯将独门剑法云鹤九式也交给你了?”
钟离瑾道:“公公担心有人欺负他陆家儿媳,当然将独门剑法倾囊相授了。”
这时,马一骦道:“不管你是否有能力杀了乐掌门,先把你带回去再说。”
众人一起围攻钟离瑾、杨愚二人,陆翎见多人围攻钟离瑾,夺了一把长剑去救钟离瑾。龚长青一剑向钟离瑾刺去,陆翎急忙跃到钟离瑾身边举剑挡住了龚长青的这一剑。鲍惠见状,挥剑去助龚长青,二人联手去攻陆翎,陆翎身陷险境。钟离瑾欲就陆翎,却被马一骦、马踏风二人死死缠住。正在此时,鲍惠一剑向陆翎刺去,林钟儿见状,急呼道:“不要伤害翎哥哥。”林钟儿持剑挡住了这致命一剑,右手却已被震得发麻,丢了手中宝剑。
鲍惠大怒道:“小妮子,不知死活。”鲍惠说完,挥剑去刺林钟儿。几招之后,林钟儿已是险象迭生。陆翎被龚长青拖住,见林钟儿遇险却是无力救她。这时,只见林钟儿被树枝绊倒,正摔在了鲍惠面前。鲍惠见状,挥剑去刺林钟儿。青城派诸人见林钟儿遇险,欲救却是已然不及。陆翎更是心急如焚,却是挣脱不了龚长青的剑圈。
只见钟离瑾左手一挥,连发七枚千叶银针向鲍惠射去,鲍惠连忙挥剑去挡银针。在鲍惠斩针之时,尚影月、韩清光二人扶起了林钟儿。陆翎急忙跑来,问道:“钟儿,你没事吧?”
林钟儿摇摇头笑道:“没事。”接着,林钟儿又大声喊道:“谢谢你,钟离姐姐。”
此时,众人围观钟离瑾,钟离瑾已是腹背受敌。陆翎见状,急忙挥剑冲了过去。尚影月、韩清光喊道:“陆师弟。”
林钟儿捡起了身边的一把长剑,喊道:“钟离姐姐,我来帮你。”
尚影月、韩清光又喊道:“七妹。”
尚影月、韩清光二人担心林钟儿的安危,无奈也冲了过去。钟离瑾、陆翎、林钟儿、尚影月、韩清光五人会合,五把长剑一致对外,威力颇不寻常。林钟儿、尚影月、韩清光三人突然倒戈,触怒了龚长青等人,众人开始围攻青城派众弟子。钟离瑾见时清晖被人围攻,已显惊慌之状。钟离瑾一个飞身跃了过去,手起剑落连斩两人,钟离瑾道:“从今以后,互不相欠。”
时清晖回头见是钟离瑾救了他,心中是又是气愤、又是羞愧、又是感动。这时,齐山阳被人踢了一脚,摔在地上。钟离瑾见有一人被刺齐山阳,连飞三枚千叶银针过去,孙桂秋、秦素娥过去扶起了齐山阳,齐山阳对钟离瑾道:“多谢。”
钟离瑾问道:“怎么?不恨我了?”
齐山阳答道:“一事归一事,我齐山阳恩怨分明。我欠你的情,以后我会还的。你打伤我,我也会找你报仇。”
钟离瑾边战对手,边道:“随时恭候。”
齐山阳又道:“我念你是女流之辈,不与你计较,我从陆师弟身上讨过来。”
钟离瑾怒斥道:“你敢。”
此时,四义七英会合一处,将钟离瑾、陆翎、杨愚三人围在中间。孙桂秋朗声道:“钟离姑娘是我们陆师弟的妻子,她又打伤我两个师弟,我们要带她回青城山,交给师父处置。”
陆翎急忙道:“大师姐。”
孙桂秋不答陆翎,又朗声道:“青城派之事,理当由我们青城派自己解决。但我青城派之人,也绝不允许被外人欺负。”
秦素娥低声对陆翎道:“你们还不明白大师姐的意思,我们拦住他们,你们三人先走。”
齐山阳道:“我们的过节,日后再算。”
沈岳城道:“大敌当前,一致对外。”
钟离瑾道:“你们拦住他们,让我们逃跑。如此不义之时,我钟离瑾做不出来。”
杨愚也道:“我杨愚也做不出来。”
韩清光笑道:“你这个小徒弟脾气真像你小师父。”
林钟儿笑道:“钟离姐姐教导有方。”
孟风夏道:“他们找钟离师妹报仇,与我们并无仇怨。他们不会伤害我们的,他们不敢与我们青城派结仇。”
龚长青道:“我们找钟离瑾,与你们无关。”
孙桂秋答道:“钟离师妹是我们青城派的人,怎么与我们无关?”
龚长青道:“交出钟离瑾,我们绝不为难你们。”
孙桂秋朗声喊道:“七英剑阵。”
沈岳城朗声喊道:“四义归位。”
这时,钟离瑾拉着陆翎跳出人群,喊道:“小徒弟,快走。”三人向前奔去。
钟离瑾、陆翎、杨愚三人跑了不久,只见一队人马迎面来,杨愚见为首的那人正是华山派掌门言溪山。
杨愚急道:“我们向左走。”三人刚走几步,见左手边出现一对人马,为首的正是嵩山派掌门弟子马一骦和马踏风。三人这才向右转,去见右手边是沈风和孙琦香率人杀来。三人急忙后退,见后龚长青和鲍惠从后面赶到。
陆翎道:“各位若是为泰山派一案而来,我想大家是找错的人。乐掌门和泰山派群雄非我夫妇二人所杀,请各位前辈让路。”
华山派掌门言溪山道:“既然敢做,就要敢当,方是一条好汉。”
杨愚道:“若是我们做的,我们当然承认,但是此事确实不是我们所为,望各位前辈明辨是非。”
马踏风道:“若不是你们所为,你们有何凭证?”
钟离瑾冷冷的道:“我们若有能力杀了泰山派三百多人,此时又岂会被你们逼到如此绝境。”
此言一出,让人不寒而栗。此时,青城派四义七英赶了过来,围在钟离瑾、陆翎、杨愚三人身边。
龚长青道:“交出钟离瑾,饶你们一死。”
钟离瑾走上前来,问道:“抓我一个,真的可以放过他们?”
陆翎抓住钟离瑾的手,道:“我不会让你去送死,你若死了,我也不活了。”
孟风夏道:“陆师弟夫妇二人生死不离,我们与陆师弟情同手足,也是不离不弃。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四义七英齐道:“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鲍惠道:“青城四义果然名不虚传,果然义气。”
这时,一人凌空跃来,朗声道:“是谁要杀我的徒儿?”
四义七英看清来人面貌,惊呼道:“师父。”原来,来者正是青城派掌门霍连山。霍连山道:“你们是我悉心栽培十几年的徒弟,身上肩负着光大我青城派的重任,岂可轻言生死。”
霍连山环视众人,看到陆翎,惊道:“翎儿,你怎么也在此?”
陆翎道:“师侄见过掌门师叔。”
霍连山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不答。
霍连山又问道:“言兄,你是所为何来?”
言溪山道:“为我结义兄弟泰山派乐掌门报仇。”
霍连山道:“乐兄被杀,愚弟也为之震惊和惋惜,凶手找到了吗?”
龚长青道:“就在眼前。”
霍连山问道:“是谁?是我十一个徒弟,还是我陆师侄?”
龚长青道:“都不是,是你陆师侄的媳妇。”
霍连山目视陆翎,见陆翎身边站着一个女子,陆翎道:“瑾儿,快见过掌门师叔。”
钟离瑾不答。
霍连山问道:“翎儿,这位姑娘是你妻子?”
陆翎答道:“是的,师叔。”
霍连山惊问道:“你成亲了?怎么不请师叔喝杯喜酒?”
陆翎答道:“事出突然,未来得及通知师叔。”
霍连山目视众人,朗声说道:“诸位说是我陆师侄的妻子杀了乐掌门,有何证据?”
马踏风答道:“是游少东游兄说的,他是泰山派唯一幸存之人。”
霍连山目视陆翎,问道:“你们上过泰山?”
陆翎答道:“是。”
霍连山又问道:“你们因何上山?”
陆翎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
钟离瑾答道:“去取东西。”
霍连山问道:“去取什么?”
钟离瑾顿了片刻,才道:“乾坤扇。”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惊。
霍连山惊道:“你是关中钟离世家之后?”
钟离瑾答道:“不错。”
陆翎答道:“翎儿,复姓钟离,是钟离世家的后人。”
霍连山又问道:“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
陆翎答道:“神偷刁三偷了瑾儿的乾坤扇,神偷刁三又被游少东灭口。我们去泰山派是为了取回乾坤扇。”
霍连山道:“哦,原来如此。”霍连山又目视众人,问道:“你们围攻我钟离侄女,是为了给乐掌门报仇,还是为了抢夺乾坤扇?”
众人面面相窥,不知该如何回答。
霍连山道:“十年前,乐掌门与我交手,我们八十招之内未分胜负。你们说是钟离侄女杀了乐掌门,今日我们一试便知。”
言溪山问道:“怎么个试法?”
霍连山道:“钟离侄女与我过招,他若八十招之内打败了我,我就相信乐掌门是她杀的。”
龚长青道:“十年了,霍掌门的武功一定大进,不可与当年同日而语。”
霍连山道:“难道这十年乐掌门的功夫是毫无进步吗?”
钟离瑾道:“得罪了。”
钟离瑾说完后提剑向霍环山连攻三招,霍环山只是闪躲并不还招。在场之人心中皆道:难道霍环山是先让她三招?三招之后,霍环山依然只是见招拆招,并不主动反击。等到第三十八招之后,霍环山一掌推来正中钟离瑾左臂,钟离瑾后退六七步方才站定。
陆翎急忙过来问道:“你有受伤吗?”
钟离瑾摇摇头道:“没有。”
这时,霍连山朗声道:“钟离侄女的武功在年轻一代中已是佼佼者,但是她如果想杀乐掌门恐怕现在还办不到。”
陆翎道:“如此就可以证明瑾儿是清白的了。”
言溪山道:“乐掌门虽不可能是你所杀,但是你有重大嫌疑。”
钟离瑾道:“三个月内,我会找出凶手,给大家一个答复,也还自己一个清白。”
霍连山道:“好,我与言掌门、龚掌门作证,我们以三个月为期。”
龚长青道:“三个月后,我们到陆家庄见。”
钟离瑾道:“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