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了尘方丈上前说道:“今日若血战到底,双方各有损伤,皆非钟离掌门与老衲之愿。”
钟离瑾道:“大师有何良策?晚辈愿闻其详。”
计无量道:“今日我们就再比试一场,定输赢,决胜负。”
钟离瑾答道:“好,如若你们中原武林输了,终生不得再踏上云山半步。凡是我七绝门人所到之处,武林各门各派比绕道十里。我七绝门七堂、十二总舵、三十三分舵十里之内,不得见一门武林各派一人一马。”
了尘方丈问道:“若钟离掌门你输了呢?”
计无量道:“交出乾坤扇。”
昆仑掌门何谦说道:“自费武功。”
武林各派人士纷纷喊道:“交出乾坤扇......自废武功......解散七绝门......”
了尘方丈道:“若钟离掌门输了,只需答应贫僧三件事。”
钟离瑾问道:“哪三件事?”
了尘方丈说道:“一是交出乾坤扇,二是自废武功,三是解散七绝门。”
上官错怒道:“了尘方丈,我敬你是一派掌门,武学宗师,对你是多加客气,没想到你却是欺人太甚。”
钟离瑾说道:“好,我答应了,我们就一局定输赢,决胜负。你们派谁出战?”
计无量道:“我们派青城派的陆云鹤陆大侠出战。”
陆云鹤答道:“不行,钟离掌门乃是在下的儿媳,在下不能出战。请各位另请高明。”
计无量又道:“那就请陆大侠之子陆翎陆少侠代父出战。”
陆云鹤说道:“不行,大师让他们夫妻比武,是何道理?”
计无量悠悠说道:“中原武林请陆大侠出战,陆大侠不肯。又请陆少侠出战,也不肯。中原武林请陆氏父子出点力就这么难吗?”
钟离瑾怒视计无量说道:“翎儿,你就代他们出战,让我看看你的武功长进了没有?”
计无量喜道:“陆少侠出战一定要全力以赴,不可故意诈败。”
水清大怒道:“你们七大高手都不是我儿媳的对手,现在却让我儿子独自出战。了尘大师,你枉为佛教中人,难道是想让我儿子死在我儿媳之手吗?古语有云,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我现在就去把你的破庙拆了。”
水清此言一出,无人敢应。此时,了尘大师也是满脸通红,惭愧无语。
钟离瑾只好安慰道:“婆婆放心,我自不会伤害翎儿。”
钟离瑾又对陆翎道:“翎儿,今日我们夫妻二人是公平较量,你就使出真实本事,我要看看你的武功长进了没有?”此时钟离瑾知道自己若不先出手,陆翎也不会出手。钟离瑾说完之后,以手做爪向陆翎攻去。
陆翎见钟离瑾爪风袭来,向旁凌空一跃,避开了她的攻势。陆翎施展轻功向云山之巅飞去,钟离瑾一抓成空,沿着陆离的足迹追去。二人一前一后在空中追逐,武功较低之人看不出其中端倪,武功修为高深之人皆是大骇:二人年纪轻轻,武功修为已到了如此精进的地步。
陆翎内功刚猛,轻功有一股刚劲之力。钟离瑾看似柔弱,却一直紧随其后,不落下风。无论陆翎如何变换轻功的路数,钟离瑾都能与他保持不到一丈之远。钟离瑾的内功仿似东海之水,绵绵不断,从体内迸发出来。
了尘方丈、陆云鹤、上官错、酒丐、吕墨生等人皆是武学大家。看到此处,心下已然明了,心知二人高低已判。钟离瑾、陆翎二人在山巓之上追逐,山上已有人不耐煩的说道:“陆少侠,中原武林让你出站,不是让你逃皰的。”
又一人笑道:“小屁孩不听话,媳妇要追着打屁股了。”
又一人道:“陆少侠的轻功冠絶当世,我輩自収不如。不过陆少侠逃跑的本事在下也是自愧不如。”
钟离瑾、陆翎二人落在兩座山巓之上,良久不劫。微风拂耳,寒意沁人。钟离瑾衣袂飄飄,犹如仙子下凡。钟离瑾道:“翎儿,你我夫妻二人成亲已有七年。看你从一个少年成长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作カ妻子,我很欣慰。在陆家庄的那三年,每天和你练武读书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吋光。那时候我甚至都快忘了仇恨,忘了我还有血海深仇要报。那种家的感觉是我九岑之前和爹爹、娘亲、哥哥在一起的时候オ有的。”
陆翎道:“这些年,你遭受了太多的苦雉,我却不能为你做点什么。我最快乐的吋光是陪你流浪江湖的那几个月,那肘候我们不知道第二天还有多少凶险在等着我们。但是我知道有在身辺,我就不怕。以前是我年紀小,无法保护你。现在我长大了,我可以负起一个丈夫的责任了,就是保护自己的妻子。”
钟离瑾道:“今日你我夫妻対决,胜负已不重要,你出招吧。你只有打败我,オ有姿格保护我。”
陆翎双手运功使出一招钟离长拳向钟离瑾攻去,钟离瑾右手轻拍使出一招陆家拳接招。夫妻二人近身相搏,越打越快。在云山观战的庐山怪侠吕墨生、酒丐边让、明月公子秦幕风皆是心中大骇:如此之快的打法,真是生平第一次见。众人眼花缭乱,只能从人影中分出二人是谁。陆翎为一个蓝点,钟离瑾为一个红点。待众人再定睛一看之时,现二人已立在当中不动,钟离瑾的右手化爪离陆翎的胸口只有半寸,这一招是钟离瑾手下留情。
陆翎双脚向前一提,身子向后退去,避开了钟离瑾的一抓。钟离瑾右脚向后一点,身子向前倾去,右手依然做爪向陆翎抓去。只有瞬间陆翎重新出手向钟离瑾攻去以攻作挡,化了上一招的危机。钟离瑾见陆翎向自己攻来,正在出手相挡之时,陆翎已转到钟离瑾的身后,一掌向钟离瑾拍去。在钟离瑾觉得身后还有半寸之时却停手了。钟离瑾感觉到背后的掌风,心中已然明了,嘴角微微一动,似是坦然一笑,随即消失不见。二人又开始向对方进招,互不相让。二人以快打快,过不多久,二人招式缓了下来,。一些武功修为较浅的后辈以为他们的是他们体力不支,招式才渐渐慢了下来。只有一些武学宗师心中明白:招式越慢,难度越大。
二人从晌午打到黄昏,钟离瑾一共手下留情三十八次,陆翎一共掌下存意二十六次。众人见钟离瑾左手与陆翎接招,右手拇指与食指作势欲捏陆翎的喉咙。在钟离瑾的右手离陆翎还有一寸之时却停下了,陆翎一个翻身随即右掌拍出正中钟离瑾的右肩。只听‘啊’的一声,钟离瑾从云山之巅落下,落到了云山总坛之上。
只听“啊”的一声,一条白影从山巅之上坠下,钟离瑾落在了人群之中。这时陆云鹤水清急忙上前查看,惊道:“瑾儿,你怎么样?”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八女,也是急忙上前查看。此时,计无量朗声喊道:“趁着妖女受伤,大活一起上,杀了这个妖女。”
这时,秦啸天、秦啸霜等堂主,赵子义、蒋士风、沈庄等总舵舵主,鲁大友、罗少通、黄天赐、吕燕飞等分舵舵主率人分立钟离瑾左右,将钟离瑾护得如铁桶一般。武当群英、丐帮群侠分立右翼。神剑门门徒、拜月教教众分立左翼,金刀门众人居中。金刀大侠上官错持刀立于最前方,喝道:“我看谁敢上前一步!”
此一局势让在场的武林中人无不惊愕,一些武林人士曾暗道:武当、丐帮只是虚张声势,不会为了钟离瑾而公开与天下武林为敌,没想到现在竟动了真格,武当群英个个拔尖在手,丐帮群雄个个持棍于胸。拜月教、神剑门偏居一方,与中原武林甚少往来,金刀大侠上官错是钟离瑾的外公,老英雄护外孙女心切,更是一人当先。双方剑拔弩张,一场大战如临在即。
这时少林方丈了尘大师喊道:“大家住手,不可轻举妄动!”
陆翎从山巅跃下,快速施展轻功来到钟离瑾面前,半蹲在钟离瑾面前,问道:“瑾儿,你怎么样了?受伤了没有?”
钟离瑾莞尔一笑,道:“没事。”说着陆翎将钟离瑾扶起,风一荷、柳剪风二女帮钟离瑾拍掉粘在身上的尘土。
少林方丈了尘大师朗声说道:“此时胜负已分,还请钟离掌门遵守信约。”
武林人士纷纷喊道:“交出乾坤扇,自废武功,解散七绝门!”
这时,众人慢慢向两旁散开,为钟离瑾、陆翎、陆云鹤、水清等人留出一条路来。钟离瑾走上前来,少林方丈了尘大师道:“既然钟离掌门已经败在了陆少侠手中,就请按照约定兑现承诺吧。”
此时众人纷纷大喊:“快交出乾坤扇,交出乾坤扇!”
费无同掌教道:“胜负已分,请钟离掌门兑现承诺。”
钟离瑾答道:“我钟离瑾虽是一介女流,却还知道言而有信。”
钟离瑾此言一出,在场武林人士无不舒了一口气。因为他们知道一旦钟离瑾反悔,一声令下七绝门中人一定会围攻中原武林人士。到时虽然丐帮、武当,不会参与其中,但也不会从中劝阻。到时四万之众围杀中原武林三千多人,一定是损失惨重!
少林方丈道:“既然钟离掌门愿赌服输,那就请交出乾坤扇吧。”
这时,后面众人一起喊道:“交出乾坤扇,交出乾坤扇。”
钟离瑾从怀中将乾坤扇取出,道:“这乾坤扇只有一把,我是到底交给谁呢?”
此言一出,武林人士各自面面相窥,谁也不敢回答。少林方丈欲说话之时,钟离瑾却道:“既然是陆大侠父子代表中原武林与我一战,现在我输了,将乾坤扇交给陆大侠父子,各位觉得是否合情合理?”
峨眉掌门静闲师太道:“钟离掌门说的有理,陆大侠侠名远播,正义无私,就将乾坤扇交给陆大侠处置吧。”
计无量道:“陆大侠是你的公公,交给他等于没交。”
钟离瑾道:“这场比武是我与陆大侠的比武,陆少侠是代父出战。现在既然是我输了,乾坤扇自然交给陆大侠。”
中原武林虽然都知道陆云鹤是陆翎的父亲,又是钟离瑾的公公,但还是一下把同方连不敢多说,因为毕竟打败钟离瑾的正是代表武林一脉的陆翎。现在钟离瑾将乾坤扇交给陆云鹤是合情合理。钟离瑾从怀中取出乾坤扇,将乾坤扇交到陆云鹤面前。陆云鹤接过乾坤扇之后,还未说话,只听计无量道:“不知这把乾坤扇是真是假?”
陆云鹤道:“当年老夫有幸见过乾坤扇,知它削铁如泥,断金如水。今日老夫一试便知。”
陆云鹤说完之后,将乾坤扇抛出,向石壁拋去。乾坤扇在风中打开像个圆盘一样,接着只听见砰砰两声,石壁被乾坤扇划出三寸深的口子。众人看过之后,纷纷叹道:“这乾坤扇果真是武林至宝。”
陆云鹤伸手将乾坤扇接住,道:“这确实就是乾坤扇。”
少林方丈了尘大师道:“不知陆大侠该如何处置这乾坤扇?”
陆云鹤答道:“这把乾坤扇是个不祥之物,武林中人无不晓,无不梦媚笑,得到慈善,应该导致我的亲家公钟离装足生死,我看着散,我看为了免息江湖纷争,还是将至把乾坤扇毁了吧。
众人“啊”了一声,面面相窥,讨论之声久久不绝。陆云鹤说得合情合理,再说这乾坤扇又是陆翎战胜钟离瑾得到的,所以也不敢多言。只见陆云鹤将乾坤扇托在手中,运用内力,众人只见乾坤扇徐徐冒烟之后,接着是慢慢融化,直至变成黑灰落在地上。武林中人无不是厄腕叹息,心道:如此一把好扇,就这样白白地给毁了。
这时,计无量喊道:“自废武功,自废武功。”
了尘方丈道:“既然民意难为,就请钟离掌门兑现第二个承诺吧。”
陆翎与水清齐道:“瑾儿不可。”
却见虞梦子走过来,道:“姐姐,你不可听信他们花言巧语。此时我们人多势众,只要姐姐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把他们全部扑杀殆尽。以后我们尊姐姐为武林至尊,到时候整个武林都是姐姐的了!”
虞梦子此言一出,又是引起轰动。武林中人个个心里明白,对方人多势众,是自己十倍之多,只要稍有不慎,钟离瑾一声令下,我等将会是死无全尸。众人心道:还是不能逼她太甚,否则她会孤注一掷,与天下武林为敌。
这时,只听钟离瑾轻道:“我本无意踏入江湖,都是命运使然。既然我已大仇得报,这身武功留它何用?”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八女齐声喊道:“小姐,不可。”
秦啸天、秦啸霜也齐声喊道:“小姐,不可。”
七绝门众人纷纷惊呼:“掌门,掌门。”
这时,钟离瑾向陆翎望去,目光温柔,轻道:“我若武功全失,你会保护我吗?”
陆翎答道:“你是我的妻子,你的命就是我的命。如若有人敢伤害你,我必定会拼了性命护你毫发无伤。”
钟离瑾轻轻点头,笑道:“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钟离瑾说完之后,双掌向天打去,只听砰砰两声,钟离瑾已是自断经脉,功力全失。众人只见钟离瑾身体微颤,摇摇欲倒,陆翎急忙上前,将她扶住。众人再看钟离瑾时,只见她从刚才的威武霸气,变成了现在的弱不禁风。
武林中人见钟离瑾已自废武功,兑现了第二个承诺。此时,计无量又道:“解散七绝门。”
风一荷等八女听后大怒,纷纷拔剑上前,骂道:“狗贼,你若再敢多言,必先宰了你!”
此时,了尘方丈上前道:“各位姑娘不要动气,我想钟离掌门也是个言而有信之人。”
钟离瑾听后点点头,只是轻轻说道:“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你们的掌门了。从今日后,江湖上再也不会有七绝门了。你们都下山去吧,从此各奔前程。”
此时,七绝门众人纷纷下跪,哭着喊着道:“掌门,掌门。”
罗少通冲上前去,跪在钟离瑾面前,道:“掌门,我等皆是绿林草莽,每日打家劫舍,危害一方。自从跟了掌门之后,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与当地百姓秋毫无犯,造福一方。以后,我等若没了掌门的约束,又要危害江湖了。”
钟离瑾立在人群之中不答,清风拂过,吹乱了她的长发。此时,七绝门众人又是哭着喊道:“掌门不可丢下我们,掌门。”
七绝门众人跪了半个时辰,钟离瑾依然不为所动。这时,罗少通站起身来,朗声喊道:“各位兄弟,听我一言。既然掌门执意不要我们了,我们现在所作所为也与掌门无关了。”
这时,有人喊道:“罗大哥,你想干嘛?”
罗少通答道:“自古是蛇无头而不行,鸟无翅而不飞。我们八万兄弟,如同一家,无论如何是不愿意分开的。以后我们行走江湖,要想不被人欺负,我们就另立掌门。”
鲁大友问道:“罗兄弟,你想立谁为新掌门?”
罗少通答道:“陆少侠武功高强,侠义为怀,我们就拥立陆少侠为新掌门。。”
这时,七绝门众人如梦初醒,纷纷心道:我们拥立陆少侠为新掌门,那么钟离掌门就变成了我们的掌门夫人。只见罗少通走到陆翎面前,下跪道:“属下罗少通参见陆掌门,拜见掌门夫人。”
这时,七绝门中人纷纷下拜,齐声喊道:“属下参见陆掌门,拜见掌门夫人。”
此时武林中人心里皆是明白,若再苦苦相逼,这些人不听号令,一定会反扑武林一脉,到时一场大战如临在即。众人面面相窥,看着了尘方丈。了尘方丈与静闲师太、何谦、费无同、言溪山等掌门商量许久后,纷纷点头。接着,了尘方丈向前走了两步,笑道:“恭喜陆掌门,这些好汉所作所为,老衲也已经听说了。还望以后陆掌门的带领下,造福一方,为武林多多造福。”
青城派掌门霍连山上前道:“恭喜陆师侄,陆师侄你现在成了七绝门的新掌门,真是后生可畏啊!”
这时,各门各派掌门纷纷前来道贺,他们心里都知道如此这般是唯一解决这场纷争的唯一办法了。昆仑派掌门何谦道:“既然钟离掌门已经说了解散七绝门,那么我看你们就不应该再叫七绝门了,陆掌门应该重新改个名字。”
这时,陆翎看一下钟离瑾,钟离瑾答道:“不关我的事。”
陆翎再将目光看陆云鹤和水清,陆氏夫妇二人也是点头。这时,陆翎才牵着钟离瑾的手,上前道:“既然各位兄弟看得起在下,拥立在下为掌门,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七绝门众人听后纷纷喊道:“属下参见掌门,拜见掌门夫人。”
陆翎道:“各位兄弟,请起,请起。”
陆翎说出请起之后,只见七绝门中人无一人起身。空气中突然宁静,谁也不敢出声。片刻之后,钟离瑾才道:“你们的陆掌门让你们起来,你们还不起来。”
七绝门众人才纷纷喊道:“多谢掌门,多谢掌门夫人!”
七绝门众人纷纷起身后,武林各派人士面面相窥,心道:这些人对钟离瑾是马首是瞻,唯命是从。一旦步步紧逼,触怒了钟离瑾。她命令这些人动手可如何是好呀?
这时,了尘方丈上前一步道:“恭喜陆掌门,还望陆掌门带领他们弃恶从善,造福武林。”
陆翎答道:“谨遵大师之名。”
了尘方丈道:“既然此间的事情已了,我们就此下山。日后陆掌门夫妇有幸路过少林,请上山一叙。”
陆翎拱手道:“不送,大师慢走!”
这时,其他掌门纷纷过来道别,再向钟离瑾道别之时,钟离瑾理都不理。武林各派纷纷下山后,陆云鹤、水清、上官错、上官凤飞、杨愚、沈祺人、展英、何胜之、江游中、虞梦子、神剑十三郎、酒丐、吕墨生、秦慕风、宇文睿、弯刀双侠孟不凡、孙顰娘夫妇、飞天四盗朱仲芷、朱香蝉、郁松、庄山客等人也纷纷过来辞别,陆翎劝各位留宿一夜。当晚,七绝门、金刀门、武当派、丐帮、神剑门、拜月神教数万之众在云山之上大醉一场。
云山之巅,东方渐白。草丛中坐着一对男女,女子依在男子怀里,望着微微初升的日出,轻道:“好美。”
男子道:“你若喜欢,我每天都陪你来看日出。”
女子轻轻地点点头,依然目视着远方。男子轻道:“那日云山一战,我的武功并不如你,为何你会败在我手里?”
这时,女子轻轻回头,目视男子片刻之后,轻轻说道:“因为,我想让我的丈夫成为受人景仰的大侠。”
男子听过之后,许久说不出话来,只是将怀里的女子抱得更紧了。
此时,旭日初升,霞光映天。忽然,男子想到多年前爹爹曾教给自己的十六个字:
侠之为民,鞠躬尽瘁。
侠之为国,死而后已。
2020年9月12日曾令彪于合肥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