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四肢都已经光秃秃的，胖幕僚惊恐的浑身颤抖。
曹轩才施舍了第二次机会。
“说不说？”
胖子的脸抖成筛糠，曹轩才好意帮他提回了下巴。
“在，在最北边！”
曹轩点点头，在他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将染了血的剑刺入他心脏。
惊讶什么，我可没说过，会饶了你。
廉胥君略有些不忍：“一定要这样吗？”
曹轩冷笑，果然没吃亏就是不涨教训！妇人之仁这个词真是精辟！
抽了下剑，发现根本抽不动，他这才意识到力气用完了，干脆不管那东西，转头问廉胥君。
“你知道这胖子准备对你们做什么吗？”
廉胥君脸色红白交错，他又问：“你知道桌上的饭菜是用什么做的吗？”
他很讨厌廉胥君脸上的不忍和良善，这都是他想到就无比恶心的东西！
“听说，送你们来的小卒死了？你知道让尸体消失的最干净的方法是什么吗？你知道这寸草不生的鬼地方，这里的人都是吃什么活下去的吗？”
话里包含的东西太多，廉胥君忽然有种想吐的冲动。
虽然那些饭菜她一口没碰，但是，如果这是真的……
“收起你的仁慈和愚蠢，这个地方，不需要它们！”
将这句话说完，曹轩烦躁的踢开了门。
“你去哪儿？”
曹轩瞥她一眼。
“某些人不是嫌我残忍吗？那肯定不会愿意和我这种没人性的同路，我自己去找神庙！”
廉胥君扶额：“你这个人怎么就不让人把话说完？我又没说你做错了。”
曹轩顿了顿。
“我承认我这个人有时候做事是不干脆，可是这人明摆着不是好人，我怎么可能把善心放到他身上？我刚刚就是想说，杀个人而已，你一定要把画面弄成这个样子吗？”
“啊？”
他回过头，看着已经朝外面渗出去的血，和一地七零八落的碎尸，再看看胖子只剩下不到一半的尸体。
是这个原因吗？
廉胥君捂着嘴：“大哥，认真的说，很恶心的……呕……”
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陵羲明明长着张洁癖脸，此刻却一点不嫌弃的替她拍着背缓气擦嘴，顺手提起桌布把胖子盖了起来。
吐过之后，廉胥君小脸苍白了不少，眼神依旧不敢往那边飘，只好把自己缩在陵羲后面。
曹轩嘲笑她。
“说的跟真的一样，怎么还是表现的这么怂？”
廉胥君摆摆手：“说是一回事，这种本能反应我是忍不住的！”
陵羲眼中都是心疼，曹轩十分不爽：“明明失忆了，你们两个为什么这么亲近？”
廉胥君由着陵羲给她擦完了嘴：“你羡慕啊？”
艹！我羡慕你大爷！
曹轩差点一句脏话飙出来，还好理智上还记得要保持风度，忍住了。
两人对视一眼，一个脸有点红，一个耳根有些热。
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就是想靠近。
“说起来，”廉胥君轻咳一声，试着转移话题，“我们这里动静不小，怎么外面都没个动静？就没人怀疑里头出事了吗？”
陵羲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把人放到旁边椅子上，一边把手边能够到的帘子什么的扯下来都往庞幕僚那里扔，一边答道。
“大约，他们都知道里头本就是要发生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