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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雨夜 [Rainy Night]

深夜,暴雨肆虐。

无数颗雨滴从天空急速坠落,密集地击打在地面和屋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乱响。连续不断的闪电在夜空中交织在一起,发出刺眼的光芒,隆隆的雷声在天边炸响,就连烂醉的酒鬼都要被吵醒。阴冷的狂风肆意呼啸着,在漆黑的雨夜中如同厉鬼的哀嚎。

“啊!”乔佛里大喊一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呼,原来是一场噩梦。”乔佛里打了个哆嗦,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了,冷风一阵阵的从窗口灌入,将火盆里的火焰吹的忽明忽暗。乔佛里不由一阵头痛,这个时代的城堡只有窗户却没有窗门,平时还好,可是一遇上这种天气可谓是又漏雨又漏风。无奈的叹了口气,乔佛里叫了几个佣人去把水烧开,然后便赤条条地跳进了倒满了温水的浴缸,他一边享受着泡澡的舒爽,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按着前世剧情的发展,在琼恩·艾林死后不久,劳勃就要亲自北上请他的好友----艾德·史塔克公爵出任御前首相一职,而他作为王子也将跟随劳勃一同前往,他会遇到对他一见倾心的珊莎·史塔克,同时乔佛里还有另一个目标,那就是珊莎的妹妹---艾丽娅·史塔克,或许她现在只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每天都梦想着自己能有一天在竞技大会上崭露头角,但是乔佛里深深地知道艾丽娅未来的成就有多高,她将成为无面者历史上第一位已知的女杀手,刺杀能力仅次于贾昆·赫加尔。但是像无面者这样的宗教杀手团体却让乔佛里心里感到很不舒服,像他这样野心勃勃的人是不会容忍任何人或团体超出掌控的,天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想要杀他,在他的认知里貌似还没有人能挡住贾昆的刺杀。不过这件事需要慢慢来,眼下最重要的是把窗门发明出来,要不然迟早有一天会中风,乔佛里有些心悸地想着。

时间过得很快,乔佛里洗完了澡又换了一身整洁的衣服,此时的他已经睡意全无。独自走在庞大的红堡中,外面电闪雷鸣、风雨交加,而里面却很是安静,乔佛里就这样走着,突然,他停了下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哭泣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怎么回事?”乔佛里顺着声音摸了过去,最后他来到了一扇熟悉的门前。这是他妹妹弥塞菈的房间,弥塞菈从很小的时候就非常胆小,那时的她每逢打雷都会非常害怕,很多次都吓得大哭起来,这时不管多晚,瑟曦总是会去陪她,直到她睡去才离开。可是...从两年前开始,弥塞菈说自己已经不再害怕了,并且将守夜的侍女都打发走了,怎么今天......仿佛明白了什么,乔佛里轻轻地推开门,借着火盆内的火光和窗外闪过的电光他看到弥塞菈正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不停的哭泣着,像是怕别人听到自己的哭声,她正用力地咬着自己的手指,这一幕让乔佛里感到心碎,弥塞菈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克服了惊恐症,她只是不想让自己的母亲担心,她只是在强迫自己独自面对恐惧,她只是试图变得坚强而已。

乔佛里悄悄地坐到弥塞菈的床边,他轻轻地抚摸着弥塞菈的小脸小声说道:“委屈你了,我的妹妹。”感觉到有人在碰自己,弥塞菈先是一惊,但是接着便听到了自己哥哥的声音,这一刻弥塞菈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痛苦,大声哭了起来。乔佛里将弥塞菈轻轻拥入怀中,他一面摩挲着妹妹冰凉的小手,一面轻唱着《卡斯特梅的雨季》---而您是谁?骄傲的领主说,让我必须如此地卑躬屈膝,只是一只有着不同颜色的猫罢了,这是我仅知道的事实,不论披着金色或是红色的外皮,都别忘了狮子仍长着利爪,我的爪子长且尖锐,我的大人,就如同您的爪子一样锋利。于是他说着,于是他说着,卡斯特梅的领主啊,如今雨水渗进了他的厅堂,却没人聆听着,雨持续地下着,持续地下着,淋湿了曾经卡斯特梅领主的土地,雨水已渗进了他的厅堂,也没有任何的灵魂聆听着

渐渐的,弥塞菈的哭的不再那么凶了,她紧紧地缩在乔佛里的怀里,轻轻啜泣着。“小乔哥哥,”弥塞菈小声道:“谢谢你。”乔佛里宠溺地捏了捏弥赛菈的脸蛋:“荣幸之至,我的小天使。”“小乔哥哥,天使是什么啊?”弥赛菈一脸天真地看着乔佛里问道。“天使啊...”乔佛里有些出神,他随口道:“天使就是上帝的使者,负责传达上帝的旨意。”“那上帝又是什么呢?”“上帝啊...”乔佛里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好啦,我的小弥菈,你只需要知道天使是善良的,可爱的,纯洁的,就像你一样。”听了乔佛里的话弥赛菈开心的笑了起来,窗外电闪雷鸣,然而弥赛菈却不再害怕了,她感觉躺在哥哥的怀中有种说不出的温暖与安宁。她抬起头想要偷偷打量自己的哥哥,却正迎上乔佛里充满怜爱的目光,这让她不由得有些害羞,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扬起小脸在乔佛里的脖子上轻轻地蹭着,没多久,便靠在乔佛里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弥赛菈睡着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天空刚刚呈现出一抹蒙蒙的亮光,乔佛里在弥赛菈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便悄悄转身离开。当他从弥赛菈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还左右看了看,仿佛怕被人看到一样。乔佛里不禁摇头苦笑,这怎么跟偷情似的,自己只是在关心妹妹而已,没什么,没什么,阿门,阿门。他就这样自己和自己解释走回了房间,一路上有几个金袍守卫看到他的样子,纷纷猜测他们的王子殿下是不是被昨晚的雷电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