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前边怎么了?“我指了指远处的场景,千悠鹤和肇丰走在我后边,不知道他们俩在说着什么。
肇丰的眼神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在路灯的照射下,我清楚的看到他表情的表情发生了改变,他没有等我们就跑了出去,我和千悠鹤在后边跟上,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们距离人群越来越近,直到我们认出了躺在地上的人。
“你个臭婊子,你他妈出去了不告诉我。”那个高个子男生一脚揣在唐凝的肚子上,就这样一脚接一脚,唐凝在那里捂着肚子,光线中已经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还出去搞别人?”高个子男生依旧不放过他,也没有消气的意思。
只是路人纷纷围过,丝毫没有劝阻之意,因为他们都知道谢谢戫这个人不好惹。
没有多余的话,肇丰看到当时的场景第一个冲了上去,扑向了那个男生。
“你他妈谁啊,关你屁事?”男生一下推开了肇丰,肇丰的腰刚刚还在疼,明显是吃了亏。
“你谁啊?”肇丰指着他的脸,问道。
“我谁?你问问这婊子吧,你们就是跟他出去的人吧。找你们还来不急,今天正好碰上了,不教训你,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你这个畜生,你滚吧。”唐凝在地上站了起来,我过去扶她,只见她手上胳膊上都出现了伤痕和淤青,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我们来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他妈还有脸说我?你当初在床上叫的时候可没这么说。”那个男生邪邪的笑了一下。就在这句话说完的下一秒,肇丰大骂一句就挥起拳头向那个人抡去。我当时连那句话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前边的两个人撕扯在一起。打翻了旁边的桌子,旁边围观的路人纷纷让开,生怕会被牵扯进这个事故中。
唐凝终于哭了起来,刚才无论身体上受到何等的创伤,她依旧会忍着,现在这样,她最后的精神也支持不住了,在一瞬叫爆发出来。事情越来越朝着我不能控制并且不能理解的方向发展。而千悠鹤似乎对这一切并没有兴趣,只是默默的看着。我在这边陪着这个看起来像是刚刚失恋过的少女。觉得自己似乎太过和平。竟然照顾起了人来。
可谁知,由于闹得太大,学校的安保部门追了上来,两人见状也就停下了手。只见他们俩的脖子上挂了彩。谢戫下一句恨话,“你们给我等着,只要不出学校你们绝对没好日子过。”
这种话一般总会被人忽略,可后来事实告诉我们,我们当时真的小看他了。
肇丰的脸还是很红,不过谢戫走之后情绪到不是那么激动了,肇丰的手上也是有伤,只是他不说,坐在旁边的桌子上一语不发。
路边的人见热闹的场面退去了便失了兴味,果断走掉。我们这一出上演的也不知道什么剧,在路人眼里最多是个茶余饭后打发时间停留的桥段,可在我们看来,堪比晚上八点档的经典剧目了。
安保部门的人来了,并没有为难我们。就说:“谢戫这个人在这一带打架也不是第一次了,仗着认识一帮兄弟,每次都仗势欺人,不过这次腿到挺快。”
老板娘接着说道:“我这店面都被他们的兄弟砸锅不少次了,不过也总在我这里聚会,花的钱也不少。不过你们这次把他打走还是第一次。看了好是痛快。”
“有什么事,别在这说,换个地方。”千悠鹤拍了拍坐在椅子上发呆的肇丰的肩膀。
肇丰缓过神来,看了看千悠鹤的眼睛,这一切的动作都是这么的缓慢,和刚才的举动简直是大相径庭,没有人知道肇丰想了些什么,常人只能从他微妙的表情中找寻到他心中的不快。
时间像是穿梭回了从前,还是和刚从神庙中出来一样,我搀扶着唐凝,千悠鹤用肩膀撑着肇丰,一行四人踌躇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只是这个样子的我们有一些狼狈,但刚刚的事情过后又有谁在意。我们放心不下唐凝一个人回去,索性就找一个旅店住下,说一些该说清楚的事情。
旅店的柜台看到我们一行人这般模样,面露难色,毕竟进旅馆的人形形色色,我们这样刚打完架就来的还是很稀少的。因为是私家经营,甚至连身份证都没要就叫我们入住,对于我们来说也省去了很多反锁的事宜。
“要是有什么包扎伤口的东西就拿过来,多少钱我们给。”我对带路的人说,顺便把门关上。
屋里的环境甚是简陋,白炽灯的灯光照的屋里非常亮堂,这种常有的白炽灯发出的瑟瑟声总会在安静的时候显得格外刺耳。唐凝坐在床上一语不发的看着我们,肇丰的眼睛瞅向别处。现在的气氛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尴尬,肇丰明显有一些不耐烦,我不知道这种寂静什么时候打破。至少也得有一个人来说话。
千悠鹤反而在最安静的时候打破了安静。“刚刚的事情也都见到了,咱们有什么事情就直接问,唐凝,我们拿你当朋友,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个男的是谁吗?”
唐凝又一次哭了起来,在抽泣的语气中,他讲述了这个男人的故事。
原来,他们还有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