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喜欢内化而不外化的人,这些人的优点正在于没有优点与缺点,他们遇到事情总是会把诉不尽的原委化成一句没事,对旁人敷衍了事。他们总带着微笑,期盼着身边的人都好,肇丰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个人,作为他身边想像力丰富的我来说,总会充满期待的去猜测他心情是否愉悦,是否因为琐事而产生怨怼,相处这么久,我甚至一次都没有听他说过心里的不快。或许他是一个学会了忍耐的人,或许他是一个乐观的人,这一点点的神秘,我也渐渐学会不去触及,因为每次的触及,都会感到我和他的距离愈渐遥远。偶尔也会患得患失于他城府的深不见底,谁也没有真正的了解他,他的这种个性像是和每一个人都隔着一层纱,虽说每天都会看到他都笑脸,每天都会跟我一起形影不离。或许我跟他不一样的就是这一点,我们生活在一起,却走了不同的方向。他向往了快乐,而我选择了伤感。
肇丰面对眼前的场景,让我第一次从肇丰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不快,只是又在下一秒变回了一笑了之。
“唐凝你别难受,现在不都过去了么,谢戫那小子别叫我看见他,看一次打一次。”他还是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不敢去揣测他心里的端倪,只是默默推开唐凝的手,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唐凝有一些不舍,目光依旧停留在我身上,“雪瑞,你们既然都知道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看你一身伤口,不得包扎?“肇丰拿起纱布和药水到唐凝到旁边,刚刚因为唐凝坚持要把故事讲完,所以没有马上包扎伤口,我分明到看到肇丰身上的淤青和唐凝手上的几处划伤,最疼的应该是她的腹部,只是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在这里,她一个女生也不方便,只能先处理表面的伤口了。
看到此番场景,我终于放下心来,肇丰并没有对唐凝产生别的看法,我不知道千悠鹤和肇丰说了什么,但是结果就是肇丰又一次满血复活了。现在依旧很阳光,温暖着唐凝受伤的心灵,这样就足够了。
“这样吧,今天咱就先住这,我们三个一间,你一个人一间。明天回去继续上课。”千悠鹤说完就出去了,我想应该是去柜台再多开了一间房。
肇丰很晚才从唐凝房间里回来,他开了灯,昏黄的光纤迷蒙了我的双眼,我揉揉眼睛醒来看到肇丰进了门,脱去了自己的上衣。
我就看到一个被绳子捆绑过好几圈的烤肠扑到我的床上,我感觉胸口被他压的闷了一下。“都别睡了,起来说个事,看来咱们回不去学校喽。”
我听到这个消息一下清醒过来,我把他推到旁边,在床上坐了起来,“你说清楚,怎么回事?”
“你先别急,唐凝今天约咱出来有事情要说,可谁知半路杀出了别人,刚刚我劝了好半天才劝好,才想起有正事要说。是关于这个学校为什么人少的,你猜这么着?”他不紧不慢的脱自己的牛仔裤,还冲我习惯性的挑了挑眉毛。
我推了他一下,“你从哪学的吊胃口,有什么话赶快说,我还困着呢。”
“哈哈,其实这个早就学校放假了。自从大火以后就放假了,咱们几个被学校通缉了。”
我有点搞不明白,照理说我们也是受害者,为什么要通缉我们,于是说道,“通缉?学校知道大火和咱有关系?”
“那天一夜不见的就咱们几个,而且我的宿舍当晚就被一种奇怪的冰元素封了起来,学校现在正在探查这块冰的来历。”他低下头叹了一口气,“可惜鹏哥至今不知道怎么样了。可能是我连累了他。”
“冰封?不是和你说过的那个梦很相似?没准还跟黑蝙蝠脱不了干系。唐凝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她问的谁?”我总觉得当晚的事情对于其他人来说都是一个迷,学校这么做也有他的道理,只是学校为了掩人耳目编造了太多太多的谎话,就为了维护一个自己也没有研究好的秘密罢了。
“你嫂子聪明,她舍友小可还没走,还以为她刚刚旅游回来了。我想也是,也许早就习惯了这样一个风一样的女子了吧。我去洗澡,刚打一架浑身不自在,你俩商量。”说完把内裤丢给了我。
“怎么办?”我直愣愣地看着旁边千悠鹤,他依旧到晚上就会在那里看着窗外的苍穹,像是并没有听我们讲话一样。
“明天回宿舍收拾东西,坐船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