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见我若有所思的,问道:“雪瑞,难道你看出了什么?”
司机忽然这么问我,我一时也没有什么答案可以应对。“我也只是因为阿信的缘故,看什么东西都会萌生出许多念头,这些念头多半都是最正确的念头。”
司机这才饶有兴味的端详起趴在那边的阿信,说道:“这东西的名堂,你还得等千悠鹤来,他这几天可是做足了功课。”
正当司机说到这里,就听见门外一阵嘈杂的声音,就看到唐凝拉着千悠鹤的胳膊推开了病房的们。嘴里还是一直说着。“你不知道他们俩这几天,我已经忍无可忍了!”
正当她推开们的那一刻,恰好看见了地上黑乎乎的一坨,加上背后的五只眼睛。“啊”的一声躲到了千悠鹤身后。“那是什么东西?”
此时的千悠鹤踱步走到阿信的身边,拨弄了一下它背后五只可以转动的眼睛,说道:“长成这个样子也在情理之中,相传命运三姐妹因为能编写命运,被夺去了双眼安插在厄运身上,厄运只答应借给他们一只眼睛使用,于是命运三姐妹共享了一只眼睛,只需要拿在手上便可看见周围的事物。”
听到之后,我脑海里瞬间浮现了三个老婆婆互相扔眼睛给别人算命的情景,瞬间毛骨悚然。“命运女神如何书写命运呢?”
“他们三个人用丝线书写书写每个人的命运。一个负责编织命运,一个负责展开命运,而最后一个负责剪短命运。”千悠鹤说道这里特意顿了一下,“你们不会昨天喂他吃丝线了吧?”他忽然反应过来,昨天的小家伙如今已经变成了大块头。
此时的阿恺披着浴巾正巧从浴室出来,碰巧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昨天他妈的把我杯子吃了,冻死老子了。”
千悠鹤会意了他的答案,说笑到:“以前它的祖先都是吃命运女神剩下的丝线,没想到你们给他改善了伙食。”
阿恺听后一脸不爽:“就冻我一个人了,昨天它趴依雪瑞身上给他取暖。”他边说着找了一件套头衫穿在了自己身上。
千悠鹤没有回他,直接问我到:“雪瑞你身体怎么样?能走了吗?”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啊?我啊,应该没事了,难道今天就走?”
千悠鹤见我没有怯意,就补充道:“今天不去就得等一个月了,既然你没事,收拾收拾就出发吧。”
于是我弱弱的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再等一个月?”他只是笑了笑:“出了希腊你就知道了。”
穿了许久的病号服再换上以前阿恺买的奢侈品服装已经略显宽大,在来不及置办新衣服的时候,阿恺从奇落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件格子衬衫出来,“这是奇落去年过生日的时候我送他的,你先穿着。”
我婉言拒绝到:“这怎么可以……”
他的笑容里含着一种逝然。“没关系,他一直说留到我和珍妮结婚穿给我看,唉……你穿吧,我说没关系就没关系。”
我总觉得别人的衣服总是残留着别人的味道,确切的说是那个人给我的印象,穿上这件衣服的时候,除了分外的合身更多的是一份怀念。私想着终究是为了穿给阿恺看,就当替人完成心愿了。
当我们整装待发的时候,司机已经搬着大大小小的装备等着我们了,当然我们什么东西都没带,除了阿信。
这是一辆魅影蓝布加迪威航,是司机的珍藏吉普车,真不知道这次要去哪里,这辆全球限量版竟然改装成了减震越野型。零落的石板路上此时已经刮起了阵阵的秋风,真不知道那场雨给这片本来炽热的土地带来了什么。由于后面坐着一个坏叔叔阿恺,为了安全起见,我只能抱着还不算特别重的阿信坐在司机旁边。
听着身后他们嘈杂的声音,特别是阿恺问出的许许多多的问题,令千悠鹤十分反感,却又处于安全起见为他一一说明。看着吉普车窗外的景色,我不由得生起一股爱怜,这家医院是我希腊之旅的第一个家,或许也是最后一个家。当我们离开,这个地方也将不复存在,有时候,真的希望自己没有来过,这里的人也会自然而然的生活下去,赚着高昂的诊疗费的同时,供养的一代又一代的富人们。
车程两个小时,我们就已经到了希腊的边境,这个地方几近荒凉,在这个本就干旱的领地又多了几分秋意的肃杀。我们没有下车,只是在一段荒漠的岔路口处停留。
我问司机,我们究竟在等什么。
司机回答:“晚上的时候,这里会出现一个村子。”
我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荒芜,将信将疑的等待,不知道这个村子里隐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