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在嘴上的手的力气非常大,我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我被拖到了一个角落里,蹲下身来,才发现原来是司机和阿恺,两个人慌慌张张的神情有些怪异。阿恺没经历过这些到还在情理之中,但我看到司机的脸色也有些不对,我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按理说司机身经百战加上他几乎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竟然在这种情况下有些怯意。
于是我小声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到底遇到什么?”
没想到过了一会,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回答我,眼神依旧注视着前方,我顺着他们的延伸望去,就看到在前方有有一个黑影在四处蹿动,动作太过迅速,以至于我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它不断地跳进一间破屋子里,又在下一秒跳出,好像在搜寻着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它离我们越来越近。
看来司机他们没有选择逃跑是一个明智的举动,因为我们的速度是绝对跑不过那个东西的,就感觉到它离我们所在的地方越来越近,我就在想,这种动物是不是有和眼镜蛇一样有感觉温度的能力,离我们越近它的动作也就放的越慢就好像在爱慢慢接近猎物一样,我的脑海里瞬间浮现了,在巨大岩石下面出现的血迹,是否和这东西有关?
我下意识地和他们一起屏住呼吸,等它慢慢靠近。我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地面上发出摩擦的沙沙声,就好像砂纸摩擦墙壁一样,只是不像是动物在挪动脚步。忽然,他就在我刚刚呆过的地方停住了,透过墙体的缝隙,我可以看到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样子,无数蚂蚁一样的虫子在整个物体上快速的移动,有一个狗头一样的东西,但是已经看不出形状了,狗头眼睛附近有密密麻麻的有虫子在爬动。就好像一群虫子吃掉的野狗的身体,并用积少成多的力量控制着身体,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邪术。
我在奇怪这东西为什么忽然就不动了?难道已经知道我们所在的地方了?可是……
就在此时,一块大石扔向了狗头,把那东西的整个身躯打碎,一群黑乎乎的虫子向我们所在的方向涌来,绿色的居多,也有一些紫色的。司机大喊一句“妈的,快跑!”我转身看了看阿恺,他已经在开始拍打脖子上的虫子,我才反应过来,狗头不动的时候,虫子已经稀碎的爬过了,而主体不动是为了引诱猎物。
我已经没有时间多想,随着他们开始一边跺脚一边在坑洼的土地上奔跑,也许是身体被破坏的缘故,虫子的速度明显变慢了很多。不过那样移动的速度依旧很快,就听到身后沙沙声音越来越短促和密集。像一种无形的威胁,渐渐赶上了我们。我们不顾一切的向我们来的地方跑,阿恺的脖子已经背咬的出现了血迹。我的腿刚好,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跑的比他们俩都要快。
可能因为进来的时候有脚印的缘故,跑在最前面的我认识来时的路。就在我们跑到刚才的巨大岩石附近的时候,身后迷雾中的声音渐渐退散了,消失在了迷雾中。
我整个人释然地瘫坐在岩石附近的土坡上喘着大气。感觉浑身被雾气熏得湿漉漉的,一点也不自在。他们两个也坐在了地上,不过没有我这种躺了几个月的人一样,只顾着喘气了。我向视线的右方看了一眼,发现在记忆中本应有的那辆车好像不见了。这一点有点奇怪,正在我心生疑虑的时候,阿恺却发难了。
他身上残留的一些虫子用一种极快的速度爬向了我捡到的那个牛皮纸包裹的盒子中,还有我身上的虫子也钻了进去。钻破了牛皮纸露出了里面的东西。这一现象引起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
“这东西是什么?”阿恺慢慢向牛皮纸盒子靠近。
司机马上拦住了他“别过去,你没看地上的血迹?”一向谨慎的司机发现了地上的端倪。
我心想,这东西是我放在那里的啊。说道:“没事,这是我放哪的,打算留下记号来找你们。血迹……”我本来想说很早就有的,可是我发现那里的血迹很新鲜,甚至有一些已经溅射到了牛皮纸盒子的上面,这就有些不对劲了。
司机看到我欲言又止,肯定是猜出了其中必定有蹊跷。为什么血迹都集中在这里,这新鲜的血迹就竟是谁的?难道?
我和司机马上站了起来。都想到了车上的人,这里除了我们三个就还有在车上的两个人,难道他们遭遇了不测?
见我和司机起身就走,阿恺貌似也反映了过来。在迷雾中,我们向刚刚车所在的位置走去,只是附近的参照物只有那一个岩石摆放的反响和位置。我进来的时候还特意记了一下,岩石是坐北朝南的,也就是侧面朝着月亮,只要顺着侧面只的方向走,即使找不到车,至少也可以走到公路上。
在迷雾中走了大约一百米,发现前方有一个黑色的影子。我们加快了脚步,却发现这影子越来越大已经脱离了我们记忆中汽车的形状。当我们走近的时候,诡异的一幕出现在我们眼前,我看到了那座巨大岩石,还有血迹斑斑的牛皮纸盒子。
我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踱步走到我刚刚呆过的土坡那里,甚至我脚印的形状都是新的!我看向司机,他摇摇头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一下我完全懵了,难道这就是血迹都集中在这里的原因?所有人都在迷雾中走不出去,最后……我很难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们开始尝试用各种不同的办法走不同的路线,也就三百米的距离,在确认没有那些爬虫没有在附近埋伏的情况下,我们在迷雾中大约走了五六遍的样子,却始终走不出这个怪圈,感觉迷雾总是在把我们像同一个方向带。就是这块巨大的岩石。
最后我们选择的原地等待,也许大雾退散以后就这怪圈就消失了,不过地上的血迹却令我的心一直悬着,难道真的要等到大雾散去?在这之前发生什么没有人可以预测。
做事谨慎的司机这是发现了一些端倪,走到了血迹附近观察了一下说道:“还是不对,这盒子明显被人动过?刚才不是这个位置。”
阿恺说道:“说不准是那些虫子,狗头都搬得动。”此时的阿恺一本正经起来,也是我很少见的。
只见司机从脚下的靴子里掏出了一把精致的小刀,“你确定就那两只虫子搬得动这个?”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走向牛皮盒子开始拨弄起来。我就看到他从一篇漆黑的阴影里挑出了一只眼睛。这只眼睛除了眼白部分漆黑一片,司机还用手电照了照,这只眼睛后面有很长的须子,也就是视觉神经。却比常人的要粗很多。
这只眼睛我好像有些眼熟,就在大脑的某个角落里好想见到过,当我想起来的时候,我脑袋出现了一阵明显的晕眩,甚至已经站不住了。我踉跄了一下,阿恺上前来扶住我:“你,没事吧。”
“没事,这是阿信的眼睛!我确定。”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信心竟然如此的确定。不过它的眼睛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真的不清楚。
司机笑了一下,说道这就没错了:“厄运这东西的眼睛可以看破命运生死的轮回,如果眼睛在这里,说明在这下面肯定有什么。”说着司机用带着防护手套的手摸了摸地面上的泥土。“着地面别看血多,下面是松的。”
我猜到:“如果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死,那么下面就一定是生,这就是生死交界的意思吧。”
这个地方就好像刚刚用土盖住一样,轻轻拔开竟然真的看到了一个生满铜锈的小铁门,上面的方子框中印刻的一些字,但是已经看不清的,司机用了用力,一只手就轻松的打开了,看来这个铁门定是经常闭合,否则不可能如此轻巧的就让人打开。
找到这个门的就感觉在多次道路的重复中招到了一条别样的道路打破了刚刚的单调。
可就在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我却看到了堆积成山的白骨,和倒在中央的唐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