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继续睡了短短四个小时就到了约好的时间,起床时,我发现我趟在床上,被一床平整的被子盖着。
我有一种错觉,我昨天晚上一定是在做梦,那样梦幻的场景,他神秘的血脉身世和他终于开口说话的事实。叫我觉得不真实,第二种可能,就是他把我放回了卧室,我想应该是怕司机知道我晚上去找他的事情。
来叫我的是那名司机,不愧是壮汉,那样的蒙汗药也能按时起床。“小兄弟,咱们今天该走了,预计今晚到达陇南。”
“不是去贺兰山吗?”我赶忙问到。
“不是昨天说要先找一个人么,也只有他能说出贺兰山上的的具体位置。”司机回答道。看来今以后的路程还很多,也许今晚是最安稳的一次休息。
一路都是山地,坑洼的地形与陡峭的地势使我们的行程十分缓慢,走走停停很多次。我坐在车上,我们彼此无话,司机开着车,时不时的卷两句,下车抽根烟什么的。我第一次见到外边变化的景色,由于接近黄河流域与西北地区,四周的植被渐渐变少,这种景象确实难以想象,光从疏密成都就可以看出来,我们快到陇南了,这里的天气不是特别好,一直阴沉沉的,风依旧很大。也许是秋天的缘故,西北的秋天格外的冷,也造就着这里人坚韧的性格。
值得一提的是,我期间接到了肇丰的电话,而且我确定是他的声音,但是我还是没有在车上与他交流,只是应付着:“我现在有点事,回来再给我打。”我果断挂断了电话,只听出来他口气很急促,并且确实有很重要的消息要告诉我。
车就这么开进了村子,这个村子并不是很大,比起上次的旅馆这里可真是天差地别,四周群山环绕,如果不是目的性特别强,或者偶然走错路,一般是不会走到这个村子里来,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四周只能听见蟋蟀的声音。远处的有几处茅草房,已经是很破败的样子,但明显还有人住,仔细看会发现在墙上挂着几串大蒜,栅栏里边还睡着几只狗,可能是我们的汽车声音惊醒了他们,正发出“汪……汪……”的声响来,这些狗明显是一些猎犬,体型明显比一般家犬要壮很多。看来这里的村名是以狩猎为生。
我们下了车打算借住一晚明早再去找人,可没想到远方来了几个村民,手里还拿着家伙。
“你们是什么人?到我们村里来干什么?”走在最前边的年轻人对我们喊道。
司机说:“我们找一个人,这个人说就住在你们村子。”
“我们村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你们外来人一到我们这里就会出事,我们村子今日走丢了很多孩子。一定是你们的原因。”年轻人喊道。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难怪这些村民不是很友好。
司机一个人走上前去,不叫我们跟着。他们交谈了一会就见那些村民回去了。
只见司机回来并没有露出为难的神色,想必是社交成功了,看起来是个粗人,社交能力到是有一套。“走吧,愣着干嘛,已经同意我们住一晚上了。”
原来在金钱和威胁下,这些农村人也是抵不住诱惑。毕竟是打猎为生的,一个月也挣不到1000块,这样的数字对他们来讲也许想也没想过,况且司机还带着枪。本以为对司机的印象会稍有改观,到头来还是没脑子的武力招式,还真符合他性格。我不再多想,跟着那几个农民走了进去。
我们走进了农村的土坯房,墙壁上还会露出盖房时没有夯实的茅草,想必是有年头了。这家的主人是一个老婆婆,人还不错,她让我们叫她冯奶奶。而那个年轻人叫阿剩,简单穿了一个外套,冯奶奶见我们大晚上拜访,还是很好客的为我们煮水喝。只见她去了屋内,我们在屋外昏暗的灯泡光照下,坐在一起向年轻人问起我们要找的人来。
我本以为梅女士是要向阿剩询问我们要找的人的姓名,没想到她竟然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家三口,孩子和妻子的模样不知为什么,已经很模糊不清,只有那个丈夫的模样却清晰可见,男子有些俊俏,四十多岁的样子,只是发髻有一些斑白。年轻人拿过来仔细端详着,“我们村人不多,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要是我们村的我肯定认识,但是这个人我真没什么印象,不过您要非得说是我们村的,我想应该是后山上的那户人家,很多年不下山,只有那个妻子会来山下采购一些东西,但也很少有人碰见。”我们都明白,其实我们要找的就是那个人没错。
我还是有一点疑惑,就抢先问到:”你刚说我们村外的人来,你们这里的小孩会走丢,是这么回事?“
阿剩不禁叹了一口气:”听说上个月来了一个人。因为只有一个人来,我们村里人并没在意,而且就呆两天就走了。但是走之后村里发生了一件怪事。这里孩子大部分都走丢了,而且一般都是晚上走丢的,每天都会看到一位母亲早晨的时候哭着喊着找自己的孩子,我们村的男子都去山里寻找过,都是无功而返,结果闹得人心惶惶,也没有谁敢带孩子出来了。“
我家也住农村,生活条件也比这个地方要好一些,但是这种事情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因为孩子走丢,还是群发性的,肯定是有人去家里偷孩子,倒卖器官赚钱,像这种山村里,出现这样赚黑心钱的人也不足为奇。我还是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
没想到我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回答,“奇怪的是,这些孩子晚上会自己往外走。那天我们村李寡妇起夜,看到自己的孩子走出了厢房,李寡妇以为孩子去尿尿就没太在意,当看到快走出门外时就发现不对劲,立马拦住了孩子。李寡妇马上吓个半死,问孩子为什么出去,孩子支支吾吾,只是说有人再叫他。”听着阿剩的语气,说的和真的一样,顿时我就一身冷汗。
“这件事可是传的沸沸扬扬,我也不清楚传到我耳边还是不是真事,你们就这么一听。”
我被这个人的故事打乱了思绪,本来是找人来的,没想到村里还有这等怪事,我想着找完人还是赶紧离开为最好。
“我去帮冯奶奶端水去,先出去一下。”看他们都在思索着,我也找机会出去一下。
他们没有理我,而且继续交谈着别的事情。我看到司机拿出了一打钱,心想土豪真多。
我问了冯奶奶一些别的事情,他见我挺热心的帮她来,而且我天生一副面善相,生的讨人喜欢。要是那个雄壮司机,冯奶奶早就吓死在屋里了。
她总带给我我一种我奶奶对我好的感觉。
我问了冯奶奶许多我自己不明白的问题,比如这个村子因何而来,为什么这么偏僻。
冯奶奶叹了气,像是不愿意提起,,原来他们村子是一个大村子,物产丰盛,虽然生活不富裕,但是过得也算自在,可谁知到年些钱黄河泛滥后,他们村子分为了两派,一派为了自己的田产,打死也不走,而且每日拜了神明,黄河泛滥也不会殃及到自家田地,死也不搬走。一派打算先搬出去,等水患过去再回来也不迟,就是耽误了收成。没想到这次泛滥淹没了他们的村子。他们搬出来的人活了下来,看着另一部分村民死去,房子庄家都毁了,也只好搬到这里。
“我儿不争气,非要学我老头子当猎户,别人家的儿子都城里去了,听说都赚钱娶媳妇了。”奶奶对我诉着苦。“您别这么想,别人家的老人都没人陪,您儿子还不是为了孝敬您才没有走,您就享福吧。”我特别佩服自己嘴甜的本事。见奶奶的水还是没烧开,这样的柴火炉子应该还要有一会。我打算用这段时间给肇丰打个电话。
“您要是煮好了叫我啊,我去外面透透气,这里太呛。”
我拨着电话向屋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