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电我的父母?”白蔷站起来,脑海中交织的思绪如同潮水般退去,“为什么?我上回不是给你说了,我不可能在这种穷乡僻壤有亲戚的,你怎么就不信呢?我爷爷是军官,我爸爸是商人,我妈妈也是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这些我的履历上不是清清楚楚的吗?你们可以去翻呀!”
“白蔷,你该冷静一下,这是在开会,希望你不要有太多个人小情绪,一、这是白家湾,你恰好姓白;二、按照赵哥说的,这次厉鬼将你当做首要攻击目标,而对赵哥基本上是熟视无睹,这是很大的一个疑点;三、”
“这不足够构成怀疑我的理由。”白蔷赌气说道,身体颤抖着。
“我说完你就知道了。”卢照对于白蔷的插话没有气恼。
“就在刚才,这个村子里最大的boos虚找过我了,他指名道姓要你的性命换取一些对于我很重要的信息,不知道这条消息够不够你拨一个电话呢?”
“虚?”
“我所说的那个高级厉鬼的名字!”
“我们今天遇到的那个鬼影果然是中级厉鬼。”赵奉义有些后怕,中级厉鬼都让人难以招架,要是高级厉鬼,估计还没反应过来,就与世隔绝了吧。
“中级厉鬼都这般厉害吗?”赵奉义自问道。
不知者不畏,以前见师父对付中级厉鬼的轻松写意,还以为这中等厉鬼不太厉害呢,现在看来也不是想象的那么轻松,至少那道鬼影的快速和诡秘是赵奉义没有想到的。
“好,我拨。”白蔷一跺脚,就要出去。
“这个拿着。”卢照从怀中取出红色的挂坠,递过去。
“周游给过我了!”
“这个不一样。”
白蔷想了一下,一把夺过,依旧没有给卢照好脸色。
“现在我把我所知道的东西告诉你们,你们记好笔记吧!根据目前所获得的信息,白家湾有一高级厉鬼,名为虚;有中等厉鬼若干,那鬼影应该是我和虞示去的最后一户人家,李淑凤家;那刘仁启按照道理来说,虚也不会放过,应该是初级厉鬼,而虚想要做的事情是集齐七宗罪,用他们的生魂来凝聚阵法,获罪于身,涅槃成兵,杨婵婵、尤大、白雄、白义、杜梅、白蔷、白仁录、秦晓曼、白无鸣、刘仁启、虚的其他中等厉鬼这里边所有人都有可能是七宗罪法阵的一员,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尽量保护生者吧!过了七月十五号,我们就可以对人来审理了。”卢照说完想了大概十秒继续说道:“你们去分别走访一下吧,记得带上我给你们的挂坠,把这些相关人员都请过来,都集中在刘宅吧!”
“这样会造成恐慌吧!”赵奉义在旁边说道。
“我知道,但是我杀不了那高级厉鬼呀!”卢照苦笑道,刚才那厉鬼粗心大意,来到他的梦境才让他重创一下,尽管这一下对于他是很严重的伤害,但是卢照有预感,下次遇到虚时,他能逃走的概率依旧是100%。
“杀不了?”
“对,他很狡猾,也很谨慎。”
卢照说出这些,无疑给众人心头一记重击,让大家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是!”
众人听到但是,又松了一口气,有但是就表示有希望。
“但是他不会主动攻击我们这些与他计划无关的人群,前提是我们不去破坏他的计划。”
卢照这句前半句给人希望,后半句又让人产生绝望。
“不过今天你们不用担心,就刚才我重创了他,这会儿他应该在养伤。”
“要是那些相关人员不信我们,不来呢?”余印伟问道。
卢照还没回答,赵奉义就开口了,“那就生死由命了,我们不是救世主。”
“唉!”卢照叹了口气,“尽量都劝过来吧!”
“剩下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赵哥你安排吧。”卢照正要出去,白蔷走了进来,脸上的气似乎已经消了,她走到卢照跟前,捏着衣角,说道:“卢照,对不起。”
“不用道歉,你就说一说你和白家湾的关系给他们,我就先准备准备去了。”卢照转过头,指了指桌前的众人。
“···”白蔷疑惑地看着卢照,怎么就一个电话的功夫,这卢照又变成这副臭脸了。
“首先,我要对大家说声对不起,我刚才问了我爷爷,他说他有过一任妾室,后来因为正室抛弃了,而那妾室的名字叫做吴瑛,据我爷爷说,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便是抛弃吴瑛,和吴瑛在白家湾的时光是他最快乐的一段日子,只是当时门不当户不对,他没有办法,他无法反抗家族的力量,违背家族的意志去娶吴瑛。”不知道白蔷爷爷是怎样的语气,从白蔷嘴里说出来,她的爷爷完全没有半分愧疚的意思,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仿佛这件事完全和他没有关系一般。
“卢照刚才和你们说什么了?”白蔷说完,急忙问道。
“高级厉鬼的目标有你。”赵奉义简略说道:“白蔷,你尽量别出去执行任务了,离卢照不要太远,我相信他应该不会放任鬼物将你杀害,周游,虞示,你们去白仁录家;汤选,你去秦晓曼家;冯大宝、余印伟,你们去白义家,务必将这五个人请过来,注意自己的安全。”
会议到这里已经基本结束了,众人整理好笔记,便离开了会议室。
赵奉义靠着桌角,看着离开的众人,深吸了一口气,这还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还是刘队统筹的好。
“赵哥,人呢?”就在赵奉义也要收拾离开的时候,卢照出现在门口。
“都去行动了!”
“我大意了,最近脑袋是怎么了?算了,既然已经这样了,就见招拆招吧!”卢照自己叨叨几句,就离开了,留下了一脸懵逼的赵奉义。
“嘭嘭嘭!”
一串响亮的敲门声出现在相关人员门口,只是秦晓曼、白仁录家的门迟迟没有打开,周游、虞示相识一眼,使劲向门撞去,这种年久失修的老木门,一下子被撞开,两人走了进去。
“有人吗?”虞示对着里边喊道。
汤选这边也是同样的情况,只不过他在门口闻了一下,就离开了,走了三分钟,又折向余印伟、虞示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