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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摩天岭下

第十三章摩天岭下

金菊月季等花主在灵空洞中静修一晚,次日日出,与常山杜若告别,出了灵空洞,沿米仓山山谷西行。

不一日来到一条江边,只见江水自北向南,湍湍而流,水花清澈,空气甘润。

梅花言与月季道:“此江名叫白龙江,过江向西有一大山岭,名摩天岭,高耸入云,接天连日,不可翻越。沿白龙江南下,有一大山,名龙门山,山不太高,我们可凝气而过。过了龙门山,有一山关,名剑门关。过了剑门既可入蜀川。那剑门关中有一花名彼岸花,花开在关中石桥两岸,看着花色秀丽红艳,花香迷漫,实则毒气薰天。那蜀葵与彼岸花为伴,来往于蜀川秦岭之间,引诱些花草来到剑门关,上了彼岸桥,便被那彼岸花所害。”

月季听后,吃惊道:“剑门险恶,我们何不从它处飞过?”

梅花道:“西去雪域高原,一条路是由此向西,过摩天岭,翻越大雪山,再西去又有一座大山名唐古拉山,山高连天,气候严寒,山上花草不生,连绵千里不可翻越。一条路便是南过龙门山,一越剑门,便进入蜀川。由蜀川再一层层西入高原,比较轻便。”

月季道:“既如此,那就言与季主,我们就在白龙江休憩一晚,明日再沿江南下,翻过龙门山,越剑门关进入蜀川。”

梅花和月季一起来到金菊面前,将详情言与金菊。金菊听后道:“如此甚好,天色也晚,我们就在这白龙江边休憩吧。”于是金菊一声令下,带众花主从半空轻轻落于江岸,众花一气散开,在江岸边各自休憩沐洗。

杜鹃言与金菊道:“我们听说由此向西,过了摩天岭,便有一座大雪山。那大雪山上也许就有雪莲花。明日一早,我们何不聚为一气,飞越摩天岭,登上大雪山,如果就此寻到雪莲花,那岂不是大功告成,凯旋而归了。”

金菊回道:“梅花说那摩天岭山高入云,不可飞越,那大雪山上也是长年积雪不化,花草不生。我们就此沿此江南下,过了龙门山,飞越了剑门关,便入了蜀川。由川中平原一层层进入高原,这样轻易一些,凶险小一些。”

杜鹃一听,反驳道:“季主怎么能听那臭梅所言,它把我们众花害的不轻,至今众花主身上恶臭难消。误了我们许多时日不说它,恐怕它是为了报私仇,故意把我们引往那剑门天险,与那彼岸花相斗吧!”

金菊一听,沉默不语。龙胆和大青在旁言道:“什么摩天岭?八百里秦岭我们都已飞越,何惧一个山岭。如今我们群花云集,花气炽盛,聚为一气,气冲宵汉。哪有飞越不了的山岭。明日日出,我们化为一气,飞越那摩天岭试试。”

黄葵言道:“我听那蜀葵说,那摩天岭高耸入云,上接天日,下平地根,确实不可飞越。若上雪域高原,只有过剑门关,入蜀川后西去。”

杜鹃轻笑道:“那蜀葵之言,我们还能再信?它是专意恐吓众花,好让花主们过它的剑门关,与彼岸花一起作奸呢。我们不到那摩天岭,只听一些不实的传言,怎么就舍近求远呢。”

金菊道:“既然如此,明日一早,就劳烦杜鹃带龙胆和大青黄葵一起到那摩天岭探看一下详情。如果可以飞越,就让黄葵回来禀报。我们众花再一起过去不迟。”

杜鹃喜道:“杜鹃遵命,明日一早便带龙胆黄葵飞越摩天岭。”

月季和梅花凌宵等花正在江岸沐洗修养花气,火棘过来问道:“梅花大兄,听说你曾越过剑门天险,不知剑门关中的彼岸花是什么样的花?竟让大兄受毒如此之重。”

梅花苦笑一声答道:“我们明日过了龙门山,便可飞到那剑门关中,众花主便可一睹那彼岸花的芳容了。”

火棘道:“小花刚才听金菊与杜鹃龙胆说,我们要飞越摩天岭,登大雪山寻找雪莲花的呀。怎么还会再飞越剑门关呢?”

月季和梅花一听,吃了一惊。

月季道:“待我去问一下季主,是走哪条路前往雪域高原。”说完,便来到金菊面前询问。

金菊将杜鹃和龙胆大青的谈话给月季讲了一遍,月季听后说道:“我也早听说那摩天岭山高连天,白云绕飞,狂风不过。山岭之上凶险难料,杜鹃和龙胆大青一意孤行,恐怕凶多吉少呀。”

金菊道:“杜鹃它们主意一定,我已准四位花主明早一早前往探查。如果我们阻止它们前去,恐伤四位花主的花心呀。”

月季道:“也罢,明早我和凌宵梅花火棘一起随杜鹃前去摩天岭,一探究竟。”

金菊喜道:“如此甚好,如有不测风云,你们速派花主来报。我们也好有个接应。”

月季答应一声,告别金菊,来到江岸,将明日前往摩天岭的事又向梅花凌宵和火棘讲了一下。众位花主听后,便在岸边休憩,静养原气,做好明日前行的准备。

天色渐渐昏暗,江岸边一片静谧,只有寒风伴着江水的湍流声,如歌如泣,奔流不息。

红日升起,霞光万道;群花从静休中醒来,月季和梅花正在沐洗调息,火棘跑来言道:“黎明时分,杜鹃大哥便带龙胆大青黄葵飞往摩天岭了。季主让我们快点起程相助呢。”

月季和梅花凌宵一听,忙收敛花容,凝神聚气为一体,带上火棘,飞过白龙江,一路向西,追赶杜鹃龙胆大青而来。

却说杜鹃龙胆和大青,天色未明,便按奈不住,聚为一气,向西直奔摩天岭而来。飞行约百里,红日东升之时,远远看见前边一座大山,如一道万丈屏障阻挡在前。上接天空,下连地平线。白云在山脚飘浮,狂风在山底盘旋。

龙胆大吸一口凉气,叹道:“真的好一座大山!果然名不虚传。”

杜鹃也是心头一惊,答道:“真如梅花所言。”

大青道:“不信它真的不可飞越!”

杜鹃道:“我们先到山脚下休憩片刻,等会一鼓作气,飞越此岭试试。”

寻到一处谷地,四位花主浮落于摩天岭下。

岭下杂草丛生,碎石遍地。寒风呼啸着在谷地狂舞。四位花主在山谷中被狂风吹得形体难安,聚气不得。

黄葵道:“我们暂寻一山洞,休养半日,再飞越此岭不迟。”

大青笑道:“黄兄莫不是惧怕此山岭了?”

杜鹃道:“山岭下寒风聚集,不如我们就此聚为一气,直飞山岭,看它摩天岭到底山高几尺。”

龙胆答道:“正合我意,或许岭上是风平气和,暖阳遍地呢。如果真是飞越不过,我们再休养也不迟。”

于是四花又聚为一体,凝神闭气,化作一团彩练,直向山顶冲去。

向上直冲一个时辰,只见阳光普照,岭与天接。白云在下,蓝天在上,空空茫茫,高不可测。

四花气息渐渐变弱,冲力减小。勉强又上冲百十丈,大青气喘嘘嘘,体力不支了。杜鹃见状,忙言道:“此真不愧为摩天岭,看来我们错怪了梅花大兄。果如它所言,不可飞越呀。”

龙胆道:“果然如此,我们就此浮下吧,否则将跌落山谷。”

杜鹃只好带众位花主慢慢向摩天岭下浮去,将至山岭脚下,忽地从山谷中飘飞来一团阴云,一忽儿便将四花花气裹住。四位花主气力早已消耗怠尽,无力挣脱。被那团阴云团团裹挟着向一个山谷飘去。

山谷中怪石鳞峋,阴风阵阵。四花被那团阴云裹挟着来到谷底,那团阴云散开来,将四位花主重重地甩在山石上。

龙胆和大青被摔的气息奄奄了,杜鹃和黄葵还有些气力,杜鹃与黄葵言道:“不知这团阴云是什么物主,我怎么嗅不出一丝花气?难不成是什么凶物?”

黄葵答道:“小花也得不到任何花气,不知是何种生物所生的云气。”

言语间,那团阴云忽地又向上飞去。不一会,只见那团阴云在山岭上上下翻滚起来。黄葵抬头一看,喜道:“莫不是季主派那几位花主来救助我们来了,好像正与那团阴云在半空中缠斗。”

杜鹃向上一看,也喜道:“我看有红色彩练在飞舞,莫不是月季和凌宵来了?”

正说话间,只见那团阴云向山谷中飘落而来。后边几条彩带如飞瀑直下追来。近前一看正是月季梅花凌宵和火棘四位花主。杜鹃和黄葵见有花主来救,神气一振,二花强支花体,聚为一气,将龙胆大青扶起,对着月季梅花叫道:“花兄快来相救!”

那团阴云正要再次将杜鹃四花裹挟,月季寒梅凌宵火棘已冲到身后,凌宵更快一步,如一条彩剑,将那团阴云冲为两片。两片阴云滚落在山谷,合为一团,向山谷深处落荒而逃。

月季梅花将杜鹃四花扶起,火棘却紧跟着凌宵去追赶那团阴云去了。

过了一会,凌宵火棘归来,言与众花道:“算那物跑的快,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月季道:“此地不可久留,我们快回白龙江,救龙胆大青吧。”说着,与众花聚为一体,将龙胆大青杜鹃黄葵裹住,急向白龙江岸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