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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梅花中毒

第七章梅花中毒

八百里秦川一片黑暗,寒冷的北风呼啸着在山涧盘旋。菊花和月季杜鹃都难以安息,它们聚在一起,为明日即将到来的会战商议。

月季道:“现在严寒已至,马上天寒地冻,霜雪将临。我们大部分花主花期已过,都处在修养精气的时候,气力不强,虽然我们可聚为一气,可也不过香飘十里,恐难敌那花的恶臭。不如派两花回去中原,请花王牡丹过来,共灭这株恶花。”

金菊道:“花王现在也不在花发之期,它也正在修养精气的时候,我们何要不远千里去打扰它呢。待明天会一会那花之后,如若我们众花不能敌它,再去请花王不迟。”

杜鹃也言道:“料那花也敌不过我们这许多花气,等明日我们聚为一气,一起冲下山沟,定能将那恶臭团灭。”

菊花大为赞同,三花又来回巡查了一遍各花的休息情况,便也寻一处静谧之地,停下来调养生气。

天色稍亮,众花便一个一个的在山涧清洗花容,虽然许多花主花期已过,花容有些失色,但是也是风韵犹存,暗香依旧。

阳光铺满山岭后,众花聚在一起,十里飘香,气味芬芳。菊花在前,月季在左,杜鹃在右,后边紧跟着苞花大青寒兰墨兰,金木水火土五行星花属的各花紧随其后,组成了一个强大的花阵,凝成一大团花气,乘着北风,直向岭南扑去。

不一会就来到阴阳沟山岭之上,有来自于水星的芙蓉和黄葵自告奋勇,要求先下沟去会一会那恶花。

金菊不敢轻敌,加派来自于木星的木棉和木樨一同前往探看。

四花得令,便聚为一气,从山岭冲下阴阳沟。

此时沟内一片沉静,将至山沟下,只见一大团黄色的山雾在沟底飘荡。芙蓉花本身香飘二三里,与另三花相聚一起,香飘可至五里。只是现在天寒日冷,花期已失,香气不足,它首先闻到那花的恶臭,不免气闷难忍,黄葵见状,忙止住脚步,停留在半空,远远地向沟下观看。见沟宽数里,黄雾迷漫,深不见底。木棉木樨二花也被那恶臭薰到,气力不支。四花正在半空迟疑不前,后边传来一声;“四位花主莫怕,我们来助你们前去灭那恶臭。”

原来是杜鹃带一枝黄和万寿菊前来相助。七花相聚,香飘十里,气力大增。芙蓉得众花香气相助,恶臭尽消。精神大振。七花摆成一个阵式,齐向沟下冲来。一枝黄冲在最前,离那黄雾有千米远时,那黄色的雾翻滚着迎面向七花扑来。一阵恶臭将一枝黄薰的面色大变,花容全失。木棉木樨也被薰的气喘不及。杜鹃见状,忙收变阵形,七花化作一团,旋为一体,如一个大球旋转着滚向敌方。

那黄色雾气也不示弱,也化为一个大球与七花对撞过来,两气对冲,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气浪四裂,如水花一样向四面崩散。七花四散而开,香气顿消,杜鹃想要收聚众花,无奈已力不从心,气力不支。那黄雾却愈加强烈,恶臭之气将七花团团包围。

金菊和众花在山顶听到那一声巨响,遥见整个山沟气浪翻滚,知道七花与那恶花正在激战,担心七花不敌,便带众花一起冲滚下来。苞花大青和月季在前,首先冲入黄雾,与杜鹃黄葵相逢,二花已气息奄奄,气力全失,不能行动。月季和大青将二花护起,将满身花气四散,与那恶臭相敌。金菊将芙蓉和黄葵一枝黄救护起,菊芋和月见草将木棉救护起,绶草和八宝将万寿菊木樨救护起。众花合为一气,与那恶臭相敌。整个阴阳沟气浪翻涌,一阵花香四射,一阵恶臭难闻。两气一会缠绕一团,一会你追我赶。上下翻滚,左冲右突,激战三个昼夜不分上下。

月季与金菊言道:“我感到气温将变,似有风雪将至,我们众花都难敌霜雪,与此恶花长相斯缠,也不是良策,我们气力花香消失太多,恐众花在霜雪下将会凋败。我以为还是暂时退回避让一下为好。”

金菊道:“我也感到风雪将至,如此缠斗都难以脱身,大风雪一来,我们都将葬身此阴阳沟内。乘现在我们都还有些气力,你快带杜鹃它们离开此地,我和苞花大青断后,随后赶来。”

月季点头称是,与杜鹃、芙蓉、黄葵、一枝黄、木棉、木樨合为一气,化作一个气浪,冲向天空。那黄雾缠绕不及,也不追赶,一齐将金菊它们团团围困。金菊见月季它们向北边山岭远去,与众花言道:“大风雪将至,天气对我们极为不利,待会我们看准时机,一齐冲出恶臭,向山岭北边飞去,与月季会合,再作商议。”

众花也都气力渐渐不支,听季主说完,都点头赞成。于是金菊变幻阵形,化作一条长带,飞舞旋转不止。那恶臭好像知道了众花的意图,紧紧地将众花包围,随着众花上下飞舞,紧紧缠绕。

夜幕降临,沟内大风骤起,紧接着雪花漫天而下。金菊与众花叫苦不叠,而那恶臭却在风雪中更加凶猛,将众花一层层的包围,臭气一浪一浪的猛扑过来。众花花香渐渐消失过半,气力难支。想要飞舞冲出阴阳沟已万不可能。

两气又相斗一个时辰,满山遍岭已是白雪皑皑,苍茫一片。那恶花在风雪中更加猖狂,将金菊它们团团包围,裹挟起来,在沟中来回的戏耍。众花已气息不支,无力反抗,任由此花摆布。

正在此危难关头,忽地冲出一团香气,浓香无比,冲破那恶臭的层层包围,将金菊和众花围护起来。接着一个飞旋,冲出了恶臭的所围。众花被那团香气裹挟着进入一个大洞内,里边香气迷漫,清新适宜。水流潺潺,如歌如弦。

进入洞里,香气散开,众花神志渐渐清醒过来,发现洞中一花,花色粉红,鲜艳欲滴。香清气远,气味浓郁。

金菊和众花正自疑惑,那花言道:“你们可是要到雪域高原,寻访雪莲的吗?”

金菊一听,忙施礼拜谢道:正是,在下名菊,受花王牡丹之命,带众花主前往雪域高原寻访雪莲花。不幸在此山沟落难,承蒙花主搭救,深表谢意。不知花主大名如何称谓?”

那花答道:“在下名长春花,我本是水星一尘,十亿年前降落此地,得此岭山水浸润,日光照合,化为一木,又得数亿年的日精月华,修养成花。”

金菊听后答道:“原来花主来自于水星,与这两位花主同源。”说着它指着芙蓉言道:“这位花主名芙蓉,”又指着黄葵道:“这位花主名黄葵。”它二位花主也都来于水星。

芙蓉和黄葵忙上前拜谢。那长春花急步上前拉着芙蓉和黄葵喜道:“不曾想在此得遇同源,真是可喜呀!”

金菊道:“如今我们都同生大地之上,共尊牡丹为王,不知长春兄愿与我们结为兄妹之亲,一起前往雪域寻访雪莲吗?”

长春花笑道:“那雪莲花也只是众花传说中的一花,真的存在不存在很难说。这一路崇山峻岭千难险阻,雪域高原之上听说气候异常,百草不生,众物不长,是很难到达的呀。”

众花听后,齐声答道:“我们决心已定,寻不到雪莲,誓不下雪山。”

金菊接着说道:“我们花期,只有春秋两季,春花鲜艳,可惜苦短;秋花缤纷,难度严寒。如若寻访到那雪域高原的雪山莲花,求问它些历寒的经验,让众花得到半季的花期延长,便给我们的大地增添许多的美丽。即使我们身死导乡,也无怨无悔。”

那长春花听金菊讲完,向金菊曲身拜道:“长春花深感众花主的大义之举,愿随众花一同前往雪域高原,寻访雪莲。寻不到雪莲不下雪山。请金菊允诺。”

金菊喜道:“有花兄加入,我们定能平安到达雪山,不见雪莲不下雪山。”

众花欢喜,喜气盈盈,溢满山洞。

金菊问长春道:不知这阴阳沟中的恶花是什么花?其它花草都被它的恶臭所灭,为什么花主你却不惧那恶臭呢?”

长春花笑道:“那花本是土星一尘,数亿年前降落此沟,亿万年后历尽无数风雪严寒,在风雪中化为一花,我们称它为梅花。我们在此沟中相生共友数万年,不曾想有花名叫海棠,敬偑梅花不惧风雪严寒的高风亮节,不远千里来拜见梅花,两花一见倾心,两情相悦,难分难舍。可是那海棠本是岭南之花,到此寒沟,花期缩短,不能与梅花共度严寒。每季风雪来临,两花都是生死别离,伤心不已。有一秋季从西川来一花名叫蜀葵的,它言与梅花和海棠,说西域高原之上,有一雪莲花,在雪山之上开放,有历风雪严寒的良方,如果寻到雪莲花,便能助海棠花期延长,可与梅花共度风雪严寒,岂不两全齐美。梅花听后,带海棠与蜀葵同赴西川,前往雪域高原寻访雪莲花,多年过去,梅花独自归来,不见海棠相伴。我们前去探望,见梅花满面腊黄,一身恶臭,再不是当年粉红淡雅,花香清雅的梅花了。我们再三相问,梅花泣哭三日,才讲与我们原由。原来它们与蜀葵一起前往西川,不料中了那蜀葵奸计,被一种叫彼岸花的幽灵之花所困,梅花中了彼岸花的巨毒,海棠花为救它,命丧幽灵谷。它九死一生才逃回朝阳沟,身上毒物发作,花色由粉红变为了腊黄,花香由清香变成了恶臭。它身上的恶臭越来越臭,它本也无意加害我们,但是众花怎能受得了它散发的恶臭,被它薰的死的死逃的逃.因我与梅花有数万年的交情,它感念旧情,从不加害于我,每遇我便退蔽三舍,怕伤害于我.它也知道现在这朝阳沟内,也只有我与它为伴了.可是它身上毒物不除,我们想交往也不能相近.我答应在此洞中修练精气,凝聚花香,以待有朝一日能为它除去身恶臭,解除体内毒物.我这洞名长春洞,洞内已聚数万年的香气.我与梅花虽为旧友,虽然彼此心照不宣,只有遥遥相望,以表心情了.”

金菊和众花听后,都大为吃惊,没想到此花还有这么多的故事.金菊叹息道:“好一个重情有义的花主,真是太可惜了.那么多无故的花草伤于它的毒下.我们先前有四位花主,来探看虚实,也被此花灭杀了,真是可气又可怜呀!”

长春花听金菊说完,淡然说道:“你说的四位花主,可是凌宵、龙胆、黄白二兰吗?它们四位花主已被我救在洞中,因它们被臭气所薰太重,花气丧失太多,我把它们闭在香洞的静室中修养,再过三日便可出静室与众位花主相见.”

众花一听凌宵龙胆和黄白二兰也被长春花救下,都万分欢喜.金菊率众花一起向长春花再三拜谢.于是众花暂在长春花的洞中留下,与长春花黄商议,准备一起救治梅花之毒.再还朝阳沟碧水青山,鲜花遍地的新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