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高中的时候第一次读到苏轼的这首《念奴娇·赤壁怀古》,只觉得音韵朗朗上口,至于什么“人生如梦”内心并无波澜。也许是那时的自己还很懵懂,没有思考过人生这个问题。步入大学之后,多读了几本书,想的也就多了,最近常常会回想以前的人和事,恍惚之间会萌生一种“人生如梦”的感觉。
生命的长途中有许多人来来去去,当时十分要好的人,现在却再不联系,回想起来,不免觉得伤感。令我感触最深的人和我自己倒没多少关系,也许正是因为这匆匆一瞥也更觉如梦一般吧。这个人是我一个朋友的女朋友,我只见过她三次,大家一起吃过饭,算不得什么朋友,只能说是认识。也许有人会觉得想着别人的女朋友是不道德的行为,但我并没有什么龌龊的想法。他们两个后来分手了,因为是异地恋,便再也没了见面的机会(更多的是不愿再见,省得尴尬),当然对我来说也是一样的。
我记得大约是一年前,朋友兴奋地打电话过来,告诉我这个喜讯,他恋爱了(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平时喜欢分享一些小秘密)。电话那头的他听起来很开心,他还把那个女孩儿介绍给我认识。我自然也替他高兴,相形之下,深深地同情自己。我自分手以来还未碰到过一个喜欢的女孩儿。有的时候确实是,心里有个人就觉得什么美好,觉得没那么孤单。
那个女孩儿是云南的,因为相距甚远,没法长聚,但也不能阻隔两人火一般的爱情。那段时间,朋友每日都会很忙,忙着和女朋友聊天、视频。过一个月左右朋友会到那边看她,或者她来这边。在这边的时候,朋友总会拉着我一起出去吃个饭,分享他们的爱情。看着他们你侬我侬的样子,时间久了,会觉得自己多余。最后自己一个人走回学校,心里还是十分羡慕他们的。年轻的恋爱是十分美好的,两个人相互喜欢也许就是这世间最美的风景了吧。
寒假的时候,很幸运地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我们一起出去吃饭、看电影,我第一次抱了她,还偷偷地吻了她的额头。我直以为我是最幸福的人。结果最后她说我们还是做朋友的好。可能我天生怪癖,不是十分愿意交朋友,特别是异性朋友,多是比较淡的。后来几番心痛之后,一切还是归于平淡了。虽然她现在还在我的通讯录里,却从不说话,之后也再没见过她,想来真的就像是一场舞台剧,一切都显得那么虚幻。
那时朋友还没分手,只是不时地会吵架,朋友经常找我诉苦。他们互相生气,互不理会的时候,我多是作为和事佬,给他们说,有个喜欢的人不容易,两个人彼此喜欢更是难得,希望他们能好好珍惜对方。只可惜后来他们还是分手了。刚分手后还是藕断丝连,就像我和我高中的女朋友一样。
(已经上了大学)我们分手后也是纠缠不清,一个学期之后还是彻底地分了。朋友与我们一样,纠缠了几个月后,也是彻底地说再见了。朋友让我把她拉黑,我自然是无关痛痒的,只是为他们感到惋惜。
最近总会回忆起这些当时在我生命中重要的人或是在朋友看来十分重要在我如路人的人,还有这期间发生的许多事,无论喜怒哀乐,最后都化作了模糊的云雾。由这些又想起了自己以前所走过的路,曾经的老师、同学、朋友,还有去世的亲人,到如今仍然能接触到的仅有那么几个,二十多年竟像是一场大梦。晚上睡觉的时候,朦胧之间会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不住地思考这一切的意义。
生命总是要来来去去的吧,也许过去、现在和未来终归会变成一场幻梦吧。只希望这场梦能做的享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