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热看看身旁失望的女子,“对不起,这次你没算准。”女子一看没什么戏,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你怎么在这儿?”清然问段可为。
“等你呀。”段可为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本来冷清的脸上,也焕发出一种柔柔的光,“我掐指一算,知道你今天要来,所以就赶来了,可惜时间没算准,迟到了。”
“切!”清热想不到他竟然也会这么贫,“这年头是不是人人都选修《周易》呀。”
“说笑话,你怎么来了?一个人?”段可为恢复了平常的神色,他是有点儿高兴,从上次分手,他一直担心清然,不知她过得怎么样,现在终于见到了,一颗心不知怎的,竟然欢悦起来。
“我就不能来啦?”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投奔的话更加说不出口了。
“当然能来,巴不得!”段可为接过清然手中的行李箱,“走。”
清然原地不动,“为什么要去你哪儿?”
“你还有别的地方去吗?”段可为回过头,看清然依然站着不动,又回来拉她,“走吧,我正有事找你呢。”
“你来车站干什么?”清然边走边问他。
“送一个客户,正要走,发现你被那个女子缠着,还好你没信她,现在车站这种人很多,警方正在抓,都是些黑店,骗客人赌博,输钱。”
“我不怕。”清热理直气壮的说。
“嗯,我相信。”段可为微微一笑的看着她,清然的脸就红了。“你信什么?”
“信你不怕她。”很简单的回答,可是,清然从来没有从韩跃的口里听过,他总是让她相信他,而从来没有说过,我信你,这三个字。
两个人吃了饭,段可为给清然安排了住处,一直到走时,他嘱咐清然,“关好门窗,这里治安很好,不要害怕。”他走到门口,朝她摆摆手,“睡个好觉,晚安。”
“哎!”清然张张口,成功的把段可为叫住了。
“怎么啦?”段可为停住脚步。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一晚上,段可为只是劝她吃劝她喝,然后让她睡,除此以外,什么也没问。
段可为走过来,意味深长的看着清然,眼神里有清然看不懂的东西,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宠溺的像对一个小孩子一样,“这些有关系吗?只要你来了,就可以了。”
清然确实有些困了,她迷迷糊糊的看段可为走到门口,再次对她一笑一挥手,然后把门带上,她就朝床上一倒,呼呼大睡了,也许是觉得安全了,也真的是累了,这一觉睡的昏天黑地的,等她悠悠醒转的时候,外面已经阳光普照了。
睁开眼睛的清然觉得清醒了许多,朝四周看看,这是一间不大的卧室,布置简单而不失优雅,一张单人床,一个书桌,一个书架,书架上满满的都是书,整齐的码放着,靠书桌的窗户上,淡蓝的窗帘上是淡雅的水竹图案。
这一切彰显着主人不凡的品味。
清然的脑子也清醒了点儿,她猜不出这是谁的房间,和段可为有点儿相似,但她有点儿不相信是他的,他不是初中还没毕业呢吗?
昨夜,昨夜他走的时候说了句什么?清然突然想起自己有一句搞不懂的话,什么叫“有关系吗?只要你来,就可以了。”这什么跟什么呀?
清然觉得自己还是没休息过来。
有人轻轻的敲门,清然走过去打开,是段可为,当然,除了他,还能有谁,清然一点儿都不意外。
“早上好。”他这样说。
“不是早上了吧?”清然不具备当秘书的潜质,不会顺人说话。
“呵呵,因为你刚起床,对于你还是早上,来吃早餐。”他还真有的说。
清然也饿了,“谢谢。”她正要坐下来,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洗脸呢,“呵呵,我去洗洗手。”她推门走出去。
迎面是个客厅,左手边是卫生间,昨天太累了,清然都不记得怎么进来的,也没发现这里竟然就是一处住宅,这样应该是段可为的住处了,她后知后觉的想。
“不好意思,昨天我占据了你的住处,你昨天住哪儿呀?”清然有两个担心,一是她担心段可为昨天露宿街头,二是,他和她不会是共处一室吧?虽然不是一个卧室。
“哦,昨天我在公司休息。平常我也不常回来的,你没见这里都有灰尘了。”段可为宽慰的说,“你放心的住在这儿吧。”
清然突然顿住,“你怎么会以为我要常驻,不会也是算出来的吧?”
“没,不是,只是,我希望这样罢了。”他说,有点儿犹豫。
清然叹了口气,决定不再隐瞒,“说实话,我就是想在这儿常驻了,哦,不是在你这儿,是在上海。”
“发生了什么事情?”段可为隐隐猜到了点什么,但是,从清然嘴里说出来还是很让他意外。
“我们吵架了,”清然心隐隐的有些疼,“确切的说,也没吵成,我根本就没见到他。”于是,清然把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倾倒了出来,把段可为当成了垃圾筒。
“你不是要我来你公司工作吗?现在我来了,你不要也得要。”清然想,既然他说过这话,既然自己什么都说了,这点自尊也就算不得什么了吧。
隐隐的,她有点儿任性的仗着段可为一直以来对她的宽容,耍赖着要赖上他,却不知,把自己和段可为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深渊。
“当然,怎么能不要呢。”段可为看她任性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娇憨可爱,感觉自己的无望的梦想突然马上要变成现实了,心里有中踊跃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