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这样胡乱的想着,身下的座位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大床,背后的靠背平平的向后铺开,黑色的真皮座椅,上面是长长的毛绒坐垫,此刻,清然已经被韩跃压在了身下。
“你敢!”清然无力的威胁着,她无论把韩跃想的有多么不堪,也不相信他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别人的眼光底下完成这样的事情。
“宝贝,这和咱们的卧室没什么两样,这车的隔音功能比墙壁的都好,如果你想叫就放心大胆的叫,他们一点儿声音都听不到的,你可以试试。”他的唇已经凑了上来。
清然可不想当这个车隔音性能的实验品,再说此时她也没这个心情,她一边想着段可为是否在为找不到她而焦急,另一方面从心底里开始厌恶韩跃的接触,他开始有些变化的气息让她很是不适。“韩跃,你如果再继续下去,我们就真的完了,我会看不起你的!”清然说这句话的时候,泪水就滚滚而落了,眼前这个面容俊美的男人,虽然比自己年长几岁,可是,自己当初是真心的接受了他的,只因为恢复了记忆中那个英俊的少年,而他现在这样不离不弃的对自己的纠缠难道就是人们说的长情?
那么他对婉莹又是什么呢?
金庸的《天龙八部》里,段誉和他的养父段正淳都是多情的种子,对那么多的姐姐妹妹的见一个爱一个,难道世上的男子都是这样?
所以清然不喜欢段誉,更喜欢肖峰。如果你不能对我一个人好,那么,就放手。她不要跟别人分享一个男人,得不到百分百,那么即使百分之九十九,她也不会要。
韩跃一只手已经伸进了清然的衣里,长久的分离让他快要忘记了她的美好,清然紧实的皮肤年轻的身体,比之婉莹是那么的不同,仿佛经常大鱼大肉的人突然看到一盆清凉的小菜,顿感清爽无比。清然的一句话让他的手顿时停滞不前。
他怎么能不知道清然的脾性,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当初他那样死乞白赖的追逐,要不是清然儿时记忆的恢复,她怎么会那么快的接受自己呢?可事情怎么会演变到现在这种地步?韩跃有点儿怨恨自己的母亲了,她为了自己的私愤,竟然不顾儿子的幸福。她没能拉回年轻时的丈夫,却把责任推给了无辜的清然,她有什么错?也许是不幸的人见不得别人幸福吧。他只能这么想。
他不是妈妈,不会让自己爱的人被别人抢走,也不会是爸爸,被别人左右自己的幸福,不管当年他们有什么恩怨,都和他无关,他要的是自己的幸福。
“好,我不动,咱们就这样躺着,等回家了再做。”他看她嗔怒的容颜,想到了当初刚刚遇见她时的模样,“你这个小东西,总是把人招惹了,就跑,害的人心痒痒的。”韩跃压下了身体某处的不适,双手箍住清然,“咱们还是坐飞机走吧,这样快些。”
“你这是绑架,什么时候把黑社会那一套学会了,还真看不出来,你是黑白通吃呀!”清然冷讽道,她心里却想着自己刚刚开始的工作怎么办?单子还是她接的,怎么想工作就这么难呢?
“是你逼我的,刚刚结婚你就一次又一次的离家出走,传出去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公司还有那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我没时间和你耗着。”韩跃的眼里有明显的红丝,近距离的清然看的很清楚,他这样的时候并不多,不知道是工作的原因,还是,因为她?清然有一刻的心疼,想起了他们曾经的那些美好,心里的某个地方就软软的塌陷了一块。
韩跃看到了她眼里的闪烁,像儿时自己被母亲罚站或不高兴时,她总是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自己,眼里就是这样的神情。
“清清,我好累!”他是真的有些累了,许久的寻找,和那两位的勾心斗角,还有旅途的颠簸,刚才的兴奋一过,疲惫就慢慢袭来。
清然于是就不忍再讽刺他了,本来她想说,都是你自找的,却是再也说不出口了,转过头,不再理他。
“不要闹了好不好,跟我回家,你想上班可以去咱们自己的公司,在我办公室也行。”他曲意逢迎,十足的讨好。很有趁热打铁的嫌疑。“不要离开我好吗?你知道,我找了你这么多年,难道是为了这个结果吗?”当初为着心中的一点儿愧疚,和对儿时友谊的怀念,让他们在不该相遇的时间相遇,在错的地方遇见,就注定了是一场孽缘。
清然没有说话,她心想,如果,当初他们没有遇见,或者,她那时遇见的是另外一个人,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纠葛了?可偏偏遇见的就是他,当初她在合欢树下的欣喜,以为是它成全了他们的情缘,以为像《天仙配》里的一样,以树为媒,却不想,现实不同于神话,神话的结局尚且悲催,何况他们世俗中的凡人。
清然被绑架到了家里。
一路上两个人都在冷战之中,清然无形中对韩跃的抗拒让韩跃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样的抗拒是在他们最初接触中都没有的,难道她已经不爱自己了?韩跃有一刻这样想,她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呢?甚至这个他都不知道。
清然被关在家里已经几天了,手机也被没收了,其实,上面只一个号码,是段可为的,那天在路上段可为就打过来电话,被韩跃挂断,然后,手机就充公了。
只有在小说里看过这样的镜头,清然不想自己还真的和小说有缘,能够亲身体会一下被软禁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