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会害怕?”韩跃声音暗沉。
“能不能……有酒吗?”清然觉得,如果必须那个什么,干脆让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吧。
“没有!”韩跃怒道,他有那么差劲吗?非要麻醉了才行?
看着韩跃逼近的俊脸,清然快没有呼吸了,她……她……“停!”她大叫。
“又怎么啦?”韩跃沸腾的热情又被浇灭了。
“上次……上次是怎么……做的?”清然想咬舌头,她发誓,她不是这样想的,她是在问自己,上次是怎么把自己那么从容的交付与他的?这一次怎么,怎么就这么的不甘心情愿,还有,这么紧张?
韩跃深沉的眸子又一次暗如黑潭,“很回味是吗?乖乖的听话就行了!”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决定了,如果上次是因为心猿意马被她引诱了的话,那么这一次,他就要真正的要她了。
不是这一次,是——一辈子!
清然快要坚持不住了,小脸红的快要滴出血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看着韩跃越来越逼近的俊脸,脑袋停止了转动,两只眼睛骨碌碌的看着他。
“叮铃铃……”房间里的电话突然想起来,把两人都惊醒了。
“啊……”清然大叫一声,站起来就往门口跑去,被韩跃一把捞回。“还想跑!”
连续的铃声不断,房间里的电话,还有韩跃口袋里的手机同时叫嚣着,清然此时头脑才开始运作,蹦出来的头一个词就是“天怒人怨”。
“电——话。”清然看着韩跃说。
韩跃黑了脸,走过去,从衣兜里翻出自己的手机,“喂?”
“韩经理,您的母亲,还有你的——那个,崔婉莹来了。”闫秘书结结巴巴的不知道怎么表述。
“她们来干什么?”韩跃冷冷的不耐。
“……”闫秘书心里说,我怎么知道,还真看不出来,平时不沾桃花的韩上司,今天是桃花朵朵开。
“海鸥,你在哪儿?妈妈来了也不赶快回来,问那么多干什么!”韩母拿过闫秘书的电话,替闫秘书解了围。
“哦。”韩跃挂断电话,看清然一副如释重负加幸灾乐祸的表情,“接着来。”他邪魅一笑,当着清然的面把手机关机。
“不是……唔唔……”清然还没来得及说话,韩跃火热的唇便贴了上来,在外边稍事停留,便惩罚性的攻城掠地,撬开她的唇齿攫取她清凉的甜爽,他在心里呼了口气,长久以来的想念和渴望微微得以慰藉。
清然惊得不敢看他的眼睛,索性闭上,他火热的唇舌烧的她双颊发热,口渴难耐,熟悉的气息却让她突然委屈无比,眼泪就无声的沿着鼻翼流了下来。韩跃感觉到有咸涩的味道,抬起眼,看到她一双蒲扇似的睫毛微微的颤动,上面却是晶莹的细碎的泪珠。霎时心中一软,隐隐的伴有失落。
“我就那么让你委屈吗?”他低不可闻的声音,似质问却很温柔。
清然顿时觉得真的委屈无比,从前的种种一幕幕掠过,感情的背叛,工作的坎坷……越想越觉得委屈,泪珠一串串的往下掉,最后成了瓢泼之势。
韩跃有点儿手足无措了。
他慌的抬起手为她擦去不停往下掉的泪水,却不料越擦越多,满手的泪水让他无法处理,清然哭的涕泪纵流,她报复性的在他的胸前使劲的磨蹭,把韩跃洁白的衬衣揉的褶皱丛生,韩跃苦笑不得,看着她任性的顽皮,心中一荡,突然捧起她的小脸儿,用火热的唇舌却炙烤她不断涌出的清凉,把不停地涌出卷到嘴里然后咽下。
他这个动作的直接结果是,清然的泪水戛然而止。
他抬头看她,“哭够了吗?”
“够了。”情绪发泄完毕,清然感觉很轻松,竟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就哭了。本来想就此让他罢休,结果适得其反。
“那个,不是有人找你吗?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清然一副我说话算数的样子。
“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来。”韩跃也急着去安排刚才的那两个人,却不想放过她。
清然点点头,一副乖巧的样子。
韩跃恍惚,这样的她像极了儿时的小芳芳,那扑闪的眼睛,那依赖的神情……“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他补了一句,只要心中对她是爱的,那么做出的任何事情都不会是伤害吧?
韩跃关门走了出去,还不忘回头看她一眼,眼中有着不舍,但看在清然眼里却是不放心。
哼哼,不放心就对了。
清然环顾,走进卫生间,抬头看看镜子里揉红了的眼,幸好自己不化妆,否则不成了熊猫了,那也太给国宝丢脸了,这么瘦!
等你?等你回来干嘛?吃我!切!
清然打开水龙头,用清水洗了把脸,走了出去。环视房间富丽的装潢,万恶的资本家,开房都要这么气派!
她使劲在毛绒绒的编织地毯上踩了两脚,感觉像踩在棉花上一样,白费力气。
找到客厅的门,伸手一拧,“尼玛,还锁上了!”清然这个气,还让我放心,放心你个头!她抬起一脚,踢在门上,光滑的木质门上只留下一个淡淡的脚印……
她四处寻找,却看见刚刚响个不停的电话,走过去,电话下面有一个宾馆里的电话表,拨通服务台,“给我开门!我出不去了。”
“对不起,韩经理吩咐不让您出去。”服务小姐温言软语却把清然气的跳起来。
“想绑架!”清然摔下电话,走到窗前,楼下来往的车辆像甲壳虫,伸了伸舌头,又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