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白露正要下班,不料乔青云却意外地出现在办公室里。
“三哥,你这是……”乔白露有些意外。
乔青云微微一笑:“我不能来吗?虽然我现在不是乔鼎的人,但我至少可以来跟你谈合作啊?”
“合作?”乔白露的疑惑更深,三哥是被乔鼎赶出去的,还回来谈合作,这该有多强大的内心啊!
乔青云转身在沙发上坐下:“对呀,我们俏广东想跟乔鼎合作,难道不可以吗?”
“三哥,这样的合作在董事会上是通不过的。”乔白露也坐到乔青云对面,皱着眉摇了摇头。
乔青云知道做生意的话,这个弟弟虽然聪明,但经验实在匮乏:“哈哈,四弟,有钱赚的都是好项目,那些董事不会跟自己的钱袋子过不去的。”
乔白露也不知道那些股东们会怎么看待这次合作,不过,做生意跟谁不是做,只要能为乔鼎赚钱,自己也确实没有理由拒绝啊!
“三哥,合作的事情改天找个时间详谈,今天下班了,我们找个地方坐会儿,聊会天吧?”
“可以,我请你去皇后酒吧吧!”乔青云记得乔白露刚成年那会老是吵着要乔青云请客去皇后酒吧。
乔白露点点头:“行。”
兄弟俩驱车前往皇后酒吧,此刻,酒吧里人寥寥几个。兄弟俩找了个安静的小包厢坐下,开了瓶酒,点了几样小点心。
喝了两杯,乔白露借着酒意问:“三哥,你跟那个凌霄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乔青云眯起眼睛反问道,他知道乔白露找他聊天,肯定是聊跟简美壬有关的事情。
乔白露白生生的脸上升起一股怒气:“你少装傻,你知道你这样暧昧不清的态度对简美壬伤害有多大?”
乔青云严肃地摇了摇头:“我是不会伤害简美壬的。”
“昨天锦天大厦的事我都看见了,你和凌霄那样子,你还说没有伤害简美壬?”乔白露脸色泛青,拳头捏得咯咯响,因为乔青云敢做不敢当,还故意装傻,似乎是自己在栽脏陷害一样。
“总之,我对简美壬一心一意,而你,也记得不要越了线,守好你的本分。”乔青云端起酒杯,眼里的光冰冷而尖锐,一仰脖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跟三哥一样,我对她也一心一意。”乔白露也喝了一口酒,淡淡地说,“至于我要不要守本份,就看你三哥的本事吧!”
包厢里的气氛陡然变得肃杀,兄弟俩剑拔弩张,眼神里全是厮杀。突然两人的手机骤然响起。
“晚风,什么事?”
“Mary,你说什么?”
乔白露和乔青云听完电话,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两人互望了一眼,从眼神里读出了彼此电话告知的内容是一样的:乔朱雀和乔玄武兄弟两人在去度假区的路上遭遇严重车祸,双双殒命。
“走,马上去深圳。”乔青云俊脸上只有寒光。乔白露也凝重地点点头。
兄弟俩赶紧抓起衣服,匆匆走出皇后酒吧。
在去深圳的路上,兄弟俩简单了解了车祸的经过。原来乔朱雀和乔玄武本来是各乘一辆车前往度假山庄的。没想到半路上乔朱雀的车子爆胎了,就转到乔玄武的车上。车子开到一个十字路口,猛然窜出一只狗,司机紧急避让,刚刚刹住。却不料一辆集装箱车从后边飞速驶来,由于车速过快,没有及时刹住,结果一头撞上了兄弟俩所乘的后半节车厢,后半节车厢顷刻间撞扁,乔朱雀和乔玄武几乎是当时就没了生命体征。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项冰荷闻到噩耗也感到了深圳第一医院的太平间,看到两个儿子的遗体,已经只会反复说这句话了。
两个儿子是项冰荷半辈子的心血,也是她最引以为豪的作品,说没就没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痛,双份打击,怎能让人接受?项冰荷哭得肝肠寸断,嗓子一度失声。
乔青云和乔白露去看了眼两人的遗体,已经血肉模糊了。乔白露当场就呕吐不止,乔青云还算镇定,但心里也是翻江倒海,说不出的心酸与疼痛。
毕竟是兄弟,怎么能割舍这份亲情呢?再怎么针锋相对,剑拔弩张,他也不愿意自己的兄弟们如今这样悲惨地躺在太平间里,阴阳两隔。
“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项冰荷看见乔青云,愤怒地冲上去,对着他拳打脚踢。
乔白露在一边扶住失去理智的项冰荷,陪着她已到掉眼泪:“大妈,你保重身体……”
“还有你……你……也不是好东西。”项冰荷看着乔白露目露凶光,“艰险恶毒的妈生出的儿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大妈,你冷静点!”乔青云不自由的皱眉。
“我怎么冷静?我的儿啊!你们还我儿子的命来!”项冰荷并没有安静下来,对着兄弟俩推推搡搡。
乔白露垂着头,任项冰荷又捶又打,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裘珍蔓和乔鼎天也闻讯赶到了,看到项冰荷撕扯着乔白露,赶忙跑上去拉开项冰荷:“大姐,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吧!”
“你这个坏女人,我知道你一肚子坏水,是你,一定是你……”项冰荷看到裘珍蔓,双眼充满仇恨,盯着裘珍蔓,咬牙切齿地说。
“大姐……你胡说什么,你神智不清我能理解,但别血口喷人啊!”裘珍蔓脸色一变。
项冰荷后退了几步,指着乔青云和乔白露母子俩说:“我不会说错的,一定是你们三个合伙害了我的儿子,你们一定会遭报应的。”
“冰荷,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不要这样胡乱猜测,无端让别人看了笑话。”乔鼎天终于出声喝止。
“鼎天,一定是他们,这个坏女人,朱俏毁容也是她干的。”项冰荷扑到乔鼎天的轮椅跟前,哭诉着,“一定是他们,一定是他们……”
裘珍蔓浑身一震,乔鼎天的脸上了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乔青云则是面无表情地盯着裘珍蔓。
“不可能是我妈干的,大妈,你别什么事都推我妈头上,爸,不会是我妈……”乔白露双眼含着泪,大声地替妈妈辩解。
项冰荷又突然狂喊起来:“鼎天,我们的儿子没了,没了……?”
“冰荷。”乔鼎天从轮椅上站起来,将项冰荷揽进怀里。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下死了两个,乔鼎天就是铁打的汉子也不禁潸然泪下。
“是他们,他们害了朱雀、玄武,我的好孩子啊!你要替我们儿子报仇啊!”项冰荷眼睛瞪得老大,手指着乔青云和裘珍蔓母子。
“警方已经在查了,冰荷,我们等待调查结果。如果真是他们所为,我一定不会轻饶。”乔鼎天肃杀的眼神扫过众人,自己一生峥嵘岁月,商场沉浮,却不料到了晚年遭遇丧子之痛,兄弟相残。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实在太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