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剑和萧怀玉一起来到洪见禅师的房间。
洪见禅师端坐床上,正在打坐,看到两人进来,说道:“咱们现在就走吗?”
酒剑点了点头,说道:“看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此时动手再合适不过了。”
酒剑等三人,趁着夜色,急忙往云御风所说的那座宅院而去。
如果这里是鬼王谷真正的所在,那也不怕暴露。如果这里仅仅是鬼王谷的一个据点,以三人武功之强,恐怕没有人能与发现他们,所以并未准备夜行衣。
三人不急不缓地向东而去,直走了一里多路,可是哪里有什么没挂牌子的宅院?
酒剑暗暗埋怨自己,当初再问清楚一点就好了,就不至于人家突然挂了牌子,就找不到地方了。
萧怀玉小声说道:“师兄,鬼王谷的人到底在什么地方?”
酒剑被这一问给问住了,这都是联排的大院子,格局大体相当,一里多路,谁知道是哪家啊?
摇头,酒剑现在除了摇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洪见禅师看着酒剑,说道:“酒大侠,我记得你当时告诉我在扬州城,难道没问清楚在扬州城哪里吗?偌大的城市,让咱们去哪里找?”
酒剑说道:“云御风只告诉我从醉春风酒楼向东一里多路,有个没挂牌子的宅院,可现在这两里路都快走完了,哪有宅院没挂牌子的?”
洪见禅师惊奇地看着酒剑,只觉得这哪里是什么智计无双,分明是个愣头青啊,说道:“那还有什么特殊的标记没有?”
酒剑又是摇头。
这倒好,三人风风火火来到扬州,准备大干一场,谁知道竟然连下手的目标都没找到。
萧怀玉苦笑道:“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酒剑嘿嘿一笑,说道:“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哪个院子,但至少掌握个大概,咱们辛苦一点,分头行事,师弟从东向西,大师专管中间三户,我从西向东,看看这几个院子有什么特殊之处,半个时辰后,还在这里汇合。”
眼看也只能如此了,按着酒剑的分工,三人各自去查探消息。
酒剑从西一里路的地方开始,越上屋顶,查看里面的情况。
里面有几个仆人在干着些杂活,没什么可疑的情况。
酒剑沿着墙边快速溜到第二进院子,也没几个人。
酒剑继续向里走,来到第三进院子,院子里一个富商模样的人正在指挥着几个人卸一些货物,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来是什么。
酒剑眼看对方快卸完了,就藏在房屋顶上等待。
不一会儿,货物已经,卸完,众人散去,富商模样的人用一把大铁锁将房门锁好。
酒剑趁富商离开,迅速撬开铁锁,手法熟练,和就是比经常撬锁入户的惯偷也丝毫不遑多让。
酒剑转身进屋,随意挑破几包,全是茶叶,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此院没有疑点,酒剑抽身出来,将锁锁好,一跃上了屋顶,丝毫没被人察觉。
继续向东,院子和方才那座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这一座明显更加金碧辉煌,各种装饰也远胜之。
酒剑仔细看了看,除了一些杂役婆子,就有两个打扮得浓妆艳抹的女子,看上去倒是颇像某个达官显贵的别院。
酒剑无奈摇了摇头,继续向东走,这一座宅院虽然仍然很大,但是却只有一个看门房的老头。院内,杂草从铺的地砖的缝隙中长出,大大小小,早已枯黄。
再往前走,就已经是洪见禅师搜索的范围,时间虽然还多,但还是先到汇合地点等待。
酒剑到的时候,萧怀玉已经回来了,酒剑急忙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萧怀玉摇了摇头,说道:“都是一些大户人家,不像是帮派的聚合地点。师兄那边呢?”
酒剑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一样,什么也没有发现,不知道洪见禅师能不能有什么好消息。”
萧怀玉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师兄,我觉得……有人来了。”
两人迅速跳上墙头,观察情况。
只是一个过路的人,恰巧从这里经过。
待那人走远,酒剑问道:“师弟,刚才你说你觉得什么?”
“鬼王谷的人已经搬走了。”萧怀玉说道。
酒剑想了想,也确有道理,据点已经被别人知道,继续留下那是莫大的隐患,不如及早换个地方来得稳妥。
不久,洪见禅师也回来了。
酒剑上前迎了几步,问道:“大师,可有什么发现?”
洪见禅师摇了摇头。事情已经不言自明,酒剑和萧怀玉都已回来,还问有没有发现,可以断定他俩是没有找到,也就不需再问了。
酒剑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来看,倒不是有没有问清云御风是哪座院子的问题,而是鬼王谷的人已经搬离了。”
洪见禅师说道:“那以酒大侠的意思,咱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酒剑摇了摇头,说道:“没了线索,我还真不知道要从何处着手。”
“那咱们先回醉春风酒楼住下,以后的事再从长计议吧!”萧怀玉说道。
酒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只好如此了。
三人一起回到了醉春风酒楼,要了几个菜,两坛酒,一起吃了。当然,洪见禅师是不吃荤、不喝酒的。
饭毕各自回屋。
本来计划好的“打草惊蛇,顺藤摸瓜”的计谋,既然未找到草,也就没了蛇,更别提什么藤和瓜了。
酒剑喝了一口酒,躺在床上琢磨该怎么办。
酒剑心想,鬼王谷在扬州城的据点虽然被发现,但是他们定然不太可能舍弃整个扬州,或许搬到了其他的地方,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城中肯定还有鬼王谷的势力。
但就算有鬼王谷的势力又怎么样呢?茫茫扬州城,己方就三个人,该到哪里去找呢?
酒剑不由得咳嗽两声,他这寒气入体的病症虽然已经没什么大碍,但急躁的时候还是偶尔会咳嗽,没有完全康复。
酒剑又喝了一口酒,心想,反正今天也不会怎么样了,姑且睡一个好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