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嫉妒,贪婪,姐姐的这三个人格植入的守护反犬姐弟指令最浅,但相对的体现反犬抑制装置的意志却最为强烈,从幼儿园时期第一次与诸葛思谦相见的时候就散发着难以掩饰的敌意。
当然,贪婪的迪赛尔如今已经转换了观点,变成喜欢调戏诸葛思谦的模样,可诸葛思谦从未因此产生过多的期待,他很清楚,就算其他姐姐可以发生变化,唯独傲慢和嫉妒两位姐姐不会改变想法。
尤其是实力和气场都居顶端的康塞特。
真是不走运啊,迪塞特,普弥斯克丝还有康塞特,骗骗自己最不擅长应付的几个姐姐接连出现,就不能让布利米亚几位姐姐出现一下吗?
“姐姐……就算你讨厌我,隔了那么久不见,也没必要上来就这样吧。”诸葛思谦双手向上伸起表示投降道。
“不用跟我玩这些花样,打招呼了话,我已经通过其他几位的记忆充分熟悉了几年未见的你了。”康塞特冷哼道:“虽然有过些许期待,但你果然还是个反犬,还是无论被怎样对待,都还是只会跟着千面背后活该受其摆布欺辱的蠢男人。”
果然又是因为这个生气啊!
“我说……虽然我不能完全否认你的话语,但我姑且这次做的事情是你欣赏范围内的内容,所以……就算看在我认真执行的份上,也放我一马吧。”诸葛思谦继续劝诫道。
明明是傲慢,但有些时候却比起愤怒还要火爆,过往也发生过诸葛思谦直接和这个不听人话的姐姐发生冲突乃至战斗的事情,而这样的结果绝对不是诸葛思谦现在想要迎来的。
“我就是因为这个才要跟你商谈的,现在闭上嘴给我听好了。”康塞特加重手部力道,气势逼人道。
开玩笑的吧,你是让我在这种情况下听你说话?
好吧好吧,你赢了,你说吧,反正我还不至于被你活活掐死就是了!
“那个部长的话语你都听得明白吧,十二生肖的背后依旧有着千面的影子,那个混沌之女究竟为什么会去履行反犬使命对抗十魔,我们一概不知,为什么要连带着把你卷入其中,我们也不清楚。因此……唯一的觉悟就是遵循她遗愿方才投入这场战斗的她是否会留下什么陷阱,在最关键的时候将你的意志抹除,最终让你这个大将临终逃脱,我也不清楚!”康塞特咄咄逼人道:“不要成为里世界全员的敌人,诸葛思谦。”
原来如此……我是为了探寻千面的心意才卷入这种麻烦事的,换言之,如果千面愿意了话,像是留下手笔毁掉我的觉悟这种事大概多半是能做得到的吧。
“那么你想要什么呢?”诸葛思谦冷静下来,话语也变得严肃几分。
“我需要你的承诺,诸葛思谦!你至少会重视自己的承诺,所以如果你许下了话,我会去信你。向我……不,向七宗罪全员许下承诺,当朱尘络的意志和你作为思谦公司领袖的意志冲突的时候,你优先要站在人类这边,履行反犬的职责!”康塞特松开手放下诸葛思谦道。
承诺……吗?
“我知道了,无论发生什么,造梦机我会得到,十魔我也会击溃,不会让这个基点如同星神所愿崩塌的。”诸葛思谦缓上一口气慢慢说道:“作为交换,你来告诉我吧,所谓的反犬到底是什么?一直以来,我都只把反犬当作四大家族在家族中落的时刻谋求自救而诞生的怪胎,所谓窃取神灵的讯息制作的反逆之犬也不过是噱头一般的冠名而已。可是,神灵……十魔,这样的存在渐渐登上里世界舞台,而作为反犬抑制器存在的你又在跟我强调和十魔交战是我们反犬的使命,那么……事情果然不是那么单纯的对吧!”
“这个问题,我也无法给你答案。利用反犬计划达到家族复兴确实只是计划参与者中部分人的愿景,至于作为原初促成这一切的人是否对星神和十魔的出现有所预判,那不是我能知道的,好奇了话,你就自己去探寻吧。”康塞特皱眉道:“我能确定的是,和你们一样,第一次接触十魔的时候,体内沸腾的血液就让我明白了,那家伙就是与我们势不两立,生来就注定要和我们决一死战的怪物!”
自己探寻吗?
反犬……作为力量而诞生,又因为过于可怕遭到抛弃。
如果我们是弑神兵器了话,那么使用我们的人又在哪里。
而且,在这之上,又为什么会有反犬终究会互相吞噬而亡这样意义不明的宿命寄宿在我们体内呢。
要解开的疑问不仅没有变少,反而愈来愈多。
但是……要做的事情倒是单纯起来,三天后……三天后的决战中,我们和十魔将会分出高下!
“我走了,并且这期间不会再出现,三天后,我们会在暗处旁观你的,诸葛思谦。如果你选择了错误的道路,那么我会亲手斩杀你的!”说完,康塞特整个人一记跳跃,凌空数米来到另一处房屋顶处,不给诸葛思谦发表言论的机会就此消失。
“姐姐……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明白,最终你会站在我身边陪我一起对战十魔,因为,你不仅是七宗罪,更是弑神者啊!”诸葛思谦叹道。
……
“咕!——”
裸.体的男孩被倒吊在房顶,他浑身都是鞭打的痕迹,鲜血淋淋,在他头顶正对的地面下方更是汇聚成了一团血泊。
可即便如此,男孩一没有昏厥,二没有死亡。
这全是因为,身旁守候的二人中,一人会在他昏厥的时候给予刺激弄醒他,另一人则会在他伤势过重的时候给予最低限度的治疗。
人间地狱,似乎都不足以形容男孩的惨况。
可即便如此,男孩也依旧紧咬牙关,面色冷峻,没有因为伤痛出现半点屈服的神色。
哒哒哒!——
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手提箱子的女性迈着均匀的步伐来到了男孩跟前:“向那位大人道歉,这样就结束了。”
“绝不!”男孩咬紧牙关,嘴角渗出血也毫不自觉,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沉稳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