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母亲大人没有错,要是阿飞再努力一点,一定能为母亲大人带来更多有用情报的!”阿飞虽然胆小但却不蠢,不管是从聪奇者的性格还是那话语中若无其事的比较,他都明白这不是单纯的夸奖,急忙拿出更多的谦卑与自责进行回应。
“不错的回复,我会期待你更加努力的,那么剩下的就是别的问题了。”聪奇者回到自己位置上,表情重新凝重起来:“是业原善晨杀了夏吗?”
“确实有交手的痕迹,我看到了夏的狙击轰炸结果,同时也在附近找到了业原善晨的血迹,但是夏的尸体是在更远一些的方位发现的。”阿飞详细地阐述着调查的结果。
“所以是业原善晨开始反抗,夏参与攻击,但却不敌那个业原善晨,结果被反杀吗?”聪奇者问道:“毕竟按照你最开始的汇报来看,那里的业原一族人士体内的生命能量都被吸干,那家伙应该是启动了业原墓地处荒废的业原火界做到的。”
“但是……母亲大人,以夏的个性,如果他和业原善晨真的从头交战到尾,应该战斗的痕迹还会更多些,至少从业原善晨到狙击点的连线上不可能没有别的狙击痕迹。”阿飞给出自己的见解道:“那干脆的逃跑结果,更像是出现了第三方存在,为了尽快报告我们,夏才会干脆果断地撤离,可惜还是不敌神秘来客,横死在那里。”
“是嘛……这样就能解释他为什么会死在那里了。”聪奇者叹口气道:“你是对的,只是这个解释如果可能真不希望是真的啊……现在的状况,如果对手是业原善晨,哪怕他得到了什么业原家的遗产,我也有足够的信心碾死他,可是……偏偏是第三方势力介入,这样本来好不容易被我理顺的状况又变得麻烦起来了。”
“会是本土的阴阳师世家吗,琉森家之类的!”阿飞警觉地问道。
“如果琉森家要对我们出手,现在我们不可能在这里平静地对话,恐怕战争已经开始打响了吧。”聪奇者摇摇头:“对方的身份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头绪,不过……如果真的是那帮人,状况的麻烦程度不比琉森家插手更为轻。”
“母亲大人,请下令吧,我会为您奋战的!”阿飞明白眼下正是合适的时机,赶忙上交自己的忠心。
对此,聪奇者只是不屑地偷偷哼了一下,但明面上还是故作姿态地点点头道:“不管如何,本来只是想看看能不能诈出业原墓地处业原火界的行动最后竟然吊出了一个完整的敌对势力。除了丢失业原善晨这点比较麻烦,这个结果也不算太过糟糕,那么就让众人做好准备,做好……全面战争的准备吧!”
“是!……谁?”正在阿飞低头回复之时,他敏锐地觉察到了某个正悄悄靠近的身影。
“啊……我……是我啊……”房间门扉打开,怯生生的小女孩迈着颤颤巍巍的步伐走入其中,她不是别人,正是业原善晨与聪奇者的女儿,业原出笼。
“小姐……”阿飞回过头和聪奇者眼神交流一番确认主君意思后说道:“那么汇报就是如此,在下告退了。”
说罢,阿飞向出笼微微示意后,顺着门外离去。
业原出笼望着阿飞的背影,直到消失视野,方才带着胆怯的眼神对向母亲道:“妈妈,我是不是……是不是干扰了你们谈正事?”
闻言,聪奇者收起了先前的严肃与认真,重新换上那份调皮的笑容,快步走下来直接抱起比她自身要小巧多的女儿亲上一口道:“怎么会,对妈妈而言,业原家唯一的正事就是你。”
“妈妈……爸爸去哪里了?”业原出笼轻声问道。
闻言,聪奇者微微一愣,继而缓缓说道:“一如既往,那个人只是比较忙罢了,兴许过几天就能见到了。”
“是嘛……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出笼今天又惹爸爸不开心了,所以晚饭才看不到爸爸。”业原出笼抱紧母亲的脖颈道。
“没事的,爸爸并没有讨厌你,你放心好了,你是……这世上最宝贵的珍宝,爸爸又怎么舍得讨厌你呢。”聪奇者搂紧女儿,让自己的侧脸和女儿贴紧,那朝向女儿身后从而不被女儿看到的面孔上如今挂上了些许哀愁:“如果爸爸也能理解到我的想法,接受母亲了话,一切……就能更加顺利了吧!”
“妈妈?”年幼的孩子没能听懂母亲的话语。
“没事……不早了,妈妈带你睡觉去吧。”聪奇者放下女儿笑道。
“好!”业原出笼露出甜甜笑容道。
大手与小手温柔地握在一起,二人就这样一步步离开这间稍显冰冷的房间。
……
——看啊,业原善晨,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业原家,一切的人和物都属于我聪奇者。茉依也好,家主之位也好,你的族人也好,一切的一切我都会从你手中抢走,而你……只能无能为力地在此嚎啕大哭,哈哈哈啊哈哈!!!————
——可恶……可恶啊……那么……我将舍弃全部,即便连人类都做不成也没关系,只要能杀死你,毁掉这些东西,什么代价我都接受!
“呃啊啊啊啊啊!!!——”
男人愤怒的咆哮声惊醒了在旁因为疲惫正头靠床边熟睡的茉依,迅速清醒理解男人已经恢复意识后,她赶紧握住男人的手掌道:“家主大人,你醒了!”
然而男人粗暴地甩开茉依的手,让二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气氛凝滞半晌后,男人方才从梦魇的怒火中恢复过来,在理解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后,他带着些许歉意道:“不好意思,我……”
“这种事情不用在意了,你现在感觉如何,伤口……还痛吗?”说到这里,茉依语气微微停顿了下,她望着男人左肩处的创口,不禁面露些许忧伤。
“那种绝境中得以逃生,区区一只手臂已经是十分赚的代价了。”业原善晨顺着目光望去,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残缺,他摇摇头道:“关键是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