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涛,不叫杨涛,就叫涛,这话我只说一遍,如果还叫错了话,下次告诉你的就不是话语了,而是拳头!
我的母亲是杨家的分支一员,父亲是个表世界的凡人,一个是个没脑子只知道哭哭啼啼源血血脉跟白长一样的废物,一个是个满脑子只知道吃喝嫖赌说话跟喷粪一样的废物。
没错,我就是在这样一个废物家庭中降生的。
可笑的是,将这样两个人联系在一起的居然是爱情。
鬼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会看上我的母亲,又动用了怎样的花言巧语,竟然让这个女人叛离自己的家族,去跟这样一个表世界废物开始经营垃圾一般的新生活,然后预想的笑容和甜美就被之后的哭泣与咒骂淹没。
我的母亲恨我,看着我,她会想起被她抛弃的家族。
我的父亲恨我,看着我,他会想到身后平添的负担。
于是他们都在我身上留下了一些名为疤痕的烙印,虽然源血为我带来了远超表世界凡人的自我意识和智商,可仅靠孩子的肉体和身份是不足以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所以我一直在忍耐着。
然后……故事以我意想不到的方式发生了转折,突然一日数个男女闯了进来,经过一番争吵后,即便没看到他们动用什么利器,我那对废物父母就直接瘫倒在了地上,没了呼吸,变成我记忆以来第一次见到的尸体。
接下来就是我了吧……
我清楚自己只不过是个孩子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于是索性停在原地不做反抗。
我的表现似乎引起了领头的男人注意,他走近后对我问道:“我们杀了你的父母,你为什么不哭不闹?”
“哭闹会有什么用吗?”我反问道。
男人愣了下后笑道:“至少可以缓解下情绪上积累的压力。”
“压力?”我望了眼那两具丑陋的存在,带着厌恶的表情说道:“正相反,这是第一次我感觉不到压力的时候。”
“有意思。”男人笑道:“你要不要跟我回杨家,在那里,你可以告别现在的生活,同时也能更好地认识这个世界。”
“杨梵武,你疯了!?”一旁另一个男人带着露骨的不满反驳道:“我们是来灭口的,可不是来带什么判族者的孩子的!”
“注意你的话语!”面对他人的质疑,转过头去的杨梵武换上与先前截然不同的严厉语气质问道:“四大家族没有流放者,也没有过叛徒!他既然是留着杨家血的孩子,便是我们杨家人!”
“不行!”另一个人不依不挠道:“我们又不是朱家,不能这么随意地收人!”
“不能随意地收人,原来如此,确实这样更合理。”杨梵武单手托腮认真思考道:“这个孩子的母亲是正儿八经的杨家人,就说父亲是个不入流的角色,我想他的身份也比朱家那些三教九流要好得多吧。如果源血浓度合适了话,你是否能够解释呢!?”
“呵,那得相当合适才行!”没有简单地肯定或是否定,对方给出了模棱两可的回答,不过也算是认可了这个提议。
之后我跟个木头一样任由他们用小刀刺破我的掌心,然后将我的手按到一块石头上,而当上面鲜红的48.71%血字出现的时候,我看到二人的面容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扭曲。
“该死,真是活见鬼了,小鬼,你老实告诉我,你妈是不是带你做过觉醒仪式!”那个态度嚣张的家伙问道。
“觉醒?”我咀嚼着这个词汇:“什么意思?”
“别闹了,四大家族的觉醒仪式岂是什么随便的人都能使用的,现在,你没意见了吧,我们需要把这个孩子带回去!”杨梵武说道。
后者这次没有抬杠,认真地点头后,我就这样被他们带走,来到了所谓的杨家。
经历了长达一个月的多项检查后,我被核实确认了没有经历过所谓的觉醒仪式,只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变异让我在娘胎里就进行了类似觉醒仪式的变化才有了现在的源血浓度,而这也意味着我无法进行他们口中的觉醒仪式,从而再次成为对他们而言没有利用价值的存在。
于是乎,我又回到了没人在意没人照顾的模样,可那又有什么所谓,虽然我对杨家没兴趣,也不接受他们非要为我冠上的姓氏,不过倒也没必要离开,至少在这里不用考虑吃饭睡觉问题。
在那之后我努力地降低存在感只想在夹缝中安然地积蓄力量,但到底还是碍到了一部分人眼睛,再一次见到杨梵武的时候他带我来到了所谓的四大家族幼儿园,让我在这里接受系统的教育。
教育,听上去不错,也能让我终于可以系统性地学点什么。
然而,这一切都是托词罢了。
我所属的班级是一个四大家族混编的班级,这里充满了各大家族边缘化的碍眼角色,说是四大家族处理那些因为明面上的自尊无法直接丢弃杂物的垃圾回收站也没问题。
可无所谓了,至少这里也不用挨饿受冻,最低限度的保障依然能进行提供。
我想继续维持我的平静生活,但看来这里的原住民不这么觉得,他们希望给新来的一点教训,让其意识到这里的归属权是谁,我又该如何自处成为对方的手足服侍上位的老大。
这一次,我不想继续沉默了。
从他们身上,我嗅到了一丝废物的气息,况且……既然已经来到了垃圾站,那么继续忍气吞声蜗居角落似乎也就失去意义了。
稍微换一种方式进行我的新生活,不也听好的吗?
半年后,四大家族幼儿园特种班级中,我是新任的老大了,现在的我不再是会被他人压榨欺凌的存在了,反倒是换我给那些新人一些教训,感受下角色互换后不一样的享受感。
当然,我比起原来的那位要更有原则,下手也要温柔多了,毕竟我可不想成为和他们一样的废物。
不过遇到一些合适的角色,我也不介意手段粗暴点。
比如这个新来的叫做诸葛思谦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