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只是我的直觉,但是你们杀戮俱乐部真的是按照千面的意志在行动吗?”没有着急战斗,诸葛思谦突然抛出了一个疑问。
“什么意思?”尽管现在不是纠结这种事情的时候,诸葛思谦的问题还是引起了九风的注意。
“呵,就像我说的,这充其量只是我个人的直觉罢了,非要说明了话,那个女人应该是混乱与随性的聚合体,能让她执着的事情少之又少,很难想象她会绕这么一大圈子组织人手正面和四大家族作对。”
九风点点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说道:“家主也说过类似的话,说现在有关杀戮俱乐部的报道和这个组织应有的模样不相同。”
“那么合理的解释无非就剩两个了。一个是你们背叛了千面转而投奔了其他人,另一个是千面抛弃了你们,转而你们被其他人收留了,前者未免有些太看轻那个女人,所以想必是另外一群别有动机的幕后人借助你们明面上的身份和欧阳家作对。”说着,诸葛思谦撩了一下自己的长刘海,用食指指着对方道:“这样就……QED了。”
一直以来诸葛思谦都感觉到一种违和感,那个狡诈阴险疯狂凶狠的女人最可怕的地方便在于没有人知道她在阴暗角落中又在谋划什么,更没有人知道她何时准备磨亮自己的齿爪。
但是这次的事件越是深入,差异感就越明显,万众追捧的最强源血器械?欧阳家的太子纷争?光明正大的欧阳家突袭?不管哪一项诸葛思谦都闻不到那个女人残留的腥味,那么唯有这个推理才指明了真相。
“告诉我吧,虽然我并没有那么感兴趣,不过姑且还是想知道在你们背后掌控一切的人究竟是谁。藏匿自己身份这点给人一种小偷小摸的感觉,但是能掀起这么大风浪想必也不可能是什么小人物吧。”诸葛思谦眯着眼望着处女座道。
从始至终,处女座都没有多吭声,直到此刻她方才眯着眼缓缓说道:“我还以为之前的话语你已经听白了,我的源血性质是一种剧毒,除非你是完全能克服人性的圣人或恶人,否则只会在我面前慢慢失去力气,冻结一切源血手段。拥有这么好的机会突袭般出现在我面前却不抓住机会解决我。要么你是无比自负的白痴,要么你就只是个不识好歹的蠢货。”
诸葛思谦闻言却是直接笑出了声:“你这套说辞倒是挺唬人的,但可惜我哪个都不是。”
说着,诸葛思谦握紧铅笔横在胸前,单目中闪烁起了不详的血芒:“我呀……只是条择人而噬的恶犬罢了。”
既然对方没有吐露话语的意愿,诸葛思谦也不再言语,一瞬间踏步上前用行动来解决此间的纷争。
先前领悟过诸葛思谦近战能力的处女座面对诸葛思谦的突袭不避不让,握紧匕首横在胸前却是要和诸葛思谦来一次硬碰硬。
而二者相撞的结果似乎正如处女座所料,诸葛思谦的突击不仅被正面击退,还被比自己身材矮上许多的处女座正面一脚踢中小腹栽倒在地。
“原来如此,确实是不一般的源血概念,但既然本身作用是限制对手使用源血,那么应该会有个限制吧。”诸葛思谦活动了下手臂重新站起来,看上去并没有因为被击倒而受挫。
“别想了,我曾经对战过源血浓度高达百分之七十的人,他也一样不能抵抗我的毒素,就算你是以源血浓度高闻名的人造反犬,区区量上的积累也是不会对结果造成什么。”处女座的声音包含的并不是占上风人的傲慢,而只是一种述说事实的平静。
“是嘛,以你的见识而言,会这么想倒也没什么问题。”回答的人不是诸葛思谦,而是他背后的九风,九风面上露出一抹包含复杂意味的笑容:“反犬,你能破吗?”
诸葛思谦点点头道:“我试试吧,既然迟早要与千面正面相对,那么总是拿出这样半吊子的态度也不是正事,我也稍微认真点吧!”
最后一个音节突出的瞬间,诸葛思谦的刘海突然无风自动,一左一右两只眼球都是一片赤红。
正面捕捉到诸葛思谦眼睛的处女座再无法像之前那般淡定,一股被毒蛇顶上的刺骨冰寒自她的尾椎产生顺这就脊梁爬上了她的后颈。
“这是……”处女座一时面色大变,这种感觉她又岂会陌生,正是她自己的毒素效果,虽然将之涂抹在别人身上已经十分熟稔,但像这样自己体验毒素威力还是第一次。
“很遗憾,百分之七十在我眼里不过是初学者般的源血浓度,你说得对,区区量变是挡不住这份冰毒的,但我……就是质变啊。”此刻的诸葛思谦哪有半分平日旁人对他的观感,处女座一时只觉自己惹了一个疯狂的杀人魔。
诸葛思谦用手中铅笔轻轻刺破自己的食指,几滴血珠落在地上却化作与其完全体积不符的血谭。血潭进一步变化,化作两把血色尖刺的图画,图画突兀获得动力向前延伸一直蔓延到处女座脚边,不等后者反应过来就爬到了处女座的小腿上一下削掉了她半个小腿的表皮让其下半身鲜血淋漓。
“咕……这种非现实的手段简直就像是源血结界!?”处女座咬着牙缓缓吐着字词。
“哦?你何时产生我没有使用源血结界的错觉了?”诸葛思谦邪魅一笑,右手成掌向上拖起,下一刻处女座周遭景物陡然一变,坚硬冰冷的石壁通道一下子就变成了金碧辉煌的大殿长廊,里面挂满了涂有各式七彩斑块的挂画。
这种感觉,简直就像是身处一间美术馆,而这里的每幅画风格绘制各不相同,而共同点只有一个,那就是每一幅摄入处女座瞳中都只让她感到一股深深的反胃厌恶感。
这一刻,处女座突然想起,和自己曾经敬仰的千面一样,同为反犬的诸葛思谦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绰号——血画家。
不等她发出什么感慨,面前的美术馆突然以处女座为中心发生了旋转,大约十秒后,晕眩的处女座面前景物才固定下来,而正对她的正是一副壁画,一副一位少女被绳索吊死的血腥壁画。
不妙!
不等危险的直觉开始在四肢蔓延,处女座就感觉自己颈部猛地被一股巨力勒紧,只听嘎嘣一声传出,少女的意识就完全沉浸与黑暗中,而她自己也垂着断线的脑袋没有生气地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