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本源空间，王昊遗憾地看着眼前的四个光点。
光点浓绿如墨，粘稠如膏，隐隐有水纹在其中流动，透着一股不凡的威势，正是王晨等四人的灵魂具现。
就在他们临空一跃的同时，灵魂开始发生剧烈的波动，淡淡的雾状的灵魂以四种截然不同的方式开始快速旋转，收缩，很快从淡绿变得浓厚如墨，一种根植于灵魂深处的威压散发开来，使得附近其他玩家的灵魂不自觉地闪避到一旁。
但也仅限于此了，当颜色浓郁到一定程度，四个灵魂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变化，没有显示出任何他所期待的异变倾向，也没有衍伸出任何奇特的作用。
毫无疑问，进化失败了。或者说，还没有到达质变的程度。
王昊伸出手，将王晨的灵魂光点摆在自己和主体之间，这是四个光点中变化最大，颜色最深的，但即使如此，他目前也只是相当于某些天生强大的灵魂。遍数地球玩家，在其之上的虽然不多，却也能找出百人左右，相比科尔斯和黄司令，差距实在太大。
“到底是欠缺了什么？”
盯着眼前的光点，王昊情不自禁地低语，黑色的双眸里有无尽星辰缓缓转动，宛若星空，这是他全力运转本源的标志。
变异的灵魂结构对他太过重要，这是他目前所发现的唯一能够大幅加快本源驯服进度，将他从生死危机中解脱出来的方法。
而这一次试验，他们之前推导出的几大因素全部齐备，大量怪物死后所聚集的浓厚本源、王晨本身墨绿以上的灵魂本质、以及一跃而出时强烈到极致的情感，万事俱备，甚至它的灵魂也确实得以进一步增强，可却没有得到预想中的成果，这让想要解析其奥秘，人工制造变异灵魂的王昊怎能甘心？！
主体同样不甘心，更快更多地吞噬本源已经成为他最大的执念。从进化失败那一刻，无数符文便从他赤红的身躯上闪过，宇宙星空、天地万物，一一在他的身旁浮现，又一一幻灭崩碎。
这一刻，他甚至暂时放弃了对地球本源的进攻，调动起全部的力量，想要和王昊一起推演出后续的变化。
两人的中间，墨绿的灵魂颜色不断加深，从墨绿，到墨，再到深沉如黑夜般的幽暗，无数本源之力在其周围疯狂旋转，涌入，压缩，神秘的符文环绕，一道道代表着本源规则的道印浮现，作用其上。
光点不断壮大，膨胀，黑色越发纯粹，却始终无法越过那道异变的关卡，甚至摸不到那冥冥中存在的临界，两人无奈地停下。
良久，
主体宏大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如既往的淡漠，却透着一股斩钉截铁的味道
“我们需要更多的实验！”
王昊默然无语，转头看向身侧的屏幕，里边，是魔网驻地的画面。
他的眼里，无数星辰幻灭。
…………
奇迹城墙，无数玩家愕然而惊恐地看着前方。
四顶降落伞落地的时候，从驻地这边可以清楚地看到，东西南北四方，倏忽多了一道漆黑的烟柱，从地面延伸向高空，然后迅速地蔓延开来，不过眨眼之间，方圆二十里内，上至高空下至地表，皆被这黑色的烟雾所笼罩。
有些玩家好奇地探出头去，只见一片黑红的土地上，凡是烟雾所经过的地方，无论是树木草丛，还是那些只剩下残渣碎肉的鸟兽，均是在瞬间枯萎，凋零。片刻之后，一阵青烟快速冒出，枯萎的树木草丛化为湮灭，那些残渣碎肉，则是如灰飞一般，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某些具备鹰眼技能的玩家，更是隐约见到，远处低空中，那些闯过无人机拦截的新一波飞鸟，一头扎进黑雾，无数的雾气仿佛见到花儿的蜜蜂一样，蜂拥进入它的身躯。
道道青烟冒出，再出现时，飞鸟已是一副累累白骨，夹带着丝丝黑红的血肉，挣扎着向远离黑雾的高空飞去，却最多不过一分钟，就骨销肉融，半拉身子无力地坠落。
“嘶……”
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所有玩家飞一般的收回探出光幕的脑袋，脸色煞白。
毒！剧毒！
足以腐蚀超凡存在的烈性剧毒！
高阳想起刚才自己的冒失行为就额头冒汗，惊魂不定。就差那么一点儿，仅仅几百米的距离，自己的脑袋估计就和那些倒霉的飞鸟一样化为汤汁了。
在他的身庞，王南南也是一脸惊恐，呆愣愣地望着前方翻滚的毒雾。一阵阵凄厉的嚎叫从中传来，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此时距离怪物攻城开始已经过去整整一个小时，按照魔网的公告，正是死去的怪物群落开始刷新的时候，但入眼所见，一片漆黑，毒雾翻滚，一阵又一阵的哀嚎接次响起，却又很快平静下去。
从始至终，没有一个怪物出现在城墙脚下。死寂的氛围，与之前怪物的咆哮形成一种诡异的对比。
“咕咚”
王南南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以一种惊疑不定地眼神望向身旁的士兵
“这，是我们搞出来的？”
不怪他如此猜想，这一片毒雾来的太过及时，不仅扫空了附近最新一波刷新的怪物，而且范围恰恰止步于城墙之间，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当然！”
士兵自豪地点了点头，虽然他也不清楚国家是如何做到的，但这不妨碍他为自己的所属而骄傲。这种改天换地般的伟力，单个玩家无论如何也无法与他们相比。
真是，凶残啊！
王南南和高阳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种族之战，放弃了底线的国家远比他们想象的疯狂，这种生化杀器，在对内战争中是无论如何也不敢使用的。
“放心，这片毒雾不会伤害你们的，相反，它会是你们最好的伙伴。”
许是感觉到了两人的些许恐惧，士兵掏出两板药片塞到他们手里。
“吃下一片，然后用真气护体，可以保证在毒雾中存活六个小时。”
“免费的？”
王南南眼前一亮，这可是好东西，顺手摸了过来。
“当然。”
士兵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指了指前方的毒雾
“吃颗药，下去吧，那就是你们雇佣兵的战场”
高阳：……
MMP，当时是谁忽悠我来参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