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迷蒙!阵阵白烟在眼前轻飘而过,遮掩了一切的万物,世界似乎只剩下白与黑。
我张开了眼,只见自己身着一件粉色长袍衬托着我玲珑有致的身段,一见就可知不是平常人家所有。软软的躺在冰冷的地上,那地上的寒气让我意识逐渐清晰,才惊觉自己来到了一处怪异之地。
“有人在吗?”我轻语,
拉着身上的长袍站了起来,迷茫的看偏了身边朦胧的一切。
这是哪里?我为何在这?
心里冒出了多个疑惑!
脑里努力的回想着一切的因缘,我记得我本是与段寒吃着午饭,而后段寒拿出了一个精美的小瓶……,难道那滴下汤里的真的是毒药?
那我现在算是死了吗?
段寒要我死?
不!我不相信对我那么温柔的人会如此的对我!
突然身上的长发轻飘,衣群佛起,一阵阴冷的寒风迎面而来,让我不自的抬手挡着那刺眼的冰风。
那阵阵的冷风在耳边略过,而后又象是一切没发生过般的平静,黑发轻柔的再次贴回后背,长群舒柔的贴着身躯。我将本是用来挡风的衣袖放下,但是眼前的景物更是让我惊讶万分。
只见身边浓浓的弥漫着梅花香,粉色的梅花花瓣随风飘落,洒满了大地,不禁让人迷醉。
难道我是在念雪园的梅花林里?
我忘了所有的疑惑,全心掏进了这景色华美而香气浓郁的世界里,脸上因舒畅的心情扬出了动人的笑颜。
我象一个爱玩的小孩般在梅花林里漫步,手上多出了朵朵的梅花,又象一个迷路的小孩般,到处的乱奔乱看。
突然,迷迷蒙蒙的听见私私低笑声。
难道也有人在此?
心里开怀起来,捏起长裙,寻着声音的来源之处奔去。
略过一颗颗开满梅花的树枝,笑声和话语声越来越清晰。
只见不远处出现一个凉亭,里面似有两人相依攀谈。
只是……,为何我竟抬不起脚步,象是脚下载有千斤重,阻饶着我向前奔去。
那厅里的两人的笑声逐渐的变的更为清楚,象是身边耳边般,但我却是竟觉那扎心的刺耳。
我仍是迈开了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向前迈去,那亭里的两人,由只见着迷糊的身影,到清晰的见着那身上所着衣服。
一个穿着跟我身上差不多式样的华美衣裙,头上长发给绾成了精巧的发式,精美而大方高贵,那依着的身边之人则是一身简单而贵气的浅黄长袍,腰上系着一条金碧辉煌的系代,两人相依想靠着甚是亲密,虽是未能清晰的见着那两人的面孔,但已能依稀的见着那两人脸上的美颜,女的笑的一派小巧幸福,男的宠弱温柔。
只是为何我的心竟有着被利箭穿过的刺痛感!手不自觉的抚上了冰冷的脸额,竟已是泪颜布脸。
我为何流泪了?
他们究竟是何人!
本是想要继续的往前,但心中竟满布了伤痛感,那渐渐的加剧,痛得我捉紧了胸口,蔓延全身的不舒感使我迷起了眼,傻傻的看着粉色的大地竟给从我口中喷出的液体给染红得刺眼,但不变的是耳边依然传来着那幸福的一对人儿那醉人的巧笑声,伴随着我陷入了漆黑的一片。
“小姐醒了!小姐醒了!”耳边朦胧的传来一个娇嫩的带着惊喜的呼叫声。
我吃力的张开了那似是聚满了重量的眼皮,影入眼里的是雕塑精美的红木大床,身上给的丝绸软被盖着,是那样的让人感觉舒适和温暖。
只是那个梦,那个就象刻在脑海里的梦,此时此刻那冰寒的冷仍犹在心中,让我不觉的打了个冷战。
为何那样一个梦竟是让我这么的难过惊怕呢?
“安儿!你怎样?”一个轻柔而满载暖意的声音将我从那恐惧的思绪里拉了出来。
我眨了眨迷蒙的眼睛,只见段寒不知何时曲膝端坐在我的床前,那瘦长的手掌正紧紧的握着我的,象是对着一件珍宝般的诊视着我。
一滴晶莹的泪珠子答的一声洒在我那给他握紧的手背上,此时他头底垂,将我给握紧着的手握于唇边,轻轻的贴着。
他的泪!
我象着了迷般的看着手背上那颗泪珠儿,那泪儿象魔术的般的竟让我由心的觉得温暖。
“你终于醒来了!真好!”他将头抬起,痴痴的看着我。
我动了动虚弱的身子,另一只手划过他带泪的俊颜,泪由着手指滑落于掌心,我握紧了手心,埋于胸前。
“他太珍贵了,我将他收到了我的心里!”
仅是瞬间,那本是满是担忧神色的容颜展现了时间最美的笑颜。
温柔是他的代表,谁说这个男人冰冷呢?
只是仍埋在心中的是他给我喝下的那汤里真的是毒药吗?要不我为何吐血昏迷呢?这个在我醒来后满面动容的男人是真的值得我相信吗?
我依偎在他宽敞的怀中,但心里是说不出的矛盾,渐渐觉得失去记忆的自己竟是这般的多疑矛盾,难道是因为从前的我就是生活在一个充满怀疑的环境里?
“大少爷!,药拿来了!”小利带着欢愉的声音在身后叮嘱道。
我和段寒不好意思的拉开了距离,两人不自然的看了看对方,段寒才将仍躺于床上的我轻柔的扶起,让我半靠着床背,再为我将被子拉好,手执上了我的手腕,为我把起了脉儿,紧琐着的眉心才稍是舒展,而后转身接过小利手上那碗仍冒着热烟的药汤。
眼明手快的小利拿了一张椅子放与床前,段寒优雅的坐了上去,才那起小勺子准备喂我吃咬。
带着浓浓甘苦味儿的味道从我的鼻子传进,我不紧的拧紧了眉头,本想说要不喝,但看着段寒那忧心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儿也不好说出了,只能准备将那碗看起来比芝麻还黑的要汤一口喝下。
“寒!将碗给我可好?”
段寒看了看了,嘴边竟泛出一丝笑意,但他并无将装着药汤的碗给我,而是放到嘴边,轻吹了起来,那带着药味的浓烟在空中飞散开来,整个房间都充满了药的味道。
半刻,段寒将碗放到我的面前,“药可以喝了!”
原来他刚是为我将药汤吹凉!我更是不解了,即是他对我如此的温柔,为何又要让我身陷危难呢?
很想问他为何,但我只是接过那温热的碗,闷闷的将那浓烈甘苦的药汤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