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意外的穿越之神偷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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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经过一场比赛,胖子陈显得沉稳许多,从容走到场中间,直接选了一张十五力的出号弓。众人屏息凝视,胖子陈将弓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然后双眉倒立,咬牙切齿,脸色涨的通红,那张十五力的出号弓居然被他拉满了!

“哇!厉害!厉害!”忍不住起身为他鼓掌叫好,由于整个赛场很静,我的猛然出声就显得特别突兀。胖子陈愣愣的看过一眼,然后摸了头,憨厚一笑。

“冉儿,坐好!”龙斯傲的唇畔噙着温柔着笑,伸手拉我坐下,“再看下去,看看他其他的本事如何。”

第二项是舞大刀,有点为胖子陈捏汗,那身型,怕是不够灵活,会不会砍到自己?正想着,胖子陈拿了一百二十斤的刀,‘呼’‘呼’‘呼’耍起来。眼睛随着那刀光闪动而跳动,心都被揪起来了,动作完成的有些别扭,好在算及格了。

再接着是拿石礩子,胖子陈意料之中的搬起那个三百斤的头号石块,完成的相当漂亮。看着胖子陈大大松了一口气,擦了一把汗,安静的退在一边。

其他人的比试瞧不出什么意思,拉弓的可以把弓拉的飞出去,还有逞强舞刀的,只差没被自己劈死,再有那搬石头的,选了最小号的都搞不定,脸色惨白一片,那石块还是安安稳稳的躺在地上。

到王牧远时,人们明显来了精神,看着他倒是精瘦健朗,就不知道力气怎么样。王牧远从容不迫,选的也是十五力的出号弓,完成的很漂亮,舞刀,和胖子陈一样选择一百二十斤的头号,动作娴熟稳重,刀光阵阵,虎虎生威。

可以说,王牧远与胖子陈目前形势相当,谁是这届的武状元,关键就看最后一项,拿石礩子!王牧远自信的挑了下嘴角,径自走向三百斤头号石块,只见他运了运掌,脸色未变就将石块举了起来,根据要求,漂亮的完成了动作。

“想不到,此届竟有如此厉害之人!”龙斯傲半敛了眼,轻笑道,“估计与卓烈有得一比,朕还真好奇,他们两个,谁更厉害些。”

“比试一下不就知道了!”毫不思索的脱口而出。

龙斯傲笑而不语,前两场过关者都聚到眼前,要开始第三场,文试!所谓文试,就是要考他们的智慧谋略,指挥作战的能力。这会不会就和领导开会一样?感觉停枯燥的,但是,有胖子陈在,总想看看他会如何做答。

“皇上,这可只剩了十人哦。”接着晓晓递过来的花茶,咕嘟大喝一气,然后轻吐口气说道,“这也算是强中强人了,我们来打个赌,赌个前三名。”

“呵,这还用赌?”龙斯傲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拍打在座椅上,顷刻说道,“这届的武状元,非王牧远莫属!”

“说的也是!”叹口气,顿时没了精神。

“怎么?”见我突然耷拉了脑袋,龙斯傲好奇的问道。

“太没悬念了,不好玩,不过……”转头看向胖子陈,觉得他蛮可爱的,笑着说道,“我比较喜欢那个胖胖的家伙,很可爱!只可惜,这武状元他拿不到了。”

“我以为你会看好王牧远!”龙斯傲显得很意外,捏着下巴笑道,“他倒也不错,且看看谋略如何。”

那胜出的十人由一个竹筒内抽取竹签,上面标有与试题相应的编号,不难看出,除了自信的王牧远,每一个人都满眼紧张。也难怪,习武之人,弱的就是文,没让他们当场默写什么兵书武经就不错了。

龙斯傲对着罗公公挥挥手,罗公公躬身点头,然后打开一个锦盒,自内取出一个卷锦帛。

“一号签,问,两军对阵,敌众我寡,该如何应对?”

胖子陈一愣,僵硬的迈出一步,竹签在手里已经被捏的变了形,“该……该……”急的满头大汗,却始终结巴说不出一句。

“何人推举你来?竟连一句也答不出,岂不是成心让皇上震怒!”齐丞相突然恼怒的开了口,起身禀道,“皇上,依臣看,此人虽有蛮力,可胸中竟无半点油墨,还是将其打发回原处,其举荐之人也当论罪!”

“怎么能这样!”一听就不满了,激动的站起身,也不顾旁人的诧异,径自说道,“齐丞相说的过了,这本就是武科考试,之所以要和文科分开就是因为习武之人不精通文墨。再说,我看陈梁不过是过于紧张,未必就真一句也说不出,再给他个机会吧。”

齐丞相没想到有人会口出异议,更没想到是我,一双狐狸眼紧敛,闪过一道凶光。龙凛寒挑过一眼,依旧是让人难懂的笑,不知何时起,易炀也出现在赛场,正坐在他的身侧。

龙斯傲倒是沉着了,笑着扫了一圈小声议论的大臣,说道,“冉妃说的也不无道理,就再给他一次机会,丞相不要动气,且看看他如何应对。”

“谢皇上,谢冉妃娘娘!”胖子陈抿抿嘴唇,那壮烈的表情宛如要上战场一样决绝,“小人愚钝,若如公公所言,我军应退!”

话音刚落,一阵唏嘘声响起,齐丞相傲然的笑,眼神极冷,盯的自己背后一阵凉意。

“冉儿,你还要为他说什么吗?”龙斯傲摇头说道。

“他所言也很有道理,本宫并不觉得不妥!”依旧是出乎众人意料,走下銮驾,故意从龙凛寒面前走过,然后又丢给齐狐狸一个挑衅的眼神。虽然知道应尽量避免与他冲突,可奈何心里忍不住气,有话不说非得憋死。

“娘娘何出此言?若是两军对阵,只因实力相差就退……”未等齐丞相的话说完,我出言打断。

“丞相,他只是说退,这是明智的决策!”瞧见胖子陈吃惊的模样,忍了笑,继续说道,“虽然本宫不懂兵法,也不会行军打仗,但是,本宫认为陈梁所言并无不妥。两军交战,明显实力悬殊,若是死战,必是惨败。若是依陈梁所说,我军退!则有两种,其一,若敌军以为是计而不追,退即可保存实力,养精蓄锐。其二,敌军穷追不舍,我军须分为两部,一部先行择其利势而伏,另一部负责断后,待前部准备妥当徉败而逃,以此诱敌深入。虽然并不一定会胜,但定比正面交战占有优势,起码有胜的可能。”

一秒,两秒,三秒……眨着眼睛看向所有人,皆是愣愣注视着我。正对面就是卓烈,眉尖轻蹙,惊讶写满了双眼,回头看其他人也是一样的表情,当然,除了龙凛寒。

“冉妃娘娘果然不一般,他不过说了一个‘退’字,娘娘就将这‘退’字背后隐含的话都说尽了,确实不无道理。”龙凛寒轻笑而言,眼里难得露出赞赏。

“兵法有云:敌势全胜,我不能战,则,必降;必合;必走。降则全败,合则半败,走则未败。未败者,胜之转机也。”林语堂笑眯着眼,细细说道。果然文人,对兵法也记得这么熟,还好自己虽白话,可不至于错的太远。

“娘娘真的好谋略,厉害!”

“是啊,有才有貌,定能成为我朝皇后,辅佐皇上治理后宫。”

“皇上果然是好眼光!”

各种小议论又泛滥起来,胖子陈满眼感激的注视着我,只差要跪下磕头了,而王牧远则阴着一张脸,含笑的嘴角看着也渗人,突然觉得他和齐丞相很像。

转身走回銮驾,龙斯傲满眼轻柔笑意,携了我的手紧紧握着,顷刻对着罗公公说道,“继续!”

接下来的抽题并不能吸引我,懒洋洋的靠着,手指无聊的蘸了茶水,在旁边的茶凳上乱划着。突然龙斯傲拍拍我,提醒的说道,“最后一个了,是王牧远!”

一听来了精神,坐正了身子,倒要听听他肚子里有多少谋略。

“冉儿,莫不如,你来出题?”龙斯傲笑盈盈的望着我,底下的大臣也并无反对。

“那,好吧!”略一犹豫,即可拍手,认真的在脑子里搜刮起来,沉吟半晌,方才对王牧远说道,“陈梁说的是‘以退为进,走为上’,不如,你就说说‘连环计’!”

闻言所有人一愣,龙斯傲则转过脸来,诧异的说道,“你真懂得兵法?”

“不懂也听说过嘛,现在看看他怎么说。”呵呵一笑带过,将众人视线引至王牧远身上。

王牧远锁眉,思索了片刻说道,“此计即是指,多计并用,计计相连,环环相扣,一计累敌,一计功敌,任何强敌,无功不破!”

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虽然说的很对,但都是照搬兵书上的东西,没意思。可其他人显然不这么认为,个个听的直点头,赞誉之言不绝于耳。龙斯傲兴致更高,又问了其他几个问题,别说,这王牧远兵法背的还挺熟悉,没一个问题难倒他的,或许怪龙斯傲的问题太简单。

支着脑袋斜坐,无趣的打了个哈兮,这武考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吧。

“冉儿,累了?”龙斯傲缕着我鬓角的发丝,笑道,“怎么神游太虚去了,朕方才宣布结果你听到没有?”

“完了?”抬头看看,站在最前的三人,其中就有王牧远和胖子陈,胖子陈的脸笑的就像朵花儿似的,王牧远显得很平静。不用听就知道,头一名肯定是王牧远,懒得瞧他,对他的第一好感已经随着比赛的进程而消逝,反而胖子陈更好玩些。

“你不是喜欢陈梁吗?武探花,也算不错。”龙斯傲笑着,继续说道,“如今国事太平,该将他们差往何职……”

“启禀皇上!”齐丞相起身行礼,说道,“皇城目前尚无缺职,边疆亦无战事,依臣之见,梁洲城官运使一职尚是空缺,不如让武状元任其职。”

“梁洲官运使?”好奇的念出声,问道,“是做什么的?管什么?有多大?”

“呵,官运使是朝廷专选的官员,负责各洲的官方漕运,目前私人漕运发展的很快,与官运同时存在也可互相借鉴与监督。这是很重要的职务,若由武状元出任,也不错。”龙斯傲解释的说着。

“哦。”点点头,应该就是水运吧。对那官职没兴趣,但是……梁洲城?应该有好玩的吧,前些天龙凛寒不是说要去什么邺城吗,若是能跟着他一起,那就太好了。

想着又沉重的叹息,自己现在可是名誉冉妃,怎么能出皇宫!眼带期希的望向龙凛寒,后者正全神贯注的盯着王牧远,身边的易炀不时小声说着什么。

“武状元,朕让你去梁洲任官运使一职,如何?”

“谢主隆恩!”王牧远躬身叩拜,似乎对这一决定很满意。一旁的齐丞相也敛眼轻笑,只那不同寻常的神色,我有理由相信,他们之间有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皇上,那胖子陈,我是说陈梁,你打算安排他做什么?”自己还是关心胖子陈多点,起码看着顺眼,又有意思。

“就先让他留在朝廷,做禁军副将,如何?”龙斯傲似征询的说着。

“好!”知道他的用意,想让我看着胖子陈心情好些。

关于那个解元,一直没未正眼看过,长的粗壮厚实,正宗的习武出身。也不管将他分到哪里,拄着脑袋开始泛困,整个比赛耗时不少,很累人呐。

迷糊中只听得耳边人声杂乱,过了一会儿渐渐安静下来,身子一阵晃动,眼也随之睁开。原来已经散场了,看着自己的待遇不禁感慨万千,做娘娘就是好,脚不沾地,自有人抬着走。更让人羡慕又嫉妒的是,身边这个尊贵无比的皇帝,对自己疼爱有嘉,满足了身为女人的虚荣心。

“冉儿,累的话就睡会儿吧。”龙斯傲将龙披搭在我身上,眼里柔波阵阵,满脸春风柔情。

顺着他的话闭了眼,不是真困,只是为逃避那双眼。他的恩情太重,我受之有愧,实在没法回报他同等的感情。烦躁的皱皱眉,天下就是爱情最烦人,不爱的喜欢来凑热闹,爱的人又……脑袋突然闪现出龙凛寒可恶的笑。上帝啊!我喜欢的可是师兄,起码是师兄那张脸,不要和那脾气变幻无常的王爷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