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林央母亲和目击者白洋的证词。”高木警官说到。
毛利小五郎手上拿着几张泛黄的纸,正在沉思。
因为有些证物在警视厅,所以毛利小五郎一行人被请到了警视厅。毛利小五郎现在身上拿着的正是十年前的证词。
“怎么说呢,就像,嗯……真的如之前这个案子所定性的一样。可是……疑点也很明显。”毛利小五郎难道认真的说。
毛利小五郎顺手把证词放在桌子,橙真和柯南赶紧拿起来看。
证词不长,其中还夹杂了一些生活琐事。
生活琐事……
!
“高木警官,你之前说铁路只通向南房,那为什么目击者说的是绕远路呢?”橙真问到。
“这个啊,铁路确实是只通南房,但是南房通其他的地方,铁路通的是南房后门。南房正门出去直接就是公路,要走半个小时才到市里,然后走十分钟就到林央家里。十年前目击者带警察走过。要不是这个案子,我都不知道。”高木警官答到。
“拜托!这是知不知道的问题吗?!”橙真突然吼了高木,“从高二开始回家晚一个小时,从铁路走要走一个小时十分钟。这么明显的问题,你没看出来吗?”
“可是只是十分钟……”高木警官小声说到。
“十分钟足够杀人了。”橙真淡淡的说。
“可是那是被害者走的,不是凶手走的。”
“这么说你认为那三个人就是凶手?”
“……”高木警官一时说不出话来。
“十分钟……路线……”橙真反复思考这两个问题,“南房里面绕吗?从南房里面怎么出来?”
“绕,说绕不饶吧。每户上都有门牌号,挺好找的。”
“不过要是没有门牌号就不一定了是吧?”柯南说到。
“嗯,因为里面挺大的。”
“果然,林央并不熟悉南房里面,她根本就没有走过目击者带警方走的路,所以……她才跑不了!对地形完全不熟悉,根本不知道往哪跑。”
“诶?你怎么就下结论了?”
“你逃跑的时候还会花心思去看门牌号吗?”
“……”高木警官再次说不出话。
“我们来看祁阳参木的日记本吧。”佐藤警官赶紧转移话题。
橙真之所以怎么暴躁,是因为就算前世戏称柯南为死神,但是柯南通篇下来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案子。
而且,他对于琴酒现在在己方手里这件事,反而有点不安。琴酒可是唯一工作的人,组织不要了吗?
“喂,这个案子,你怎么看?”柯南凑过来小声说。
“就像毛利叔叔说到那样,没什么头绪,不过还有很多证物没有看,到时候案情应该会有进展。”
“嗯。不过,我这里查到了些有意思的东西。”柯南把手机举到橙真面前,上面显示的一篇报道。
时间是十年前,10月28日,案子结案以后。
橙真心里有些疑惑,接着看了标题。
[南房13号破案?警方为何不愿公开案件细节?凶手不只三人?凶手与将退休的警视总监有不为人知的关系?]
还真是够长的。
橙真心里的第一想法居然是这个。
“怎么样?”柯南焦急的问。
“等等,要素过多,我还没有看完。”
从柯南手里接过手机,橙真仔细阅读了这篇报道。发现这篇报道的逻辑非常清晰,这篇报道罗列出了警方公开的线索,然后提出了从中找到的疑点:
1.林央为什么跟着凶手走?
2.白洋的绕远路是否真的成立?
3.林央如何反杀?
4.既然白洋进过案发现场,拿现场破坏程度有多大?
5.为什么白洋不报案?
6.白洋说在南房小区后门看到林央的鞋子,他捡起了吗?后面警方有没有找到林央的鞋子?
而剩下的就是这篇报道称其实有四个凶手,但是最后一个凶手是警视总监的儿子,被包庇了。
“还真是厉害。”看完,橙真感慨到。
“这篇报道逻辑性太强了,出来后本来就站不住脚跟的警方完全抗不住民众的质问,然后本来还要干几个月的警视总监直接提前下台了。而且警视总监儿子确实在玉琦中学,和祁阳参木三人也玩的很好。”柯南说到。
“我倒是不在意所谓的第四个凶手,因为我们现在就是在寻找真正的凶手,这个与那三人一起的第四人反而不重要。”
“我也这样觉得,我在意的是报道提出最后两个疑点,当时这个记者没有全部线索都发现了这两个疑点,难道警察没有想过吗?”
“当然想到了!笠京警官可是把你们想到的都想到了。”佐藤警官突然蹲下来说到。“之前你们提出的所有问题的解答都是来自于他。”
“笠京警官,是十年前查办这个案子的警官吗?”柯南问到。
“嗯,他是我父亲曾经的部下,当时是警部,本来有很大的晋升空间,可是这个案子结案后就辞职了。”
“佐藤警官的父亲……”橙真想到印象深刻的[愁思郎]案件。
“你知道愁思郎?”佐藤警官惊讶的声音传来,橙真明白自己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陈真哥哥提过,他说有些头绪,不过没有见过当年案件相关的人不能确定。”橙真如柯南用工藤新一挡箭牌一样用了广陈真挡箭牌。
“真的吗?!他真的这样说吗?可以告诉我到底是谁吗?”佐藤警官立即激动了起来。
“佐藤警官,我不知道啊!这个你不能问我啊!”
“对不起,我失态了。”
“那……佐藤警官,你现在和这个笠京警官还有联系吗?”柯南见缝插针的问。
“嗯,他一直对我们家很照顾,他也是我的领路人!”
“那待会我们去拜访一下他吧。”橙真毫不客气的说。
“正有此意。”佐藤警官爽朗一笑。
“好了,我们看现场照片吧。”
高木警官从文件袋里拿出几张照片,因为没有几个人,没有贴到后面的白板,直接传了下来。
橙真心急如焚等毛利小五郎看完,才从小兰手里拿过照片。
橙真和柯南立即凑上去。
“果然,死的很惨。”
“为什么有家具?”橙真注意到,照片里的墙面都没有粉刷过,房子里却有一张沙发和一张桌子,角落还摆了一张行军床,地上也铺了瓷砖。
“瓷砖是这里之前有人买下来安的,墙壁好像是主人喜欢原生态,当初这个房子的主人住了几个月就搬走了。”高木警官答到,“至于其他的家具,到现在也是未解之谜。”
“还有酒瓶。那三个人的死因是什么?”
“钝器敲击致死,都是一击致命。凶器没有找到,但是肯定不是酒瓶,酒瓶敲击人的脑袋一定会有残渣,现场并没有发现。”佐藤警官很快答到。“另外,当时现场检测出大量陌生指纹,多达十几种。从中只比对出了林央和祁阳参木三人的。”
“没有白洋?”
“没有。”
“居然结案了?”
“是的。”佐藤警官表示,她只是个没有感情的回答机器。
看完现场照片,橙真盯上了毛利小五郎早就看完,但一直停留在小兰手里的日记本,小兰不知道在想什么,无意识的翻着日记本。
橙真注意到小兰发呆很久了,刚刚也是看都没看照片一眼就传了。
“小兰姐姐,我可以看一下日记本吗?”柯南同样盯上了日记本,但是很明显没有注意到小兰的一样。
“来,快看。”拿到日记本的柯南迫不及待的翻开看了,招呼着橙真过去看。
“怎么了?”柯南发现橙真并没有靠过来,抬头问到。
“你不觉得小兰怪怪的吗?”
柯南闻言看向小兰,小兰依旧是在发呆。
“小兰这是怎么了?”
“你问我,我问谁。”
“那……怎么办?”
“去问问呗。”
“谁问?”
“你。”
柯南很明显不知道该如何问小兰,日记本也不看了,埋头苦想。
“小兰姐……”柯南刚刚开口。
“喂,小兰,你怎么了?一直心不在焉的。”没等柯南说,毛利小五郎就发话了。
“啊,没什么,只是我们学校来了个新的数学老师。”
数学老师?!橙真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说起来,贝尔摩德有扮成新出医生在帝丹高中吧!虽然不知道现在在不在,不过新数学老师从来没听过啊!
“就这个你想了一整天?”
“不是,是他很奇怪。”
“那里奇怪啊?”
“嗯……怎么说呢……感觉很凶,但是很幽默,可是在开玩笑的时候又不笑。”
“他喝酒吗?”橙真突然问到。
“那会有老师在上课的时候喝酒。”毛利小五郎说到。
“他倒是没有喝酒,但是据说带来一瓶朗姆酒来上课。我也不是很清楚,是第一排的同学跟我说的。”
朗姆!妇女,男人,老人,瞎了右眼。橙真一瞬间想到了原著对于朗姆的描述。不过他死的时候朗姆身份还在四选一,根本不知道是谁。
“其实,最让我在意的是,这个老师,他,姓祁阳。”
“什么?!”
小兰这一句话掀起了大浪。
“等等,小兰,”高木警官飞快的反动手上的文件夹里的纸,“他,是不是,叫,祁阳明。”
“对,他和祁阳参木有什么关系吗?”
“他是祁阳参木的哥哥,比祁阳参木大五岁,今年30。他的成绩一直很优秀,不过高二突然退学,从此不知所踪。我们今天正好联系了他过来做笔录。”
“之前他没有来做笔录吗?都调查一个星期了。”毛利小五郎问到。
“之前好像是在搬家吧,说是从大阪搬过来呢!”
“好吧,那等做了他的笔录再说吧。”毛利小五郎准备结束这个话题。
“其实,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祁阳老师拿着枪追杀柯南,嘴里还喊着,工藤新一!”小兰的一席话再次掀起波澜。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什么的,小兰姐姐,只是一个梦而已。”柯南笑着安慰到,“之前服部还不是梦到我死了。”
“对,小兰,只是一个梦而已。”
“没错,梦都是反的。”
看没有什么有用信息,橙真低头看起了日记。
橙真发现记录的都是一些琐事,从中倒是很轻易的看出祁阳参木有暴力倾向,不过让橙真奇怪的是,居然没有提到他的哥哥——祁阳明。按理说这个年纪的孩子,对于哥哥的大人世界应该很好奇才对。
橙真很快翻到开始记录‘那个男人’的日记。
[7月19日。
今天本来打算揍一顿白洋的,那家伙居然考的比我好!不过怎么突然出现一个男人,切!要是哥哥在,那家伙吃不了兜着走!]
这也是唯一一篇提及哥哥的日记。
[7月20日。
该死!那个男人又出现了!]
往下几篇也无非是这样的话。
[7月30日
今天林央白洋跟着那个男人往铁路那边走了,那条铁路只通向南房,他们肯定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没了?”橙真正准备看接下来的事,却发现竟然到底了。
“啊,对,不知道为什么,记到7月30号就没了。”
“报案是8月7号对吧?中间飞了?”
“不知道。”
橙真翻过来看了日记本的后封,发现这本日记本有128页。橙真翻开日记本,数了一下,发现只有82页。
“这本日记本被人撕过,少了46页,而且撕的很细心,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橙真大声说到。
“真的吗?”佐藤警官立即拿过日记本,仔细看了页与页之间的间隙,“真的诶!”
“你们最好认真看看少了几篇,我还以为是他那几天没记,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天天写日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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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昏暗的酒馆。
一个中年男子点燃了一根烟,随手扔掉火柴,指了指报纸上的一个显眼的位置,推向面前看起来很年轻的男子。
年轻男子没有看报纸,喝了一口朗姆酒,深邃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咧嘴一笑,吐了一口烟,露出满嘴黄牙,说:“我说,当初你弟弟被扣上那么个罪名,你怎么想的?”
年轻男子轻蔑一笑,说:“没这么想,我一点都不意外,他就是这样的人。”
“是吗?”
“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死了。”
酒馆里灯光忽然熄灭。
烟头的火星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砰”
酒馆门口的一辆车突然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