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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方行带着鳟鱼就来到了采集树胶的粘粘树附近了,不过却并没有看到塔大叔的身影。
方行却并没有在意,塔大叔外出狩猎的经验比自己丰富不知多少倍,这里也是塔大叔来过许多次的地方,难不成塔大叔还会迷路不成。
最有可能就是塔大叔跑到比较隐秘的地方解决生理问题去了,方行找了一片长有草丛的地块,把鱼叉给放在了上面。
突然看到塔大叔用来接粘粘树汁液的兽皮袋子还插在树上,方行加快步伐连忙走了过去。
顺着嘴巴看去,面前这棵粘粘树已经不再分泌出白色的粘液了,方行两手扶着兽皮袋子从粘粘树上拔了下来。
颠了颠手上的兽皮袋子,方行就离开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兽皮袋子中已经收集到一大半的粘液了,方行拿着兽皮袋子快步走到前面一颗还没有收集过汁液的粘粘树面前。
对着树干上已经愈合了一大半的小口,把兽皮袋子上的嘴巴狠狠的插了进去,很快一股白色浓稠的汁液从树干中分泌出来了。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方行把原本属于塔的工作给接手了,从面前最后一颗粘粘树体内拔出嘴巴,这次的工作已经圆满成功了。
方行的头一低,借着高高升起的太阳,洒落到地面上的阳光,都可以看到昏暗的兽皮袋子中满满的白色粘液,随着方行在晃动着兽皮袋子,白色汁液也随即不在平静,开始无规则的摇晃起来。
用吊在一旁的木塞把兽皮袋子给封好口,方行站了起来,再一次的环顾四周,却还是没有看到塔大叔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中。
“塔大叔!”
方行只好大声的叫喊着塔大叔,希望塔大叔听到后赶紧过来,好回部落了。
“粘粘树汁液已经收集好了!”
“好的,马上过来!”
从不远处马上就传来了塔大叔的声音,语气中好像还略微带着点开心的意味在里面。
方行拎着饱满的兽皮袋子回到放置鳟鱼的地方,却看到了令方行惶恐的一幕。
方行一把从地上把鱼叉给拿起来,做出一副防守的姿态,眼睛一直盯着从树林边缘走过来的诡异的人。
他上身打着赤裸不说,一头长发湿漉漉的披了下来,不时的从头发的末端滴落下水珠来,还夹带着墨绿色的水草,如同水鬼般朝着方行走来,看上去十分的诡异。
随着他越走越近,方行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最开始方行还以为这是水鬼,后面才看出来这那里是什么水鬼嘛!分明就是不小心掉落到小溪中的塔大叔。
“塔大叔,你刚才干嘛去了?”
方行放下了防备,十分的好奇,小心询问着正在摆弄头发的塔大叔。
“我刚刚去小溪边了,想抓几只红鱼回来吃,看到了好几只却一只都没有抓到,看来自己是真的老了!连只红鱼都抓不到了。”
塔随意的抓了几把头发,湿漉漉的头发被塔一只手全部抓在手中,然后九十度的弯下腰,从腰间取下锋利的白骨刀,在头发上轻轻一划,大把的头发掉落到地面上。
而原本还是长发到肩膀的塔大叔,瞬间化身为一个看上去年轻了许多的中年男子,然后在方行诧异的注视下继续着修理发型。
好半响后,顶着个寸头的塔大叔出现在方行的面前,令方行不得不惊叹塔大叔不仅是造家具比较在行,修理头发都可以在武部落中傲视群雄了。
“行,我去洗一下!”
说完,塔大叔便朝着小溪走去,残留下一地的头发。
之前塔没有抓到鳟鱼时,就打算准备修理头发的,只不过在听到方行的呼喊后放弃了,急忙赶过来。
……
一头清爽的塔和方行回到了部落,带着此行的收获到的粘粘树汁液和两只胖嘟嘟的鳟鱼。
“行,你把椅子从屋里搬出来。”
回到塔大叔的石屋后,塔大叔马上吩咐道。
方行进屋先把手上的鱼叉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扛起一张椅子来到石屋门口,侧着身体来到石屋外面。
等到方行放好椅子后,塔大叔也从石屋中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用空心果劈开一半制作而成的水瓢,另外一只手上拿着兽皮袋子。
水瓢中还装了一坨灰灰的东西,等到塔大叔走近后,这才看清楚水瓢里面装的是草木灰。
塔大叔顶着太阳的照射蹲着,然后在方行不解的眼神里,打开了兽皮袋子,缓缓的把兽皮袋子中的白色汁液倒入水瓢中。
白色的汁液很快就把那一小堆的草木灰给吞噬掉了,两者如同雨水遇到河水,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瞬间合二为一,变成一坨黄褐色的胶体。
塔大叔把兽皮袋子用木塞塞好放在地上,左手拿着水瓢倒放着,塔大叔的右手在下面接着,凝固成一团的胶体麻溜的从水瓢里滑落出来,稳稳当当的落在塔大叔的右手上。
“接着。”
塔大叔站起身来,直接把手中黄褐色的胶体扔向方行,方行双手合拢张开,胶体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落到了方行的手掌心。
方行很好奇的用手指戳了戳手中的胶体,外面很光滑很有弹性,一开始方行用了一股很小的力气,被胶体的表层给阻挡住了,没有突破胶体的防御。
方行后续慢慢加大手指上的力量,直到方行用了全身上下大约一成的力量,这才突破了胶体的防御,手中戳到了它的里面。
出乎方行的意料,胶体的内部竟然不是浓稠液体,反而刚进入一段指节,就又碰到了障碍,比外面那层防御还要坚硬许多。
在方行认真的研究起手中的胶体时,塔大叔又拿着水瓢进入石屋中,草木灰再一次的上场了,没过多久,塔大叔的手上也拿着一坨弹性十足的胶体。
“塔大叔,我们不是要给椅子抹上一层粘液吗?难道是用这个吗?”
方行现在更加的困惑不解了,给椅子上一层树漆他能理解,可是把树漆变成一坨胶体该怎么做啊?
“我们之前收集回来的粘粘树汁液可以涂抹到椅子上,只不过没有加了木头灰好用。”
塔大叔不厌其烦的给方行解释。
听完塔大叔的说词后,方行也已经研究完胶体了,拿着胶体往椅子上磨擦,受到和椅子之间产生的摩擦力还有热量,从胶体中分解出一小部分的粘液出来。
原本微微泛白的椅子,经过方行这一番的动作,椅子上面如同镀上了一层蜡,明晃晃的。
直接把照射在上面的太阳光反射到方行的眼睛上,顿时一阵刺痛感传来,跟直接抬头直视太阳是一个效果。
用手摸上去也没有之前的那种颗粒感和粗糙感,跟摸在皮肤上那般的光滑,却又不觉得很突兀。
“塔大叔,我这样做对吗?”
用手感受完这一切后,方行抬眼看着塔,说道。
“就是这样。”
塔回答方行的语气很坚定,然后也拿着手上的胶体开始对着面前的椅子就是一阵激烈的磨擦。
一时间方行和塔全身心的投入到磨擦椅子当中去了,根本没有时间俩人互相交谈,好半响后,两人同一时刻的完成了对椅子的上胶工作。
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中午,还剩下一张椅子没有处理好,不过塔大叔自己就能把它给完成好,所以方行拿着只剩下一只鳟鱼的鱼叉回到了家中,开始给还没有回来的三人准备今天的午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