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原因在里面?
我心里暗暗猜测。
正想着,杨庭开口了。
他端起来酒杯,笑看着彼得,用字正腔圆的中文道:“想不到,彼得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彼得神色变了几变,然后哈哈笑了,转而用英语回答:“是挺巧的,没想到杨先生看的这么紧,我和女朋友前脚才到,你就追上来了(英)。”(ps为了方便,以下两人对话就用这样的形式来进行。)
杨庭一笑:“那当然,对待你彼得先生,不看的紧一点,怎么能行呢,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不说我老板绕不过我,我这心里,也过不去是吧。”
彼得只是冷笑。
七条政宗还看了看彼得,又看了看杨庭,用英文问俩人难道认识。
杨庭与彼得互相盯着对方,听了七条政宗的话,同时一笑,转而点头:“Ofcourse”
杜姐用手指戳我:“我怎么觉得他们俩伙子人有什么秘密似的。”
我点头:“我也有这个感觉。”
杜姐道:“那咱们咋办。”
我低声回道:“管他那,既然有杨庭把那个老外的仇恨拉走,咱们也省心多了,先瞧瞧咋回事这里面。”
杜姐点头。
宴席上,因为有杨庭的到来,所以彼得的仇恨都奔着杨庭去了,俩人反唇相讥,谁也不服谁,虽然我听不懂彼得说的什么,不过看表情,也能猜出来个一二三来。
将近一个小时下来,宴会总算是结束,七条政宗安排管家高板将彼得杨庭四人带下去安歇之后,然后又和我们说了会话,才与我们分别,回到自己房间。
离开餐厅,向自己屋里走的时候,与我们同行要送我们的七条美叶忽然开口:“三位,还请不要怪罪我的父亲,他这么做,也是出于无奈。”
我停下脚步回头:“七条小姐你在说什么?”
七条美叶一愣,看着我。
我笑了笑:“这事我们都没放在心上,其实放在我们国家,主人家的客人如果有了矛盾,也是这样调和的。”
七条美叶这才松了口气。
“好了,我们先走了。”我道。
七条美叶点头。
这边与杜姐向自己房间走着,杜文婧则是与七条美叶要睡在一间房,所以刚才就留了下来。
与杜姐俩人兜兜转转,转悠了好长时间,然后就发现迷路了。
毕竟七条家的庄园完全是日式建筑,房间的各处几乎都一样,就算有标志性的建筑来区分路径,可是因为下着大雪的缘故,导致各个地方都蒙上一层银沙,以至于把我都给转糊涂了。
杜姐就更别提了,她路痴局里人都知道。
“小徐,我说你到底能不能找到准确的路?再这么下去,咱们可是就转悠到明天早上了,要不你大声喊一声,让七条家的人给咱们带路吧。”杜姐道。
我摇头:“不用,马上就找到路了。”
杜姐抿抿嘴:“你二十分钟前就这么说。”
我:“···”
正要反驳两句,忽然听到走廊尽头的拐角处,有声音传来。
而且听声音还挺熟悉的。
“嘘。”我把手放在唇边,冲杜姐嘘了一声。
杜姐眨眨眼看看我。
偷偷摸摸的走过去到跟前,跪立在地上,脑袋缓缓探出拐角看去。
但见走廊中有一凉亭,里面站有四个人。
是他们。
我低声道。
杜姐在旁边道:“杨庭跟那个彼得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彼得的那个女伴和杨庭身边跟着的那个小子也在。”
我摇头,示意我也不知道。
抬头望向凉亭,但见阮永卓坐在凉亭的栏杆上,一只腿搭在外面,另一腿蜷着,上面放有一本合着的书,双手放在书上,眼睛看向凉亭外,对谈话中的杨庭和彼得完全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杜姐,你能听清楚他们两个再说什么么?”我问道。
杜姐侧耳听了听,然后摇头:“不能,这俩家伙声音太小了。”
“咱们靠近点。”我道。
杜姐点头。
尽量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越过走廊拐角,向前靠了好几步,在一根纯木制的柱子后躲着。
杜姐自然而然的把耳朵贴过去。
我问道:“他们在说什么?”
杜姐道:“先等等。”
说着,杜姐听了一会儿,然后跟我低声道:“好像那个杨庭在说什么让彼得识相一点,说七条政宗是东京的大企业家,如果出了什么事,要彼得好看之类的。”
(ps:为了不麻烦,下面偷听内容用俩人对话的方式来表达。)
彼得道:“杨先生你这是在威胁我(英)?”
杨庭啧一声笑了:“不,不是威胁,只是忠告,彼得,咱们当了这么多年的对手,我知道你的性格,七条政宗不是你的目标,按照你的规矩,你不能对他下手。”
说着,杨庭还看了看彼得身后的那个亚洲女孩:“还有你,s市那件事情我不会当做没发生,你最好祈求在七条家躲避的这些日子,找出来应对的方法,不然的话,呵呵。”
杜姐扭头看着我,压低了声音道:“s市?那不是你上次李姝找你去帮忙的那个市么。”
我点头:“是啊。”
杜姐嘶了一声:“他们怎么提起来s市了,那时候到底发生啥事了?”
我摇头:“不知道,我咋知道,我又不是s市的人。”
“嘘,先别吵,他们又说话了。”杜姐道。
我点头,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
“杨先生,我觉得您说话太难听了,我们都是普通的游客,今天来这里,完全是为了借宿,并没有其他的想法,您也看到了,外面下着大雪,从富士山下来的游客早就将附近的酒店给塞满了(英)”彼得摊手道。
杨庭哼了一声:“是么,可是据我所知,外面还有着不少空房。”
彼得嘿嘿道:“杨先生,再怎么说,七条政宗好心让我们住下,如果我就这么突然走了,是不是不太礼貌,你说对么?再说了,身为主人家的七条政宗都没有开口将我们赶走,您同样身为客人,就要把我们赶走,是不是越权了,你们祖国古代有一句话,叫越俎代庖,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英)。”
杨庭的眉毛一挑:“这么说来,那是打定主意在七条家住下了?”
彼得点头:“这个说不准,不过我和我女朋友这次来动静是看樱花的,当然要等看完樱花才会离开(英)”
杨庭冷笑:“彼得,十二月份你来东京赏樱花,好高的雅兴。”
彼得啧一声:“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迟到,所以我要早早的过来。”
听了杜姐的翻译,我低声的嘶了一声:“樱花要等到三四月份才会开呢,听着老外意思,是想住到下年的三四月份了。”
杜姐也跟着道:“任何地方也没有这么不开眼的客人啊。”
“他们又说话了。”我忙拍了拍杜姐道。
杜姐忙扭头过去倾听。
听了彼得的话,杨庭笑了:“彼得,许久不见,你本事是越来越低了,脸皮倒越来越厚了。”
彼得摊手:“没办法,我脑袋还没你聪明,只能有这样的笨法子,我相信,有在七条家,你应该不会和我翻脸吧(英)”
“虽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这个叫彼得的脸皮是真厚。”杜姐回头冲我道。
我点了点头,深有感触。
忽然间,一个没抓稳,手一滑,整个人就趴下了去,连带着杜姐也一起趴在了地上,发出了声音。
急忙抬头望去,凉亭里四人都闭上了嘴巴,扭头看了过来。
坐在栏杆上的阮永卓抬头看过来,抿了抿嘴唇道:“谁?”
见状我心凉了半截,坏了,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