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到房间,便看到一台台精密的仪器,此时阮永卓正躺在上面,一个穿着白大褂,医生打扮的女人正在给他重新换胸前的夹板。
“小曲。”
袁建对着那个女人喊了一声。
她回过头来,见是袁建,愣一下,语气冰冷没有任何情感:“袁哥,怎么了?”
“徐先生,给你介绍,这是我们部里的医生,曲秀。”袁建道。
我伸手客气道:“曲小姐你好。”
哪知道,曲秀不为所动,抽了抽鼻子,语气有些冰冷:“袁哥,这个是谁?”
袁建道:“这位是徐文徐先生,协助老杨在RB抓获七宗罪内部人员彼得的,就是他。”
曲秀哦了一声,扫了我两眼:“受伤了?”
我惭愧点头。
曲秀冲旁边努嘴:“行了,躺上去吧。”
我看了看袁建,袁建摆手示意没事。
见状,我这才老老实实过去,躺在了上面。
曲秀忙活了一阵,替阮永卓换好了夹板后,转身到我跟前,上下一打量,手按在我的小腹上,猛地用力。
“疼~~~”
感受到小腹传来的撕裂感,我大声的喊了出来。
曲秀拍拍手,换了一副新的手套,然后将我上衣撩起来,用剪刀将缠在我腰上的绷带剪开,一脸不屑的扔到一旁。
“看伤口的样子和伤口的深度,是莫妮那个女人做的吧。”曲秀道。
我一愣,好家伙,这都知道?
“只是皮外伤,不打紧,比阮永卓那小子伤的轻多了。”曲秀发出了结论。
我扭头看了看袁建。
袁建只是冲我微笑,示意不打紧。
我便老实的躺着接受治疗。
因为平躺着只能看到天花板,所以也不知道曲秀是怎么给我治疗的。
只是随着曲秀冰凉的手掌碰到了我伤口附近时,感觉到有一团药膏盖在伤口上,紧跟着,像是辣椒水进入伤口似的那般火辣辣疼痛,直涌上脑海。
当时我就疼的直起了腰。
“别乱动。”
曲秀说了一声,然后伸手也不知道在我胸前怎么一按,我就被重新按在了病床上,无论如何也起不来身。
小腹上疼痛不断,疼得我脑门上都落了汗。
足有五六分钟的煎熬,曲秀这才松开了按在我胸前的手,道:“好了。”
我忙坐起身子,低头看了看小腹附近,伤口的三处位置,有三团绿乎乎,好似浮萍一般的药膏。
我伸手要去揩掉,旁边拿绷带的曲秀回头:“你如果不想好的快一点,可以把它们擦掉。”
我咬牙忍痛:“可是疼啊。”
曲秀拿着绷带折回:“哦,那你擦掉吧。”
我摆手僵笑:“别,别,我忍着就行。”
曲秀帮忙在我腰上缠好了绷带,然后道:“可以下来了。”
将衣服捋下来,跳下病床,还别说,光顾着药膏带来的疼痛了,小腹上伤口带来的痛感,完全感觉不到了。
只不过这玩意比伤口带来的痛感还疼罢了。
曲秀拿出一瓶绿乎乎的药递给我:“每天换一次,一周后你的伤就能结痂了。”
我楞道:“这么神奇?”
曲秀点头,依旧是没有半点情绪:“只不过是皮外伤罢了,又不是什么要命的重伤。”
我讪笑着接过药膏,对着曲秀说了好几声谢。
这边袁建和曲秀打了个招呼,然后领着我出了医疗室,又转悠一阵,来到一楼的大厅,杜姐正在大厅的沙发上坐着。
“小徐,你出来了。”
看到我,杜姐叫了一声,迎上来后张口就问:“你有没有签···”
意识到还有人在,杜姐忙闭上了嘴巴。
我知道杜姐意思,就转头和袁建说:“那个,袁先生,我们可以回去了么?”
袁建点头:“当然。”
我试探道:“我意思是回家。”
袁建依旧点头,从怀里掏出来两张机票:“这是两位的机票,已经准备好了。”
我愣愣的接过,一时间脑袋里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今天晚上正好是阳历年的除夕,两位如果赶得及时的话,应该能赶上跨年。”袁建道。
我点点头,和杜姐走了出去。
临出去的时候我还在想,郭建国就这么放心我们,我可是连保密协议都没有签的。
与杜姐除离开了ZY公安部的院子,在外面拦了辆车,前往飞机场。
在飞机上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在傍晚五六点钟的时候,回到了L市城南机场。
回家的出租车上,先用手机挨个的给局里同事们都打了个电话,拜了年,告诉自己已经回来的消息,同时请大家伙来自己家里出来聚一聚。
只是在给王头打电话的时候却没人接,思考了下,王头应该是在忙,就特意的和孙哥提了一句,让他通知王头。
这边回家换了身衣服,然后出来客厅,一直等着的杜姐在我家沙发上坐着,似乎有什么想说的。
我到跟前,问道:“杜姐,你不回家把衣服换一下么?”
杜姐看了看我。
我在杜姐旁边坐下:“杜姐,你是不是想说什么,刚才在飞机上和出租车上我看你就欲言又止的。”
杜姐点头:“小徐,刚才是有外人,我不能跟你说,现在在你家,也没别人,那我就说了。”
我点头:“说吧。”
杜姐问:“咱们之前在那个所谓的ZY公安部院里的时候,你有没有签保密协议,就是不能将那个七宗罪组织的任何消息告诉外人的保密协议。”
我想起了郭建国对我说的那一番话,就点了点头:“签了,怎么了。”
杜姐松了口气:“还好,我还以为被骗了,稀里糊涂就签了那个协议。”
我:“···”
事都没弄明白你就敢签字,这可不是一般的呆。
“行了杜姐,你先回家换一身衣服吧,七点,准时过来,我准备火锅,咱们局里一起跨年。”我道。
杜姐点头,起身回去了。
将曲秀给我的那瓶药膏放在客厅的抽屉里,穿上外套下楼,购买一些一会儿吃火锅用的食材。
关上门出来,迈步走着,呵,还真别说,这药膏的确不错,除了一开始会疼上个一个小时左右,可是疼过之后,就跟没事了一样。
来到楼下超市,挑挑拣拣两大袋子,付了账回家,支起两个锅,加入锅底和当底料用的排骨让它们自己煮着,我回来在客厅里,打开电视,一边看,一边思考郭建国给我的两个选择。
七点左右,杜姐准时来了,迎进来坐下,没一会儿功夫,局长一家,孙哥,艾朗,还有局里几个同事都陆续到来。
我一个一个欢迎进来,与足有半个月没见的同事们打起招呼。
“小徐,你这和杜姐一走走半个月也不回来,局里人都以为你俩度蜜月去了。”
孙哥开起来玩笑道。
我捏着下巴,装作思考的模样:“这么说,你们这次来得拿礼金才对,来我看看,谁空手来的,都下去给我拿礼去。”
一群人哈哈大笑。
旁边杜姐也乐了:“小孙啊,不是当姐的说你,没点眼色劲,什么度蜜月,不会说别说。”
孙哥一愣:“那该怎么说?”
杜姐乐道:“明明就是亲子游才对。”
我:“···”
几人又挤兑着我笑了起来。
不和他们一般见识,把从楼下买来的蜜桔瓜子拿出来,用盘子乘上放在桌上,趁着火锅还没好这段时间,几个人一起吃瓜子聊闲天。
约莫八点功夫,还不见王头过来,见此情形,我不由得有些纳闷,便问孙哥道:“王哥咋还不来,你通知没有?”
话出口,孙哥愣住了,不只是孙哥,局里其他同事的动作也都停了下来。
“那个,我通知了,我通知了,王哥有事,一会儿就来。”孙哥道。
见状我眯起眼睛,心里暗暗寻思,怎么总觉得有事瞒着我,不对,这里面肯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