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伴已经有三十分钟没有给我消息了,你们把他们怎么样了?”
假的徐梦雅挟持着医生问我和杨庭。
杨庭把双手举起来,见状我也跟着举起来。
“别激动,别把无辜的人牵扯在这里面,有事情我们可以商量。”杨庭道。
徐梦雅呵呵一笑,道:“杨先生,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我的前辈就是死在了你的快枪之下,所以我知道,你是这个房间中对我最危险的人。”
杨庭听了,向后退了几步,直到门口:“这样好了吧。”
徐梦雅眯眼看向我的口袋。
我低头一看,坏了,刚才把枪塞在里面鼓鼓囊囊的,显现出来英文字母L的形状,明眼人一看就能瞧不出来不对。
“徐大哥,把你口袋里的枪交出来吧。”
我回头看了瞥了一眼杨庭,杨庭没说话,也没注意到我,而是看那个医生。
看杨庭样子,我微微一愣,怎么到这种时候他还跑神。
顺着杨庭目光看去,当看到那医生的表情的时候,我愣住了。
这个医生,好淡定的样子,被掐着喉咙,顶着太阳穴,眼睛还是那么的明亮。
回想起来刚才这医生说话的声音,我心里忽然生出来一个想法来。
难道···是他···
正想着,徐梦雅把右手瓷杯碎片望前推了一下低喝了一声:“快把枪拿过来。”
闻言心中忐忑,开始犹豫起来,但是看到那医生的太阳穴被瓷杯碎片划破了个口子时,那医生都是面不改色的,心里犹豫的天平逐渐开始倾斜起来。
或许,我的猜测是没错的。
这个时候,徐梦雅也注意到了我的反常,开始打量被她挟持为人质的医生。
见状心知不妙,忙从兜里把枪掏出来扔到床上:“给你。”
枪被我扔到床上,刚好够一臂距离还要长一点。
徐梦雅见状皱了皱眉,冲我和杨庭道:“你们两个都转过身,把手放在墙上。”
杨庭老老实实的就照做了,见状我更加确定心里的猜测。
也有样学样的按照徐梦雅说的办了。
面对着墙壁,听到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斜眼瞥向杨庭,他一副悠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忽然间,听到脑后徐梦雅叫了一声。
忙回头。
就看到伸左手去拿枪的徐梦雅被那个医生抓住右手,一个脱身,将徐梦雅反剪手臂按在了床上。
杨庭见状,几步冲上去,从袖口划出来枪,顶住了徐梦雅的脑袋:“别动。”
我过去把就差一点就能被徐梦雅拿在手中的枪给拿在了手中,学杨庭的样子对准了徐梦雅的脑袋。
徐梦雅眯眼看着我和杨庭,喉咙中咯咯的冷笑。
这时候,杨庭从兜里掏出来手铐扔给我,我上去把徐梦雅的双手反剪在背后拷结实了,然后看向那医生。
那医生把口罩和帽子都摘了,果不其然,是阮永卓不假。
阮永卓手按着刚才太阳穴被划出来的口子,哎呀了一声,道:“杨哥,你给我的这个工作太危险了,以后我说啥也不干了。”
杨庭瞥一眼阮永卓:“外面犯人的接应同伙都在什么地方?”
阮永卓道:“照你的安排,一共九个人,都被抓起来了,不过有六个中间都吞毒自尽了。”
闻言杨庭刷一把抓住了徐梦雅的嘴巴,凑上去看了看,伸手将徐梦雅口中的后槽牙给拔了出来。
在手里看了看,杨庭冷笑,冲阮永卓道:“多亏你提醒了我。”
这时候,病房门口有听到动静过来看热闹的,杨庭给了我一个眼神。
心里明白什么意思,就上前去驱赶人群,说是警察办案。
等有片刻功夫,听到医院楼下有警笛声。
从窗户往下看,见好几辆警车赶过来停下,而后从车上下来了十多名武警。
阮永卓拿一卷卫生纸按在太阳穴上,道:“终于来了。”
不一会儿,那些个武警冲上来,其中领头的进入房间,一踢脚,敬了一个礼,道:“武警下士吴世勋,奉命前来听从长官调遣。”
杨庭指着床上徐梦雅道:“把她带走,路上小心提防。”
吴世勋点头,让人将徐梦雅给带走了。
等徐梦雅走了后,与杨庭和阮永卓下了楼,在楼下,杨庭摸着一根烟点着抽起来,深深的吐了口,回头冲我道:“徐先生,听部长说,你已经做出来决定了。”
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当时确实是气急了,就做出来决定了。”
“那现在冷静下来了么?”杨庭问道。
我点头。
“那你的决定呢?”杨庭道。
我笑了笑:“当然还是没变,不过得等我确定了我母亲没事之后。”
杨庭点头:“那好,我会让小阮把那个假的徐梦雅送到BJ,我在这里等你答复,如何?”
我嗯一声。
而后,杨庭和阮永卓便结伴离开。
看天色刚过中午,我便去母亲住的医院,到了后,见母亲还没有睁眼,心里头不禁酸酸的。
父亲看到了我,就出来问我怎么了,凶手抓到了么。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知道父亲的脾气,如果说抓到了,那么父亲一定会问是谁的,那时候,我要怎么和父亲说。
那个假徐梦雅一定会被送到BJ接受ZY公安部的审查,我又该怎么和父亲解释?
看我样子,父亲只是叹了口气,拍了拍我肩膀,什么话也没说。
在病房里赔了母亲一个下午,到傍晚出来,给杨庭打了个电话,把情况一说,不管怎么样,这件凶杀案总的有一个交代。
杨庭听了道:“简单,小阮先前抓到的那三个七宗罪的人,我会让人送到你们乡里派出所,把他们顶替为凶手就行了。”
我听了有些迟疑:“这样可以么?”
杨庭道:“放心吧。”
接下来两天,杨庭果然是这么做了,而那三个人也成功的顶替了假的徐梦雅成为了杀人凶手,被县里法院判为枪决。
心里知道一般的刑事案件不会这么简单了事的,最起码那三个人不怎么清楚作案的过程,上法庭的时候,难免会出一些漏洞,但这事能这么快的拍定,就能知道这里面杨庭出了不少力。
而后几天,我和父亲轮班倒,每人一天呆在医院,等母亲睁眼。
中间杜姐倒是跟着来了几次,一见到杜姐,我就觉得有些惭愧,本来说得好好的,是趁着过年带杜姐在我家乡逛逛,没曾想,发生了这样的事。
倒是杜姐这次挺善解人意的,不禁没怪我,还对我进行了不少次的开导。
大年初一这天,轮到父亲在医院照看母亲,我回家休息,除此之外,还要给堂弟帮忙张罗结婚的事情。
中午忙活的时候,接到父亲电话,说是母亲醒了。
闻言,我找到堂弟徐斌把情况一说,徐斌直接找到一起的玩伴大壮,让他开车给我送到县里。
对徐斌的好意我婉言拒绝了,用你这还需要人为借口,然后带上杜姐去了县里。
到之后,母亲果是醒来,父亲正在照看着母亲,给母亲喂粥喝。
人才到门口,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两世为人啊。
到跟前哭着笑叙述母子情,有没多长时间,病房外走进来一人,扭头一看,杨庭拿着一大捧花进来。
见状我为之一愣,杨庭到跟前冲母亲道:“伯母,祝您身体健康。”
父亲嘶了一声,看着我问道:“徐儿,这位是?”
我还不知道怎么说,杨庭就哦了一声:“伯父你好,我是徐文的朋友。”
父亲点了点头,似乎是相信了。
而后,我就看到杨庭冲我使了一个眼色。
心中会意,和父亲说了一声,便跟着杨庭到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