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麦尔,客气话就免了吧,你我都知道ZG军队最多一个小时就能找到这里,我还没有这个心思在这种危险的地方享用美味(英)。”
贝鲁赛巴布忽然一把将托盘推开,冲萨麦尔道。
萨麦尔耸了耸肩膀:“那真是可惜了(英)。”
“如果你想和我赔罪,等回去之后,见了大天使长之后再说吧。(英)”贝鲁赛巴布瞥了一眼萨麦尔,转身向外面走了。
见状,萨麦尔也站起来跟了上去。
随着他俩的离开,房间里其他人也陆续离去,最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看着床上被残杀的年轻夫妻两个,嘴唇颤抖说不上来话。
“邓,你为什么不走?(英)”这时候,萨麦尔从外面折回,看着我道。
我反应过来,低头用泪湿润了一下红红的眼眶,跟着出来了。
来到外面,看到贝鲁赛巴布刚坐在一辆面包车上,门还没关,有一个老外在给他包扎伤口。
跟着萨麦尔往前走着,要上车的时候,萨麦尔忽然回头,看着我,用中文道:“邓,能让我看看你的枪么?”
我犹豫了一下,心中思考难不成是被萨麦尔怀疑了么?
贝鲁赛巴布还问萨麦尔要做什么,萨麦尔没说话,而是看着我。
我心里思考了半响,最终,从后腰摸出来手枪递了过去。
萨麦尔笑了,果不其然,他将枪口对准了我的脑袋。
“萨麦尔,你要干什么!(英)”贝鲁赛巴布大喝。
萨麦尔只是冷笑:“我的朋友,你实在是太愚蠢了,这个中国人和你一起从第三监狱逃了出来,为什么,他受的伤比你的轻?(英)”
贝鲁赛巴布听了一愣,也是用质疑的目光看着我。
我深吸了口气,将上身的衣服全都脱了,就连防弹衣也给脱了下来,漏出来赤裸的上半身,道:“萨麦尔大人,我没有受多少伤,那是因为我将一个士兵的防弹衣穿在了身上,但是请你看看,我身上,有好几处枪击中的地方。”
说这话的时候,我看着萨麦尔,目不斜视。
萨麦尔眯眼打量我身上子弹击中留下的紫色淤痕,呵呵的笑了,然后还是扣动了扳机。
撞针响起,我呼吸短暂的停住了。
萨麦尔一脸歉意道:“抱歉,邓,看来,是我误会你了,一个在战斗中将子弹全都打光了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我心中这才略微松懈了半分。
“喏,你的枪。”把手枪在手心里转了两圈,萨麦尔手握着枪管,将枪柄对准了我。
我吞了口口水,把枪接过了,别在后腰。
萨麦尔转身上了面包车,同时冲车外站着的几人吩咐道:“将这个地方炸了(英)。”
几人点头,然后取出来汽油,倒满了整个简易房周围。
“邓,上车吧,你坐前面。”萨麦尔冲我道。
我点头,过去坐在了副驾驶上,然后萨麦尔隔着窗户,掏枪对准了一个拿着火机要点火的手下,啧啧道:“抱歉了杰克,做出来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这么多人,要想安全的逃出ZG,明显是不太可能的,就委屈一下你们了(英)。”
说着话,他开了枪。
拿火机那个老外中弹倒在地上,火苗吞噬汽油,一时间,四五个往简易房倒汽油的老外统统被火焰包围在了房间之中。
萨麦尔这才冲开车的手下道:“走(英)。”
抛下了四五个手下,连带我和贝鲁赛巴布算进去,共有六人,驱车上了公路,一路向北。
因为身上带着伤,行驶途中,觉得困意阵阵,便闭上眼睛休息了。
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睁眼看车外景象,发现正在102国道上行驶。
这时候,听到后面有纸张翻过的声音,回头看,见萨麦尔手里拿着一份地图,来回的看着。
似乎是注意到了有人看他,萨麦尔微微抬头,看了我一眼便重新去打量那份地图了。
驱车一路走,在中午时分,萨麦尔让人将车停在了路边,同时让我和一个他的手下去路边开得饭馆里买东西吃。
我心中知道,这是萨麦尔打算将我支开,便点头下了车,和一个个子不高的老外去了饭馆。
点了几份饭,等待的时候,坐在椅子上一边喝水,一边看电视里播报的内容。
这时候,饭店服务员瞧了瞧我和那个老外,似乎有些好奇的样子。
我扭头看他:“兄弟,看什么呢。”
服务员摆了摆手,笑道:“没,没什么,只是好奇你们俩身上这是咋回事,怎么这么脏。”
我哦了一声:“不小心掉沟里了。”
我的话显然让服务员差点憋出内伤来,呵呵笑了后也不知道说啥了。
这时候,饭打包好了,我拿过来,给旁边老外一个眼色。
他眯眼看我,然后就把手摸向后腰里藏的枪。
见状我忙按住了他的手,右手抬起将五指搓了搓:“Money,Money。”
老外这才明白,把摸枪的手放下,从兜里拿出来了几张带血的美金。
服务员看了大吃一惊:“血,血···”
我忙道:“你啥眼神啊,那是红漆,什么血,真是会开玩笑。”
说这话,我给老外使眼色,两人忙离开了。
上了车,那个老外将情况一说,萨麦尔眯眼看他:“为什么不把人杀了(英)?”
老外登时低下了头。
见状,我心里想了想,开口道:“萨麦尔大人,咱们现在的情况还不算安全,如果杀人的话,会暴露了自己的踪迹的。”
萨麦尔歪着头打量我,忽地笑了:“说得对(英)。”
吃过了饭,让司机开车上路。
过程无话,差不多有十四个小时左右的路程,中间加了三次油的面包车终于停下。
早在几个小时前,我就感觉到了空气变得冷极了,在路上看路标,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在HLJ境内。
萨麦尔让我和他一个手下去外面买了几身干净的衣服回来换上,然后将车丢掉,在路边找了个旅馆住了进去。
十多个小时没有休息,贝鲁赛巴布和我的伤势都变得有些严重了。
我还好点,伤口仅仅是发炎,不像是贝鲁赛巴布,已经发起了高烧。
在旅馆里休息了两个小时,萨麦尔带着自己两个手下出去了,临走时,让我们好好呆着,他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回来。
差不多到天亮时分,忽然听到楼下有汽车声音,那个和我们一起呆着的司机探头往窗户外瞧了瞧,我也跟着过去看了两眼,就看到窗户下,旅馆门口,哗啦啦有十多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
紧跟着,那些年轻人就上了楼。
司机一惊,忙从身上摸出了枪。
见状,我也跟着把枪摸了出来。
俩人躲在门后面,不一会儿的功夫,敲门上响起,司机冲我使了个眼色,我点头会意,将门打开,外面就是那十多个穿西装的汉子。
“别动。”司机忽然从门后面窜出来,用生硬的中文喊道。
那些个西装汉子同时将手摸向怀中。
双方一触即发。
“别误会,我们是接受萨麦尔先生的嘱托过来接你们的。”人群中,一个戴着眼睛,文质彬彬的年轻人走出来道。
司机狐疑的看着他,那年轻人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照片,上面是浅绿色打底,独角兽模样。
司机这才放下了枪,做了一个抱歉的表情。
年轻人笑笑,问道:“贝鲁赛巴布先生呢?”
司机指了指房内床上昏迷不醒的贝鲁赛巴布。
那年轻人点头,冲身后人挥手示意,然后那些人就进房将我们三个带到了楼下轿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