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麦尔客气了两句,然后让人先将昏迷的贝鲁赛巴布送上卡车,而后领着我连带他三个手下也都是钻了进去。
在之后,就看到胡三金领着两个小弟亲自开车,往边界线而去。
又是一个小时的行进,就听到前面胡三金从车厢与车仓之间的窗户里传来了一句话。
“前面就是边界线,萨麦尔大人你们要小心一点。”
萨麦尔嗯了一声,便没下文了。
卡车望前行进,差不多十分钟左右吧,就听到车外面有整齐的踏步声音,紧跟着,有一声浑厚的男中音传了过来。
“停车,检查。”
我偷偷撩开车上的帆布向外看,一队十名的士兵,一个个真枪实弹的,将枪口对准卡车,领头的是一个少尉军衔的军官,挥手让车停下接受检查。
“哎呀,哎呀,兵爷,兵爷,车上面都是那边公司订好的货。”
胡三金从车上下来,叫道。
少尉斜眼打量胡三金,没理会他,然后一挥手,那些个士兵就要上卡车来检查。
胡三金忙道:“兵爷,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这边送货的清单都已经送上去通过了啊,你看,这是通行令。”
说着,胡三金还拿出来一张通行令道。
少尉没理会这茬,直接道:“上面两天前新下的命令,但凡是所有出境的货车,都必须接受检查,这是军令。”
胡三金闻言急了:“兵爷,我可是认识你们营长。”
少尉嘁了一声:“认识我们营长怎么了?我还认识我们团长呢。去去去,滚一边去。”
听到车外声音,车内,萨麦尔的三个手下都偷偷的将枪摸了出来,上了膛。
萨麦尔回头,低声道:“先把枪放下(英)。”
几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老实的听从了。
我继续从缝隙里看外面情况。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搜我的车,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营长打电话!!!”最后,胡三金急了,一声叫喊。
少尉闻言笑了,将枪栓一拉,顶住了胡三金胸膛:“你这是吓唬我?信不信,就凭你这一句话,我就能就地将你处决了?嗯?要不试试?”
胡三金脑门上的汗都下来了。
“连长,团部来消息了。”
这时候,一个通讯兵跑了过来,道。
少尉扭过头,从通讯兵手里将对讲机拿过来在手中,道:“团部团部,我是三连连长,有何指使。”
隔得有点远,也听不到对讲机里说的什么。
不过看那个少尉脸色越来越不好,到最后,他挂掉对讲机,眯眼看胡三金,哼了一声,一挥手:“放行。”
闻言我彻底松了口气,还好,如果这个少尉一根筋检查下来的话,我这次行动非要泡汤。
卡车缓缓驶动,才过边界线,就看到有几个老毛子在等着,他们旁边,也同样有十多个持枪的士兵。
卡车到跟前了,那些个士兵上来,用枪逼住了卡车行进。
这时候,胡三金从车上下来,打招呼道:“科尔夫先生,好久不见。”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红发红胡的老毛子,穿着一身西装,他先是扭头和那几个士兵说了几句话,得到士兵的点头后,方才站出来,道:“胡,好朋友,真是好久不见。”
俩人说说笑笑的功夫,卡车的交接手续就已经办成。
等胡三金和科尔夫寒暄完了,这边胡三金领着人回去,科尔夫让自己人开上卡车往北走。
约走了二十多里路,科尔夫让人停下了车,扭头冲着车厢内窗户道:“萨麦尔先生,您还好吧,现在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英)。”
闻言,萨麦尔推开压在身上的货物,径直跳下了车。
见状,我和他那三个手下也跟着下去,下去的时候,还将贝鲁赛巴布也带了下来。
“科尔夫,真是好久不见(英)。”萨麦尔大笑道。
科尔夫摇头,拍了拍手,有一辆轿车开了过来。
科尔夫道:“这辆车会带着你们去车站,那里有我们运送货物的列车班次,可以直接送你们到德国(英)。”
萨麦尔点头:“我的好朋友,麻烦你了(英)。”
俩人客客气气,我也没怎么听明白。
上了轿车,在车上颠簸了差不多有三个小时,方才来到那个科尔夫说的车站。
到了之后,自有人来安排我们六个,将中间已经醒来,但还是有点虚弱的贝鲁赛巴布送上车安顿好了,之后,便是列车启程。
一路简单无言,将近有半个月的时间,方才来到德国境内。
路上,贝鲁赛巴布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虽说行走还有些不便,但是也好的多了。
我也趁着这段时间调养了一下身体,比较之前的一瘸一拐的走路,也能和正常人一样。
下了列车,在一处僻静的地方等住了,然后萨麦尔打了个电话,约莫等了半个小时的功夫,有一辆中小型货车赶到,开车的司机冲萨麦尔做了一个恶魔角的手势,低头见礼:“萨麦尔大人,您回来了。”
萨麦尔嗯了一声,然后道:“给我准备去荷兰的行程,我要马上回去见大天使长大人(英)。”
司机点头,继而问道:“贝鲁赛巴布与玛蒙大人呢?”
话落下,就看到萨麦尔一脸的阴沉。
那司机吓坏了。
萨麦尔招了招手,他手下递过去了一把拧上了消音器的手枪。
萨麦尔将枪对准了司机:“你这是在嘲笑我和贝鲁赛巴布救不了玛蒙么?”
司机忙摆手,口中慌乱道:“不,不,萨麦尔大人,我真的不知道(英)。”
萨麦尔哼了一声,一下扣动扳机,那人立刻倒在了地上。
一枪打死了司机,萨麦尔钻上车,让车上随行而来的另一人开车。
而后,萨麦尔三个手下也跟着钻进了车中,我扶着贝鲁赛巴布上车时,路过地上那个七宗罪人员的尸体时,贝鲁赛巴布朝着他的尸体狠狠的啐了一口。
小货车开始行进,走了有一个多小时,进入市区,左拐右拐的来到了一处教堂。
下车推门进去,萨麦尔二话不说,到教堂耶稣像面前跪下,虔诚道:“上帝,原谅我又愤怒了(英)。”
贝鲁赛巴布在旁边哼了一声:“萨麦尔,你用不着做戏了,咱们还是想一想回去之后,怎么和大天使长交代吧(英)。”
萨麦尔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睛瞥了一眼贝鲁赛巴布。
之后,在德国休息了有两天时间,然后乘车往荷兰而去。
一路上,我心里不断寻思,听萨麦尔话的意思,七宗罪的组织难不成是在荷兰?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可以发出信号通知郭建国他们了?
想到此,我手不禁的摸向了肋下。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见到七宗罪的老巢,我是不能轻举妄动的。
心想着,便将手放了下来。
和我同坐在一起的贝鲁赛巴布还问我怎么回事。
我勉强的笑了笑,回了声没事。
将近七个小时后,车子进入了荷兰的海牙市。
一路将车左拐右拐,进入贫民区,最后,在一栋破房子跟前停下。
萨麦尔与贝鲁赛巴布下了车,向房子走没两步,门打开,里面出来一个高高瘦瘦的老外,带着眼睛,显的文质彬彬的。
“路,路西法大人(英)。”
见到那人,萨麦尔与贝鲁赛巴布同时跪下。
听到俩人口中言语,我愣了一下,先前从郭建国那里得知,代表了傲慢的路西法,在七宗罪中,地位仅次于大天使长,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迟疑了有片刻的功夫,路西法注意到了我,眯眼看了过来。
一瞬间,我感觉到如同针芒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