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号码？”
我和李姝都是一愣。
赵兵点头，说着话，他还从怀里掏出了手机来，道：“打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话音还没落下，电话就被接通。
赵兵还冲着我和李姝一挑眉，那意思就好像是在说看，我说的没错吧。
我和李姝相互对视，而后无奈一笑，这么简单的问题却被我们两个给复杂化了，还真是可笑。
“喂，那位？”
电话里，传来一声懒洋洋娇滴滴的女子声音。
李姝用眼神示意赵兵继续。
赵兵点头，把手机免提打开，然后沉了沉声音：“你好，我是警···是洪宏让我打这个电话的。”
眼看就要露馅，得亏是赵兵激灵，立刻反应过来道。
“哟，是洪老板推荐的，都是自己人，老板你贵姓。”电话里女子道。
赵兵咳嗽了两声：“我姓赵。”
我听了，看了看李姝，见李姝皱着眉。
“洪宏不是无业游民么？”我压低声音问李姝。
李姝点头：“是啊，怎么成了老板？”
我摇头，心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赵老板，既然你打这个电话了，那么咱们都心知肚明，老价格，绝对童叟无欺，绝不骗你，洪老板那什么价你这也什么价，行么。”电话里继续道。
赵兵抬头看着我和李姝。
李姝用唇语示意赵兵问她名字。
赵兵按着李姝意思做了。
“叫我小红就行了。”
“小红？”赵兵楞了一下，念叨道。
“行了老板，你对我名字这么在意干什么，都是混的，就别刨根问底了，老板你说个地方，怎么都行。”电话小红道。
赵兵又抬头用眼神询问李姝。
李姝想了想，用唇语道：“去她那。”
赵兵点头，按照李姝的意思说了。
然后就听电话里头那个所谓的小红报了地址。
这边记下来之后挂了电话，赵兵看着李姝，问道：“局长，你让我要来地址干什么？”
李姝一边看着我，一边道：“徐先生，你觉得这个小红和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
我诧异的看着李姝，心道期间不全是你指使赵兵做得么，怎么问起我来了。
但李姝问了，我也不好意思什么也不说，就囫囵的应付道：“应该有关系吧，再怎么说也是在死者家里发现了这个小红的电话。”
李姝点头，一边让人将两名无头的尸体带走，一边叫上我和赵兵，和大队分离，来到门外。
“怎么了头？”赵兵问。
李姝努努嘴：“趁着还有时间，咱们去那个小红家里看看情况。”
赵兵扭头看着李姝，一脸茫然。
“别看了，快走。”
找准地方，三人开车前往，大概半个小时的功夫，来到了一处偏僻且落后的小区，小区大门都堆满了铁锈，门口也不见任何保安。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差不多是凌晨一点了。
隔着窗户往外看，有几个衣着香艳的女孩相互嬉笑打闹着走过来，路过我们车子的时候，停下来看了两眼，然后捂着嘴巴言语着什么，手上还指指点点。
赵兵摇下车窗看了两眼，女孩们这才离开。
“是这么？”李姝问道。
赵兵点头。
李姝皱眉：“我怎么觉得这地方有点下三滥？”
赵兵回头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赵兵，两人相视一笑，都没说话，男人么，心知肚明。
李姝瞅了瞅我们两个，似乎明白了什么，哼一声：“下车。”
三人下了车，确定了小红所在的门牌号，一路走去，不断有女孩走出来，打扮各式各样，有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有穿着超短裙挎着肩包的，甚至还有几个穿着酒店空姐服装的类型。
更有一个女孩停在我们面前，歪着头，上下打量同来的李姝，脸上尽是疑惑。
这个时候，李姝多少也明白了什么，只是拿眼睛直瞥我们两个。
赵兵低着头，装作看不到，我也不敢多说。
上了楼，到小红家门口，敲响了门，按照来时对好的话，赵兵沉了沉声，开始叫门。
门里房间没有半点动静。
旁边李姝生着闷气，示意赵兵继续。
赵兵再次开口叫了两声，依旧是没人回话。
顿时，赵兵有些纳闷了，回头看着李姝。
李姝耸了耸鼻子：“你们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没有？”
我和赵兵提了提鼻子，都是些刺鼻的香粉味道。
李姝却不多说什么，来到跟前，拽开我们两个，抬脚就踹门：“里面好像有血腥臭味道，肯定有问题。”
“帮忙啊。”
踹了几脚，楼道里尽是刺耳的轰鸣，门依旧是不见动静，李姝这才回头冲我和赵兵道。
我俩点头，帮忙踹门。
几下后，门通的一声被踹开。
当门被踹开，顺手打开门旁边的灯泡开关，看清楚了房间内景象时，我们三个同时愣住了。
客厅的沙发上，已经被血迹染红。
一具脱得精光的无头女尸躺在沙发上，女尸的**官也被人残忍的给割掉了。
“这···”
赵兵不禁被眼睛景象给惊呆了。
李姝咬牙。
这个时候，身后传来几个女孩的抱怨声：“谁啊，大半夜的，能不能安静点，你接个活怎么还要砸房子庆祝啊？”
我们回头望去，见门口三四个穿着三点式的女孩打着哈欠出现，这么冷的天，亏她们能忍受得了。
“你们是谁？”
看清楚我们三个，几个女孩中一个脖子上带着玫瑰花刺青的女孩问。
只是还没等我们回答，她们便看到了沙发上的女尸，登时，几乎能刺破人耳膜的尖叫响起。
“闭嘴。”
李姝喝了一声，但是却没什么效果罢了。
“杀，杀人了。”
那个脖子上带玫瑰花的女孩颤抖着声音道。
李姝抢上前一步，伸手入怀，吓得几个女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同时摆手叫道：“别，别杀我们，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闭嘴，我是警察。”
李姝从怀里掏出来警证道。
几个女孩瞪着眼睛看着李姝，果真不敢再叫了。
去旁边的卧室中拿出来一张床单扔给几个女孩裹上，李姝将几个人带进屋中，冲沙发上的死尸一努嘴：“认识这个死者么？”
几个女孩探脖子看了看，都纷纷拍胸，一脸的后怕，一旁赵兵眼睛瞪的溜圆。
“到底认识不认识？”李姝皱眉，语气有些着急。
几个女孩这才有一个开口：“她，她好像是小红来着。”
我一愣：“你确定？”
那女孩看了看我，然后点头，手指着女尸：“小红手腕上戴了一个金手镯，你看。”
我顺着那女孩手指的方向看去，女尸垂在地上的手腕上，果然有一个金手镯。
“昨天还跟小红一起吃饭呢，你说这才一天，怎么人就死了呢。”
几个女孩低声哭泣着道。
我蹲在女尸旁边，仔细打量尸体。
李姝过来，扶着膝盖半蹲，问道：“徐先生，你看什么呢？”
我用手指了指女尸的皮肤，道：“看她什么时候死的。”
李姝看了看我，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问道：“看出来什么没有？”
“从尸斑上来判断，应该是死了一天左右了，也就是说，昨天她就被人杀害了。”我道。
李姝看着我：“确定么？”
我点头，伸出手指按了按尸体上尸斑位置，松开手，尸斑颜色依旧深沉，道：“看，尸斑按压不会散开，这是尸斑扩散期间，照这个情况来看，死亡时间至少有八个小时的症状，这种情况最多持续26个小时到32个小时，但是刚才这几位女士说昨天晚上还和死者一起吃饭，也就是说，死者死亡不超过24小时，应该是昨晚上吃完饭之后被杀的。”
“你们今天有见到死者么？”李姝转头问。
几个女孩摇头：“没有，不过白天的时候我们有跟她说过话。”
李姝回归头来，低吟一声：“徐先生，刚才那个和我们通电话的小红···”
“跟这几位女士说话的以及和我们通电话的小红，根本就不是这个小红，而是凶手，换个意思说，凶手刚离开没多久。”我站起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