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一幅残破毁坏的样子,是罗珊一手造成的,那颗初级火元素结晶就是翻箱倒柜找出来的。
夏洛站在魔力殿堂的士兵堆里,嘴角挂起一丝笑意。
按照常理来讲,外层的防御不会像刚刚那样空无一人,而这里的残坦败迹也应该被清理消除,除非这里的主人废弃不用。
以他的眼光,轻易就发现这里的核心设备都已经被搬空,只剩下一个空壳,留下空壳,那梅根如果不是废弃了这座实验室在其他房间重开,就是卷着家当跑路了。
实验室虽然之前被罗珊翻箱倒柜乱整一通,损失却并不大,远没有换实验室来的贵,所以夏洛觉得跑路的机率更大。
上次自己死里逃生,再加上和梅根说的一翻鬼话,他很可能是起疑心了。
要真是这样,这次的行动就妥了,再不怕会被突然干掉。
心底划过几道思念,夏洛倒没有顺风浪,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苟住,安心当个路人甲就好。
能摸鱼的局为啥要努力呢。
既然选择摸鱼,接下来的时间就到了三位法爷表演的时候。
佛多格尔责令搜查整座实验室,结果只有一两个散落的破玻璃杯在那晃悠。
迪箩好像发现了什么,越众而出,用光亮术将地板照的通明。
泛着金属黑光的地面流淌着墨绿色的液体,这液体一直沿着中央被打碎的魔纹仓里。
只是现在仓门已经被打开,原来存在的东西早就不见。
迪箩从怀里取出手帕,沾了些地上的液体,一双眼睛在魔力的驱动下隐隐闪着蓝光,通过自己控制的魔力可以渗透分析这些液体的成分。
眼镜片上勾勒着几笔简单的魔纹,被魔力激发,增幅出更强大的力量。
迪箩开口说道:“这些液体的组成有些特殊,拥有高质量的营养,还有一些奇怪的寄生体,不过……这些寄生体的结构太复杂,恐怕只有导师才能解析。”
寄生体……夏洛挠挠下巴,这东西是有记载的,据说是术士用改造人体制造的,是一种能够给宿主注射基因的无意识寄生体。
每位术士都会研制出独属的寄生体,花样千奇百怪,特性也各有不同,不好照模板搜寻。
“我们到前面看看,或许有更多收获。”
佛多格尔随手召集结士兵来到另一扇金属大门前,对最前面的士兵说道:“打开它,我们要更多的线索,那个野鸡术士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说不定是怕了我们。”
歌亚看不惯他,便说:“四阶的术士还用怕我们?”
“谁知道那个术士到底有多强,这两个人说低点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渣,真要碰上四阶术士还会活下来?”
佛多格尔看到羞恼的罗珊,轻轻一笑,“当然,我并不是针对你,美丽的罗珊小姐,我只确信自己所看到的,照目前的形势来看,那个术士很可能是闻风而逃了。”
罗珊想说什么,却感到一只大手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转过头,只见夏洛一脸笑意朝她眨眨眼。
怀着好奇,罗珊没有回音。
佛多格尔张狂的本性难改,在学院里他向来是话唠和战斗派,刚刚还十分沉稳,但是看到实验室的场景后,他的想法和夏洛差不多,觉得梅根跑路了。
没有危险,佛多格尔的本性又按耐不住了。
金属大门已经被切断能量,无法智能开门,只能暴力解锁,两名士兵用尽气力才掰开一点。
金属大门被开,门前的过道却黑暗一片,一阵阴风吹进来,士兵的火把忽明忽灭。
阴冷潮湿的气息袭进实验室,空气里一点点奇异的味道刺激着鼻子。
一股冰凉的感觉蔓延佛多格尔的全身,鸡皮疙瘩掉一地,他脸色大变,急忙叫道:“敌袭!列阵防御!”
就在他出口的同时,所有的火把闪灭暗淡,光芒在刹那间如潮水般退去,黑暗笼罩了整支队伍。
“啊!”
一串像动物疾奔的声音从过道传来,前面的两位士兵发出惨叫,前面持盾防御的士兵感到庞大的冲击,感觉一个个怪物在扑食。
三位魔法师立马做出反击。
“呤咒.迟缓,呤咒.水盾,呤咒.水波冲击。”
“伟大的火元素精灵,遵从我的号令,大火球之术。”
“缠绕之木,束缚之击,立木之盾。”
一道道三环法术发出,夏洛借着佛多格尔手搓的大火球看清实验室的状况,一个个长着鳞片爪子的丑陋怪人从过道里跑出来,张着狰狞的尖牙,扑击着前面防御的士兵。
迪箩还是斯斯文文的样子,不见惊慌,冷静地施放咒术,身体里的魔力溢出,转化为水流环饲身周,形成盾牌,外围的水流像冲击波一样冲击出去,打在怪物身上,最前面的怪物直接被贯穿了身体,大片的绿液流出。
歌亚也在呤唱咒语,她从怀里掏出一把种子,扔在地上,顷刻间种子成长变大,一条条藤条将怪物缠绕在原地,将其挤压变形。
而在前锋士兵的身前,一块硕大的木盾挡住怪物的冲击,减轻士兵的负担。
三位魔法师中,最为耀眼的莫过于佛多格尔,一发巨大的烈焰火球悬于头顶,火球分裂出一发发小火球,像火流星一般冲击怪物的潮流。
每一发火球落下发生爆炸,靠近的怪物被炸的残肢乱飞,发出哀嚎,变成一具具焦黑的尸体。
没有什么是一发大火球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两发。
原本的劣势被三位法爷扭转局势,怪物停止了冲击,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被士兵补刀。
“检查战损,注意情况。”佛多格尔的脸色又变的严肃,大颗大颗如豆粒一般的汗水从脸庞滑过,时间紧迫下他加快了施法过程,后果就是魔力的加速流逝。
夏洛扯着罗珊的衣袖,示意她跟自己悄悄的退后。
三位法师被突如其来的怪物吸引了注意力,根本没发现他的小动作,两人像做贼似的退到被炸了个洞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