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彼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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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胭鱼出没

赤水汹涌澎湃,涛声隆隆,因水中夹杂了大量的泥土而变得混浊所以谓之赤水。水中李飞灵力运转闭气之法施展开在水中灵活游动,但河水太浑迷得李飞根本看不清前路。河中暗流激浪礁石深壑地形复杂,即便李飞耳朵再灵,眼力再尖,也不得不小心前行,紧靠着河中崖壁一点儿一点儿的慢慢潜下。

一路下来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鱼李飞倒是见到了不少,但就是不见那胭鱼踪影。他在崖缝礁石间细细查看慢慢的摸索着继续下降。再往下就是漆黑一片,李飞掏出一枚玉珠,灵力一动,那玉珠发出温和的光微微将周围照亮,但能所见的范围也不出三丈。

这越往下鱼反而更少,不过河水却变得平静了许多。李飞心间嘀咕“这不是大海捞针吗?左老头真的有看到胭鱼?”李飞甚至开始怀疑有胭鱼这种东西。“该不会是左老头骗我的吧?”李飞双脚扑腾着,飞快上升,一下冒出水面,看着岸边那左道人还在,仍旧一副悠闲躺在大石头上,李飞心间安心不少。

“你这小子这就想偷懒啦,还不快去?”左道人说着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就向着李飞扔了过来。

李飞机灵的一头扎进水里,又在另一处冒了出来。“长老,这里弟子都查看了,根本没有呀?你说胭鱼会不会搬家了呀?”

“扯什么扯,河底你去了吗?这附近你都看遍了?老夫说有就有,还不快去。”左道人说着又是一块石头扔向李飞。

“是是,是。”李飞一个跃身躲开飞来的石头,又一头扎进了水里。

这一次李飞在水中又找了很久,不仅将附近找了个遍,慢慢的都已经快到河底了,但还是一无所获。搜寻半响之后,李飞来到了河底,这里河水平静全是沙石根本没有什么活物,显得死气沉沉。找了一圈之后李飞又慢慢的向着远处而去,越游越远却依然毫无发现,突然在李飞的前面出现了一点红光。

那光微弱像萤火虫一样一闪一闪的。李飞潜在水里一动不动的仔细观察,发现那东西似乎是被自己这边的光吸引而来的。他赶紧将手中玉珠原地放下,自己悄摸摸的躲到附近礁石之内。

待那东西靠近之后,见原来是一条一尺来长胭红的小鱼,头顶一跟细长的触角微微闪着红光,看着甚是机灵的样子。李飞内心一喜,这鱼和画上一模一样。“这就是胭鱼。”

这胭鱼慢慢靠近,围着玉珠打着转儿,圆鼓鼓的眼珠转吧转吧,看样子对这玉珠十分的好奇。李飞手中法诀掐起慢慢靠近,“可不能让这小鱼跑了。”

这时在远处,刚才这条胭鱼游过来的地方,陆陆续续的有红色光点亮了起来,且那些光点正在慢慢的靠近。

“喔——这下发达了。”看着那些一闪一闪的红色光点,李飞内心狂喜。但李飞却没能高兴多久没,随着着这些光点的靠近露出了十几只体型硕大,睛如吊铃两鳍如翼四肢壮实的怪物,在他们的脑袋上拖着一根长长的触须,闪烁着红色的光芒,特别是那似剑的獠牙看着及其瘆人。

“我死,这是个什么鬼?”李飞赶紧一施法,收起那围着珠子打转的胭鱼,嗖的一下向着水面游去。

在李飞身后,那些怪物龇牙咧嘴,四脚一蹬猛地齐齐跳起,双鳍猛摆一个个像饿狼扑食般向着李飞扑了过去。

“死啦,死啦。”在水中李飞根本没法飞行,御剑之术施展开来也大打折扣。李飞双腿使劲扑腾,那一大群的怪兽在李飞身后张着血盆大口,露出森森獠牙争先恐后接二连三的向着李飞咬来。

李飞蹬着腿左闪右避,真是惊险万分长袍都被这些怪兽撕咬得破破烂烂。情急之下李飞赶紧使出七魄之力,以七星潜龙的步伐在江水中顺着岸边礁石奔跑,一直往上。

“长老救命呀--”李飞冲出水面,向着岸边左长老的位置飞去。那紧追不舍的怪兽,在李飞冲出水面之后,全都发疯似的齐齐冲出水面在空中扑着双鳍不顾一切的冲向李飞。

晨光中,躺在大石上的左道人似刚从睡梦中醒来,见此一幕却没有丝毫的意外之色,眼角还扬起了淡淡的笑意。打了一个哈切,慵懒的一伸懒腰。“慌什么慌?这些都是成年的胭鱼,可比那小的要珍贵得多。”脚一蹬,一脚将逃回来的李飞踹飞出去老远。

“啊---你个臭老头--”李飞此时心间可谓是一只乌鸦飞过,悔恨交加但却对这左道人又是万般无赖,只恨自己千算万算,还是没能算过这个狡猾的老狐狸。“这下可真要被这个臭老头坑死了。”被踹飞的李飞大呼着再一次落入水中。在他的身后跟着一大群凶猛的胭鱼,在空中拉出一条长长的弧线,跟着李飞又一起扎入了水中。

“臭小子慢吞吞的干嘛?快抓活的,收工啦。”水中李飞极速狂奔,被身后那些胭鱼追得已经是焦头烂额,却听到那左道人的声音从上面传入了水中。此时对这个老头恨得更是牙痒痒,心中将其暗骂千百遍。“这老头是指望不上了,不就几条破鱼吗?”

李飞回头一看,一只胭鱼正张大嘴巴扑向自己,赶紧一跳,一脚蹬在那大鱼的脑门上,那鱼一偏将一块大大的礁石咬掉了半截。李飞又忽地跳起,躲开了另一张血盆大口。“妈呀,这是鱼吗?”但在其身后又有三只,接连而上,其中一只差一点就咬住了李飞的脚。还好李飞恰好将脚一缩才刚好躲过着一劫。

这些胭鱼体型庞大看着样子蠢笨,但却及其的聪明,相互配合着向着向着李飞接连发起攻击。李飞七星潜龙施展身形灵活,但常言道如鱼得水,这些胭鱼在水中还真是如鱼得水,更何况这里是其老巢,偏偏李飞还不能将其击杀只能活捉,这回可真是有些难到李飞了。

李飞这一晃神,一条胭鱼森森獠牙已近在身后。李飞背脊一凉,赶忙闪身跃起,突地又冲出了水面。那一群胭鱼跟在李飞身后又齐齐冲出了水面。空中李飞极速飞行,回头见这些胭鱼双鳍扇动竟然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在了空中,但速度却是一点都不减,穷追在李飞身后。

“我死会飞,这是鱼吗?”再看看下方岸边,悠闲的左道人,李飞心间气就不打一处来。两眼机灵一转,大喊道:“长老,您老人家接好了。”李飞突地一头扎下,冲入胭鱼群中。冲着那飞在最前头的两条胭鱼,双脚猛地一踢,那两条胭鱼硕大的身体被李飞这一脚踢到变形,向着岸边左道人那里飞去。

左道人斜靠在大石上,破烂的斗笠罩着他的脸,他微微的一抬斗笠,露出一个不屑的眼神,手中钓竿一挥,细长的鱼线一下缠住了那眨眼就要砸在身上的两只胭鱼,咯咯一笑,将其收入了储物袋。又将斗笠放了下去。

“这死老头?”李飞一下冲入空中飞起的胭鱼群中。那些胭鱼变得更加的疯狂起来,前后左右的齐齐向着李飞咬来,李飞所见尽是森森獠牙。“该死的臭鱼,去吧--。”李飞手中天网恢恢之上电光游走,一掌击出电得那些猛扑而来的胭鱼迷迷糊糊。李飞双脚飞踢环绕一圈,围绕身边那几条胭鱼又齐齐被踹飞向了左道人。

左道人不急不慢,手中鱼竿挥动,恰到好处的将落下的几只胭鱼缠住,一一的收入了储物袋中。

空中李飞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躲过了这几只胭鱼的獠牙,却没能躲过其后那些胭鱼的接连攻击,被其中一条胭鱼的大尾巴一扇哗的一下坠入了水中,余下的七八条胭鱼一个俯冲夺食而下,在江面掀起阵阵巨浪。

“阿--”一会儿之后,李飞被追得又钻出了水面在江面狂奔,在他的身后跟着七八条长得像怪物的凶猛胭鱼。

李飞被这几只胭鱼追得一会儿飞在空中,一会儿在江面奔跑,无论李飞上天下水,这些胭鱼都如恶狼扑食般锲而不舍,反而变得更加的疯狂。这让李飞实在是头疼不已,江面李飞狂奔,身后跟着七八条体型硕大凶猛的胭鱼,李飞大喊着:“长老这几条您老人家收好了。”带着这七八只向着左道人直直奔去。临近之时,防备着怕被左道人再次踢飞的李飞突地又改变了方向直冲而起。

斗笠下左道人面不改色,一挥鱼竿将这余下的几只胭鱼一起收入了储物袋中。

高空中李飞长舒一口气,落到左道人身边,也顾不上整理自己此时狼狈的模样,兴师问罪道:“你什么意思,我可是一心想拜你为师的,要是你不干就算了,干嘛算计我?我小飞飞不伺候了,把我的木剑还给我,我走了。”李飞说着一副就要走得模样。

左道人斜躺在大石上,一动不动,对于李飞的话毫无反应似没有听见一样。

看着左道人无所谓的样子,李飞一撩搭在额头湿漉漉的头发,却又一屁股坐了下来。“我走了你才如愿了,我不走了。”坐了许久见左道人还是那副臭模样,李飞干脆取出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整理好了头发,在大铁锤旁打坐起,运转起灵力静静的观察起大铁锤来。一副跟左道人不耗到底誓不罢休模样。

“哟,两个都在所,老丈钓到了没得哟?”原来不知不觉又到了傍晚,那樵夫背着一捆柴慢悠悠打远处而来。

“钓到了。”左道人支起斗笠和颜悦色。

“嘿,你还得行呢。既然钓到你还不回去,天都要黑了。”樵夫瞅了瞅盘坐在路中间的李飞,饶了过去。

“歇一下就走。”左道人向着那樵夫挥了挥手。

前面那樵夫,向着左道人挥了挥手,把头转了回去慢慢的走远了。

“小子,会弄鱼不?”左道人看了两眼李飞。见李飞不答,又道:“去,把你袋子里那条小胭鱼杀了烤。”

“你怎么知道?”李飞也不多言起身走到水边取出了那条一尺来长的胭鱼和一把短剑开膛破肚起来。

“这胭鱼稀有就是因为其难以繁衍,所以鱼群对小胭鱼的保护欲极强,要不是你捉到了小胭鱼,也引不来那些大胭鱼。”

“哼,老狐狸。”李飞埋着头闷不吭声,但表情丰富。

“哎,笨手笨脚的,让开。”左道人踹了一脚李飞的屁股,李飞屁颠屁颠的让到了一旁。

蹲在左道人身后,李飞挤眉弄言,看着左道人刀法娴熟手法利落的,很快将胭鱼就处理干净,又找来了一些干柴支起火堆,把鱼架在火上烤了起来。令李飞意外的是左道人竟然还随身带了调料。

夜色中,火苗子燃得老高,各种调料撒下胭鱼的香气更加浓烈,油滴落在柴火上发出滋滋的声音,让人欲罢不能。“师傅,这好了吗,可以吃了吧?”

“再等一会儿。”

李飞咽了咽口水,看着左道人专注的神情,这不用干活等着吃的感觉挺好的。

一会儿之后胭鱼终于烤好了。李飞和左道人两个大男人,一条胭鱼很快下肚。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十分满意的模样。

赤水江畔,峭壁小径上,左道人对着无尽的夜色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老夫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好玩的地方,在哪里?远吗?”李飞在一旁盘坐起。

“去了就知道了。你不休息吗?”左道人在大石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你不是老说我笨吗?像我这样的笨人哪有资格休息呀?”李飞全身灵力运起,也闭上了眼睛。

“不管你了老夫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我要睡了。”左道人说完便再不语,不一会而传出了他憨甜得呼声。

李飞睁开了眼,看着左道人干瘦的身子骨,觉得这老头和一般的老头也没有什么区别。但这念头生只出了片刻,李飞又不禁自嘲的一笑。“难道自己在这老头这里吃的苦头还不够吗?好玩的地方?”李飞想着左道人一贯的作风,对这个左道人口中所说的好玩的地方产生了大大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