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先生可能还是不太了解秦总,在他看来女人如衣服,既然是衣服,自然换的勤快,所以您真的想多了。”我笑着看秦伯。
秦伯眼中一动,推了推面前的保温杯:“我听说小姐你还没有吃饭,不如边吃边聊?”
秦家的厨师知道我的喜好,所以做的口味我一直都还蛮喜欢的。秦伯对我一直不错,又算是长辈,说话一直没有太过强硬,我要是现在赶他出去,反而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想到这里我笑着点了点头,秦伯立刻帮我布置起来,看到我吃了,他脸上的笑容又多了一分:“不知道小姐吃的还习惯吗?”
“习惯。”我立刻应声。
秦伯笑的越发和煦了:“这些都是少爷列的菜单,他说小姐你喜欢吃。”
我一愣:“不是你们厨房随便做的吗?”
“没有,少爷一开始就说跟小姐吃过几次饭,知道小姐喜欢什么,就列了个菜单,让我们换着做。”秦伯笑的越发和蔼。
我脑海中瞬间浮现了当年我还在怀孕的时候,秦霍带我去酒店吃饭,基本上总是我在吃,他在看。
难道那个时候他其实不仅仅是看,还记住了我喜欢吃什么吗?我说到了秦家我吃什么都顺口,其实是因为他早就交代了过了吗?
心中忽然就活络了起来,但还是抬头看到秦伯的笑脸,摇了摇头:“我跟秦总也没有吃几顿饭,这位老先生就不用替他说好话了。”
“是真是假小姐心里面自然有分辨,我只是想说少爷今天没有来并不是故意的。”秦伯顿了顿继续看着我:“少爷生病住院了。”
“什么?”我夹在筷子上的虾饺一下子就砸在了桌子上。
我连忙低头,看着躺在桌子上的虾饺立刻要拿纸去擦,秦伯却已经利落的拿过抽纸帮我收拾了起来,但是他嘴角的笑意却是不减。
“小姐放心,也不是什么大病,但是都住院了,还是心心念念的说要给小姐送饭什么的,本来也都做了,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的过来了,还望小姐见谅。”
我一下就想起了秦霍那一张煞白的脸,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大半夜的他那么跑出去,感冒了?但是感冒也不至于住院吧。
想到这里我讶然的看着秦伯:“秦总病了?昨天看不是还好好的吗?”
秦伯点了点头:“其实前两天都有些小感冒,但是少爷没有在意,昨天不知道怎么的回来就一身的水,当时他的情绪非常的低落,也没有及时处理,今天早上就发高烧了,有点烧糊涂的感觉,就赶紧送医院了。”
秦伯说道最后脸上满是担忧的神情,看来秦霍是真的病了,而且这里面多多少少都有些我的因素。想到秦霍当时那个样子,我的眉头不由的皱的更紧了。
秦伯看着我:“小姐,不管你对少爷抱着什么样的想法,但是我想,就算是一个合作伙伴,听到这种情况也会去看看的吧。”
确实,就算是普通的合作伙伴关系,听到对方生病了于情于理都要去看看的,更何况秦霍这这阵子亲力亲为的送饭行为显然比朋友更进一层,如果不去看的话,只怕落人口实,而且,不去看的话,反而显得自己有问题。
想到这里我点了点头:“我回头会去的。”
“我正好一会儿也要过去,小姐方便一起吗?”秦伯和蔼的看着我。
我冲他笑了笑:“我看看。”说着转身走到了办公桌前看看一下,确实没有什么要紧的要处理的事情。
冲着秦伯点了点头,打电话给金堂:“买个果篮和花篮。”
“小姐不用这么客气,只要你过去看望就可以了。”秦伯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该准备的东西也不能少。”
秦伯点了点头,将饭又往我面前推了推,“小姐,趁热吃吧。”
我应声,吃完了饭,金堂也买好了东西拿了上来,一看到秦伯先是一愣,随即看向了我,我冲他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秦伯:“我们现在就走吗?”
秦伯收拾好了东西,微笑着看我:“辛苦小姐了。”
“秦总毕竟是我的生意伙伴,做这些也是应该的。”我笑着看秦伯:“是在哪家医院?”
“第一医院。”秦伯说着跟我走了出来。
我以为他是让吴兴或者齐迅送过来的,谁知道他笑着看我:“劳烦小姐的车了。”
“您怎么过来的?”我讶然的看着秦伯。
“好久没有坐公交了,医院离这里也不远,就坐过来了。”秦伯面色平和。
我忽然明白了过来,秦伯这样的意思其实是在说,这一次他是以自己的身份过来的,而不是秦霍的管家。他是想以一个普通朋友的身份来见我,来跟我说这些事情吗?
我连忙要去扶他上车,秦伯却是摆了摆手:“小姐不用这么担心,我没事的,这把老骨头还是硬朗的。”
我点了点头,他上了车之后,转头看向了我:“小姐,刚刚回国,住的还习惯吗?”
“住在酒店里,一切也还可以。”他这样拉家常,我笑着应声。
“如果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不如来家里住?”秦伯笑着看我。
我连忙摇头:“这就不用了,我已经习惯住酒店了。”
“酒店终究是过客居住的地方,小姐一个人孤身在外到底是不让人放心。我看小姐很有眼缘,如果小姐不介意的话,完全可以不用在意少爷,在秦宅我多少还有些说话的地位。”秦伯像是一位长辈一样相邀。
我摆了摆手:“我也觉得您很亲切,但是这真的就不必了。”
秦伯看我如此推辞笑了笑:“是我强人所难了,小姐不用在意。”
“没事,以后看机会吧。”我看秦伯这样心里略微的有些难过。
“小姐,女人如衣服这句话,你是什么时候听少爷说的?”秦伯忽然开口。
他这话题转的太快,我愣了两秒了这才开口:“随口一说,秦伯不用在意的。”
秦伯笑了笑:“一般情况下是不用在意的,但是三年前刚好有人闹过事,所以不得不在意。”
我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的看着秦伯:“闹过什么事情?”
“少爷在跟人应酬的时候被人套着说了一些场面话,当时说这些话只不过为了保护一个人。”秦伯笑着看我。
我冷笑了一声:“秦伯这么久远的事情,您还记得真是清楚啊。”秦伯这明显是想要帮秦霍开脱。
秦伯却是不在意我的态度,依旧微笑着开口:“有些事情说出来可能是不太好相信,但是有时候静心想想也没有什么不可能,毕竟想想当时的情况,只要真心去思考的话,自然会发现一些问题的。”
他这么一说明显是说明他已经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其实仔细想想就林欣然那样的城府和心机,让秦霍被迫说出两句场面话自然是可以的。但是秦伯这意思明显是秦霍想要保护我才故意这么说的。
这也太扯了吧。
想到这里我冷笑更甚:“就算有人处心积虑,有些人做的事情却是怎么说都说不过去的。”
秦伯笑了笑:“小姐能这么说,说明你还是在意的。当年的情况确实复杂了一些,但是少爷曾经说过,有时候想要保护一样东西的时候,就要暂时的离的远一点。”
“什么意思?”我皱眉。
秦伯眼中多了几许无奈:“有些人被推到了台面上,还能安安静静的在医院,不会觉得奇怪吗?”
我皱眉:“按照秦家的能力自然是有能力保护一些东西的吧。”
“小姐,少爷说他曾解释过,但是有些人不信,我倒是可以理解。我只是有些替少爷觉得难过,他费劲了心力,到最后却因为不会表达,什么都失去了。我知道小姐很难过,但是少爷这三年并不好过。”
秦伯看着我:“小姐,有些解释虽然现在听起来怎么样都像是辩解,但是这些话我想你现在只要想去查,自然能查出来真假的。”
我愣了,秦伯这明显是说当年的事情有蹊跷,秦霍的解释是对的,我完全可以去查林欣然,甚至是去查当年那个富叔,事实即便是过去多少年,依旧是事实。
我一时间陷入了沉默,车里一时间陷入了难捱的安静,就在我神游的时候,秦伯忽然开口:“小姐,到了。”
我连忙抬头,这才发现已经到医院了。连忙应声下车,跟着秦伯往里面走,就看到走廊里走老走去,一脸焦急的吴兴。
吴兴一看到秦伯连忙走了过来:“秦伯您去哪里了,忽然不见了,电话也不接,还以为您出了什么事情,齐迅正要你去找你呢。”吴兴满脸焦急的开口
秦伯笑了起来:“我又不是三岁半的孩子,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您好久不出门了,又没让人送,这忽然不见了当然要……”吴兴正说着呢,猛然看到了我和金堂,不由的愣住了。
“是秦伯回来了吗?”齐迅立刻从病房里走了出来,一看到我们不由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