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心中疑惑更甚,命族究竟要解什么命,显然灰毛鸡亦是不知,不然早便说了,他们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年了,一直在祈祷,一直在尝试解命,但似乎,一直到现在都没能解开。
在这裂缝底部,无数白骨,皆是跪拜在地上,人数不下于万,对着那个祭坛跪拜祈祷。
李墨虽然没有见过,但看着如今的白骨,便能够想象,当初的祈祷是多么的隆重,多么的神圣。
李墨看着地上无数白骨,他伸手摸了摸那些服饰,结果这一具白骨与服饰,忽然成为了粉末,微风袭来,随着清风逐渐消失。
一道轻响传来,只见,此地无数白骨,皆是化作了粉末,仿佛沙子一般,在虚空飞舞着消失不见。
大地之上,留下的,唯有一些很奇怪的法宝,不过大多也化作了粉尘,唯有少数几个留下了一些残骸,也早便使用不了。
“嗯?还有一具没有。”李墨看向前方,赫然发现,无数白骨全部成为了粉末,唯有一具白骨,依然是在前方跪拜,这具白骨的位置,距离祭坛最近,甚至他身上的衣服都完好,没有破损。
“此人的衣服与其他有很大区别,看着手中的权杖,此人应当就是这个部落的大祭司了!”灰毛鸡飞了过来,沉思道。
“大祭司?”李墨第一次听这个称呼,朝着前方走来。
此人已经完全化作了白骨,一头银色的长发在背后洒落,他的服饰非常的复杂且古老,跪拜在地上,手中拿着一个权杖,对着祭坛在跪拜,祈祷,非常虔诚。
李墨根本不理解,究竟是什么样的命,才能够让命族如此,这个命又有多难打破,能够在两个完全不同,互不相通的世界都有其存在,可见这命族是存在许多寰宇中的,如此强大的一个宗教,竟然无法解命?他们又要解开什么命?
而且,当年发生了什么诡异之事,这么多命族,竟然全部跪拜在地上死去,究竟是怎么死的?
李墨的心中闪过很多谜团,越来越模糊。
“命!”
忽然,一道极淡的声音传来,似乎在说着一个命字,顿时令李墨与灰毛鸡紧张起来。
过了许久,皆是没有一丝异动,两人才缓缓平息下来,此地却是诡异莫测。
“咔嚓!”
忽然,大祭司的骸骨,倒塌下来,他的骸骨并没有成为粉末,而是成为一堆碎骨,而他的头骨刚好在这一堆碎骨之上,他的头颅,恰好转了过来,空洞的眼眸,竟然对着李墨。
李墨一惊,这应该是巧合,不过也太巧了,头颅落下,刚好看向了自己,这让他心中莫名的悸动。
灰毛鸡亦是看了看骸骨,看了看李墨,感到有些奇怪,“咦?小子快看,大祭司手中的权杖,落在了祭坛之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有注意到?”
灰毛鸡脸上露出震撼之色,同时看着周围,有些惧怕,“不会是有什么东西吧?”
李墨看了过去,原本空无一物的破旧祭坛,不知何时,那权杖竟然真的落在了祭坛之上,他亦是没有注意到,这太诡异了。
“此地所有法宝,都没有经受岁月的侵袭,成为了碎片,而这权杖却几乎完好,只是有些破旧了,这必定是至宝!”灰毛鸡虽然有些害怕,但发现至宝,眼眸便立刻闪起了光芒。
灰毛鸡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发现却是没有什么异常后,立刻飞到了祭坛旁,不过它心中仍是有忌惮,对着大祭司的骸骨喃喃道:“大祭司啊,这权杖你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就由我替你保管吧,放心吧,安息吧,老祖会好好照顾这权杖的!”
念叨了半天,灰毛鸡这才伸手拿起权杖。
“嗯?怎么拿不动?”灰毛鸡惊讶了,这权杖分明是放在了祭坛上,之前还在大祭司手中,他怎么就拿不动呢?灰毛鸡使用全身力气,脸色憋得通红,耸拉的鸡冠来回晃动,但这权杖仿佛生根一般,在祭坛上,它无论如何也拿不动。
李墨亦是惊奇的看去,这权杖早已看不出什么材质,非常的破旧,似乎是用石头做的,有一人多高,与普通长枪一般粗,也并无什么神奇之处,但灰毛鸡却拿不动。
灰毛鸡可绝对不会是装的,它对于至宝可是极为热心的,从来不会有拿不动这一说。
“绝对是至宝,连老祖都拿不动,一定是至宝!呼呼!”灰毛鸡勒的大口喘气,最终极为不甘心的对着李墨道:“你去试试,说不定能够拿得动!”
李墨也想看看这破旧权杖,到底有何神奇之处,便走了过来。
祭坛只有一丈大小,其上布满了缺口,万人膜拜,祈祷,非常虔诚,这破旧的权杖便静静的躺在祭坛之上,李墨看着地上那一堆骸骨,对其拜了拜,然后看向了权杖。
旋即,他伸出右手,握在了权杖之上,触感冰凉,有些粗糙,李墨右臂用力,甚至修为之力也开始运转起来,猛地朝着上方一提。
这一提,李墨的身形猛地一晃,差点朝着后方倒去,这权杖竟然一点都不重,直接被他高举上空,反倒是之前太过用力,此刻又要控制身形,让他胸口一阵难受。
“啊?”灰毛鸡惊叫一声,怎么这么轻松?这权杖怎么被这小子这么轻松就拿了起来,怎么可能?
李墨高举着权杖,站在祭坛边缘,他的眼前一阵恍惚,忽然,整个天地都改变了,他骇然的发现,他竟然开口了,但是却完全不由自主的开口。
“命,可逆乎?命,可求乎?”
“与生俱来的命,能否打破?”
李墨极为的震撼,他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了,变得极为的沧桑,极为的苍老,他朝着前方看去,此地竟然有万人全部跪拜在地上,表情极为的虔诚,而他们的服饰,皆是古老鲜丽,与之前他看到那些白骨上的服饰,一模一样。
“这,这难道是?”
李墨震骇不已,这难道是之前的那个祭坛,周围跪拜的,就是那些白骨,但此刻这些人还未死去,这场面,是无数年前吗?是那个只有部落,所有人都自称命族的古老时候吗?
他低下头,看见了自己,不过此刻他身上穿着与所有命族部落之人,皆不相同的服饰,极为的复杂繁琐,而他的手中,高举着这个权杖,此刻的权杖,明亮,具有伟力,其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