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宗内,在宗门的大殿中,此刻,正有十余人在此端坐,左右两方各坐五人,顶端上方,坐着两人,其中一人乃是中年,穿着青色长袍,脸上带着一丝微笑,显然心情尚可,此人,正是极光宗宗主黄落泉,二十一骨境的强大修士。
“极光宗这次又获取了不少造化,在这短短的一年内,宗门的实力大增,长此下去,我极光宗必然在炎城中,势力进一步扩散,若是再有极大的机缘,说不得我都能有达到二十二骨境的机会!”黄落泉拿起茶杯,笑着说道。
“都是副宗主的功劳,现如今炎城东边,谁不知道副宗主的大名?”
“就是,副宗主威名流传,只来炎城一年,便获得如此名声,且在极光宗中的威望,也仅低于宗主,当真是不凡啊!”
“我们极光宗有宗主与副宗主在,我想恐怕日后挤到炎城第一势力中,也不是什么梦想!”
众位长老,皆是对着极光宗宗主身旁那人恭维道,因为他们知道,此人喜爱众人恭维,心情大好时,甚至会有造化扔出,所以,整个极光宗上下,见了副宗主后,都是极为的奉承,就连一众长老都不例外!
坐在黄落泉宗主旁边的是一个白衣青年,只有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听闻众人的奉承,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了,喜逐颜开,眉开眼笑,甚至眉头都挑了起来。
“黄某与李老弟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实在是恨不得早见百年!”就连极光宗黄宗主,也都是一副后悔的样子。
“黄老哥,你太客气了,初时见你,我也没有想到与你一见如故,本以为黄老哥性子刚烈正义凛然,没想到却是与李某人意气相投,脾性相合啊,实在难得,难得!”这自称李某人的白衣青年笑着说道,不过怎么看,都感觉那眼神中,有一股奸诈的味道。
“哈哈哈!”黄落泉领悟这个眼神,那面容有些威严,但笑起来后,却也有种难言的猥琐意味,“的确,我与李老弟是性情相合,相见如此恨晚!”
“可惜了!”极光宗副宗主叹了一声,“可惜墨小子不在啊,不然我等在炎城中纵横,岂不是快哉?也不知墨小子如今修为如何了?不过没有老祖的帮忙,估计还在三骨境四骨境左右吧,毕竟他那天赋,离开老祖,也着实寒碜!”
这白衣青年,正是化名为李白的灰毛鸡,没想到如今在炎城中,混得风生水起,成为了极光宗副宗主,且与黄宗主看来,情投意合,关系极为密切!
“李老弟说的此人是谁?这一年来你派人不断的寻找,但似乎都没有任何消息!”黄落泉好奇的问道,能够让李老弟如此重视,想必也是性情中人,且极为不凡。
“此人,与我们性子不同,有时固执的厉害,而且人有些傻,将很多好东西给旁人,不过,此人却也是我,修行至今最重要的人吧!”灰毛鸡微微摇头道,“若是我有危险,他必然不顾一切来救我,若是我死,他必然会倾尽所有为我报仇!”
黄落泉微微点头,看出了此人对李老弟的重要程度。
“嗯?”
忽然,大殿中一道轻咦声传来,只见有一道袅袅青烟忽然升起,众人将目光皆是投了过去,原来是极光宗坐在末端的一位长老,储物袋中升起的。
“陈长老,莫不是坐久了,屁股着火了?”有人打趣道。
“这是我早年曾在外游历,被人所救,留下此香,给了此人一个承诺,一晃便是五十年了,我都遗忘了,此香点燃之时,我才想起!”陈长老目光中露出一丝思索之色。
旋即,他伸手一挥,青烟在虚空中,化作了两道人影,正是云家主与云涛!
“拜见前辈!”云家主看见青烟中的人后,立刻极为恭敬的弯腰,一旁的云涛,亦是深深弯腰,不敢有丝毫不敬。
云涛的余光,看见青烟后,似乎有一些其他身影,而且,此人的位置似乎还在最末端,他顿时一惊,这可能是真正的炎域大势力,他心中一喜,李墨,这次你必死无疑,等你神魂灭后,我必然要在炎域将你找到,彻底灭杀!
只可惜,家族中只有一根灭魂针了,否则,在神桥界中便可将其灭杀!
“有何事,说!”陈长老说道,对于这个当初对他有恩之人,倒也存在一分感激。
“想请陈前辈您帮我杀一人,用灭魂针彻底灭杀!”云家主道。
云涛闻言,顿时一喜,此人修为如此之高,必然是有灭魂针存在,李墨,必死无疑!
“什么人?什么势力?在什么地方?”陈长老开口问道,他毕竟不是一人,需先问清楚,免得连累宗门。
“魂宗,神桥界中的一个小宗门,宗主只有十九骨,除此之外,还有三名十九骨的长老,我想让陈前辈帮忙斩杀之人,只是魂宗的一名弟子,修为只有七骨境!”云家主开口道。
“可以!”陈长老点头,“你等稍等,我即刻便来!”
旋即,青烟一灭,香也燃烧殆尽,云涛与云家主对视一眼,皆是露出了笑容!
“这次李墨死定了,这位前辈亲自手持灭魂针而来,我倒要看看魂宗如何护,这李墨又如何逃走?”云涛大笑一声,声音中皆是疯狂的杀意。
“还好这位前辈念着旧情,若是魂宗宗主还有长老敢抵挡的话,恐怕自身性命也要难保!”云家主声音冰冷,苍老的脸上,亦是露出一丝快慰之色。我们在这里静等,片刻时间,这位前辈便会来到,到时,一同前往魂宗!”
极光宗大殿中!
“宗主,我便先行离去了,了却这一段因果!”陈长老拱手道。
“等等!”灰毛鸡忽然伸手道。
“副宗主,有何事?”陈长老疑惑道。
“刚才那两人说,是什么宗门?叫什么来着?”灰毛鸡皱眉问道。
“魂宗!”陈长老道。
“魂宗?”灰毛鸡微微皱眉,喃喃道:“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咦?似乎在哪里听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