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女帝风华:我的郎君是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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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嫁给洛湛那个败类

扶桑和彦昭回到天狼族时,下了整整一夜的雨终于停歇。

酒肆里,澄观大师负手眺望昨夜闪电的方向,若有所思的敛了敛眸,不一会儿,就看见扶桑脚步虚浮地回到了酒肆里。

见澄观大师站在后院观天象,扶桑打了个呵欠,上前礼貌性的喊一声:“师傅。”打完招呼便要匆匆回屋睡觉。

孰料澄观大师的质问声从背后响亮的传来:“慢着,你昨晚去哪儿了?”

扶桑脊背一僵,转过身来嬉皮笑脸道:“师傅,我出去玩儿了。”

“玩儿能玩出这么深厚的灵气?如实招来,你是不是去偷神器了?”澄观大师自以为对扶桑了如指掌。

可是当扶桑从衣袂下把不悔草送到他眼前的那一刻,他委实大吃一惊。

本以为扶桑是去偷了天狼族里哪位长老的东西,谁曾想她一个小丫头居然能够从康回眼皮子底下偷到不悔草!

澄观大师久久难以置信,拿着不悔草打量了许久,才压低声音问:“你是怎么拿到不悔草的?”

“什么?不悔草?”与此同时,刚进了后院的赵淮玉把手里的木桶一扔,大步流星地走向扶桑和澄观大师。

三人交流了好一阵子,扶桑先是骗澄观大师这是她自己偷来的,澄观大师自然不信。

“从天狼族到康回洞足有八百余里的路程,仅凭你一人,或许现在还在赶路!”澄观大师胸有成竹地冷哼一声。

扶桑心想澄观大师毕竟是僧人,若是被他发现彦昭是只蜥蜴精,说不定要惹出什么麻烦来。

然而扶桑还没打算好怎样向澄观大师交代,赵淮玉却云淡风轻地说道:“师傅,她捡了一只蜥蜴精,那蜥蜴精可厉害了!”

话毕,扶桑咬着牙狠狠掐了赵淮玉一下,疼得赵淮玉哭爹喊娘的。

澄观大师反应平静,只是问:“徒儿,给师傅见一见这蜥蜴精如何?”

扶桑纠结片刻,还是把彦昭从衣袂下拿出来,放在掌心里,给澄观大师细细过目。

澄观大师凝眸注视着扶桑手上的蜥蜴,眼里顿时漾出几分笑意,这只蜥蜴浑身仙气,哪里是个妖精?

不过两个徒儿无知实属正常,这蜥蜴不肯说明自己的身份,想必是有原因的,于是澄观大师收回目光,也不透露什么。

末了,澄观大师交代扶桑和赵淮玉:“想过安稳日子就把不悔草收好,一旦让人发现不悔草在你这个娃娃手里,你等着每天被追杀吧!”

扶桑和赵淮玉受教,频频点头。

待澄观大师走后,赵淮玉追着扶桑:“再给我看看不悔草!”

扶桑走进屋里,把房门一关,赵淮玉只得吃了一回闭门羹。

这几日,扶桑极少出门,原本是打算在屋里好生歇息的。

不过彦昭大战康回之后元气大伤,再怎么说他也是为了救扶桑才受伤的,所以扶桑大公无私的把自己的软榻让给彦昭躺,还每日威逼利诱赵淮玉熬几碗鸡汤给彦昭补身子。

彦昭这几日话不多,只是躺在榻上闭目养神,直到有一日扶桑逼着赵淮玉喂他喝汤,他才终于坦诚道:“其实我的伤已经好了。”

扶桑立刻把他从榻上撵了下去。

又过了几日,酒肆里的客人们开始津津乐道铃兰与洛湛的婚事,扶桑这才猛地想起来,狼后上次说了,七日后为铃兰洛湛完婚。

据说苍戎和各位长老已经在筹办后天的婚宴,准备让铃兰风风光光的嫁进将军府。

也有人说,那洛湛至今还在外头花天酒地,铃兰嫁给洛湛,实在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扶桑倒是不甚在意这场婚宴,也并不同情铃兰的处境。

她以为铃兰嫁人之后会规矩些,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此刻夜深人静,落霞殿里的铃兰会和她的未婚夫子瑜在一起。

这一夜,月色凄然。

铃兰和子瑜在铃兰的闺房中执手相看泪眼,子瑜无语凝噎,铃兰则是拿着丝绢频频拭泪,楚楚动人的模样实在是我见犹怜。

铃兰父母早逝,早早变成了孤儿,她性格内向,所以极少对别人吐露心声,所有的话,她都只告诉她心爱的男子,子瑜。

屋内灯火如豆,影影绰绰的烛光衬得两张忧伤的脸有些不真切。

铃兰背对子瑜,幽幽道:“父亲母亲过世后,我便无依无靠,孤苦零丁,十二岁那年,狼王送扶桑到落霞殿来与我做伴。”

“我虽然性子冷淡,喜欢清净,平素看起来冷漠了些,可我是真心喜欢扶桑这个小妹妹,真心把她当做亲人看待。”

“怪只怪狼王过分疼爱她,为了她的将来,竟将她指婚给你!而我只能遵从父母之命,嫁给洛湛那个败类!”

子瑜默默的听着铃兰倾诉,良久,他走到铃兰身后,从背后给铃兰一个无声的拥抱。

他的双手环在铃兰腰间的那一刻,铃兰眼里的热泪喷薄而出。

“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不管去哪里,只要你我能在一起。”铃兰动情的憧憬着。

可是隔了一会儿,她听到的只是一句心寒的回答。

子瑜嗓音低沉,语气里满含内疚:“阿兰,我从小到大喜欢的女子,都只有你一个啊!可是对不起,我不能带你走。”

铃兰身子一僵,挣脱子瑜的怀抱,转身冷冷地望着子瑜凄伤的眼睛:“你和你爹一样,都不敢违抗狼王的命令,是不是?”

子瑜不置可否,但铃兰明白,他的敛眸和沉默,都是默认了。

铃兰自嘲地冷笑了一声:“那现在怎么办?你真的想让我嫁给洛湛?嫁给那个花间浪子?”

子瑜抬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里泪水灼灼。

许久,铃兰咬着下唇,受伤地瞪着子瑜,眼角溢出盈然的泪水来:“那你会娶扶桑吗?”

子瑜闭了闭眼睛,颓然道:“阿兰,这大概就是你我今生的宿命了,或许所有错都错在我们相爱一场,所以一切就到此为止吧!”

“我父亲是族人的祭司,而我以后也要接替他的位置,日后操持族中最神圣的事务,我们这样的人家,经不起任何错漏,你明白吗?”

说罢,子瑜推开窗,趁着夜色浓黑,悄悄回到祭司殿。

子瑜走后,铃兰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对于自己最爱的人,她无法做出一点点伤害他的事。她能做的,只有用自己的坚定,用自己的极端来感动他。

哪怕要因此而辜负天下人,她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