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女帝风华:我的郎君是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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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拼命

近日以来,扶桑老是爱打喷嚏。

见状,彦昭淡淡嘲讽扶桑:“我看你印堂发黑,一脸衰相,怕是要有一场血光之灾。”

嘲讽过后,他还是寸步不离地跟在扶桑身边,有时隐身默默跟着,有时变成蜥蜴趴在扶桑肩上。

扶桑百无聊赖,听说祭司殿已经在操办婚礼的事情,而扶桑还不曾决定下来婚礼当天,究竟要怎样揭穿子瑜和铃兰。

这日,扶桑收到一张来自子瑜的便条,条上的确是子瑜的字迹,上面写着:“扶桑,今夜我在百里山下等你,有话要对你说。”

扶桑心上一颤,料想子瑜写这封信来有两种可能,一是子瑜良心不安,决定把实情告诉扶桑。

第二便是这也是铃兰与子瑜的圈套,想要在今夜暗算扶桑。

于是扶桑思前想后,决定索性豁出去一次,只带了不悔草便单独到百里山下赴约了。

繁星点点,百里山上披拂着一层淡淡的银辉,漫山遍野弥漫着绿草的清香,山下的麦田边,隐有一人的身影。

扶桑向那道身影走去,直到仅仅几步之遥的距离,扶桑才发现那是一个女子的身影。

紧接着,周围蹿出几道黑影,把扶桑团团包围。

那麦田边的女子转过身来面向扶桑,结果很是让扶桑难以预料,此人不是铃兰,竟是唇畔勾勒出阴笑的素荣。

扶桑微眯了双眸,心中疑惑道:“这素荣又来凑什么热闹?”

素荣缓步走到扶桑跟前,眼里是又气又恨,瞪着扶桑道:“你这个贱人,凭什么嫁给子瑜大哥?”

扶桑这才恍然大悟,逢萱早就说过素荣喜欢子瑜,如今得知扶桑就要嫁给子瑜了,素荣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故而素荣今日求子瑜写下这封字条,引扶桑到百里山下来送死。

只不过素荣如何要得到子瑜的字条?莫非……不错,子瑜软弱,唯一的可能便是素荣与铃兰勾结。

收回神思后,扶桑平静地斜了素荣一眼:“我都要嫁给子瑜了,这个问题还有意义吗?”

素荣被扶桑回呛得咬牙切齿,指着扶桑骂道:“你这贱人只逞口舌之快,简直没皮没脸!我不与你计较,反正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说罢,素荣只对那几个黑衣人点了点头,黑衣人便举着刀蜂拥而上,扶桑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躲闪,却还是被锋利的刀刃在背上划出一道伤口。

凉风轻轻拂过,扶桑明显可以感受到伤口一点点张开,鲜血从背上的裂口缓缓浸湿她的朱红色衣裙。

那一刻,身体上剧烈的疼痛犹如一碗哽在喉头的烈酒,刺痛了扶桑每一根麻木的神经。

就在从发髻上取下不悔草的前一瞬,扶桑灵光乍现,与其现在就把素荣杀了,不如留着她做一次替死鬼。

反正她对扶桑不曾手软,扶桑也不必觉得自己滥杀无辜,亏欠了她。

故而,在黑衣人的乱刀又一次疯狂落下之前,扶桑用力对素荣吼了一句:“要是我死了,你这辈子也别想跟子瑜在一起了!”

素荣一听,当即挥手叫黑衣人停下,接着素荣走到扶桑身前,狐疑道:“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扶桑脸色惨白,忍痛对素荣说:“你杀了我,不就是想和子瑜在一起吗?可是我一死,狼后就算不杀了你,也不会让你嫁给子瑜。”

素荣脸色沉了沉,心想自己一心只想除掉扶桑,倒是忘了这个。

又听扶桑接着说:“既然你想嫁给子瑜,大婚那日,我便给你穿了新娘的衣裳,与子瑜拜了天地,我再去求狼后将错就错。”

“你与子瑜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不会有人反对此事的。”

话落,素荣丝巾下的一张脸上满含笑意,她直勾勾地盯着扶桑:“空口无凭,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为了暂且捡回一条命,扯谎来骗我的呢?”

扶桑额头上渗出些许细汗,正纠结于如何取信于素荣,却见素荣从广袖下拿出两个瓶子。

“我父亲母亲是炼药高手,这两瓶药,一瓶是寒心散,一瓶是它的解药,你把寒心散服下,大婚之后我再把解药给你。”

素荣见扶桑有些迟疑,又道:“怎么?不敢吃?放心吧,寒心散要不了你的命,只是每隔七天你会毒发一次,毒发之时浑身冰冷,使不上劲儿而已。”

扶桑故作踌躇的姿态,想了许久,迟迟不做决定。

素荣有些没耐心了,冷冷道:“既然你如此没有诚意,那我只有杀了你了!”说着抬起手,对黑衣人道:“动手吧!”

当是时,扶桑连忙道:“我服下寒心散就是了!”

说完,素荣脸上登时流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从瓶子里倒了一粒丹药,捏在大拇指与食指之间,对扶桑道:“我亲自喂你吃。”

扶桑神色郁郁,试探道:“你一定会给我解药吧?”

素荣佯装真诚:“当然了,我岂是说话不算话的人?”实则内心却在窃喜,她嫁给子瑜之后就把解药藏起来,让扶桑毒发身亡。

扶桑并非不知道素荣的诡计,却还是服下了一粒寒心散。

亲眼看着扶桑吃下毒药,素荣留下一句:“想要活命,便记好你答应我的事。”便扬长而去。

扶桑背后的伤口血流不止,眼前也越发模糊。

素荣一行人走后,扶桑脚步虚浮地走了几步,便软软地瘫倒在一棵杨柳下,意识渐次模糊。

过了不知多久,扶桑微微睁开眼睛,只觉浑身冰寒,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蛀空她的骨髓,那是一种绝望窒息的寒冷。

她想要爬回去,却发现自己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原来这便是寒心散的毒效了,扶桑讥诮的笑了笑。

笑过以后,一双迷离的杏眼中忽地闪过一丝寒芒,她暗暗发誓,一个月之后,她要让所有害过她的人生不如死。

就在这时,扶桑觉得身上暖了许多,或许是手上的珠串散发的温暖,不过扶桑尚且无力摸一摸珠串。

少顷,扶桑在迷迷糊糊之中,觉得自己的身子仿佛动了动,睁开眼睛时,隐约望见彦昭眸若寒潭,抱着她回到了酒肆里。

扶桑视线迷蒙,却感觉到彦昭毫不忌讳地拥她入怀,行云流水地替她把衣裙脱了,只剩下染满鲜血的里衣。

他包扎伤口的手法很是娴熟,背上偶尔传来的刺痛倒是让扶桑冰冷的四肢产生细微的知觉。

恍惚中,扶桑听见彦昭喃喃自语道:“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拼命。”

沉睡之前,扶桑有气无力地回答他:“若不用尽全力,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