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女帝风华:我的郎君是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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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那你去死好了

从前扶桑欣赏子瑜,欣赏的正是子瑜的雄心壮志。

那时的扶桑并不想做子瑜口中那个拯救天狼族于水深火热的人,只想在子瑜身后,做那个默默支持他的人。

后来,狼王病重,探雾灯被司幽族一个小小的边城管事墨林给硬生生的抢走了,扶桑才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正是因为想要做支持别人的人太多,而愿意挺身而出的人太少,所以天狼族才会落后到今日的地步。

从扶桑带回探雾灯那一刻起,她便暗暗发誓今后要让天狼族变得强大,要让狼王辛苦创下的基业在这东荒大陆上永垂不朽。

然而此刻,铃兰在她面前伤心欲绝的望着她,哀求她远离天狼族这片土地,她陡然怀疑起来,是不是自己错了?

难道世仇不该报?难道天狼族只是想蜗居在这片小小的土地上,都是奢望?

司幽族穷凶极恶不说,就连天狼族人都斗志全无。

若是两军真的交战,仅凭天狼族这样的残破实力,如何迎敌?

一番沉思过后,扶桑正色凝视着铃兰,将所有恐惧和担忧转化成痛心疾首,悲哀的是铃兰的不争气。

“你和子瑜在不在一起,不关我的事,我离不离开天狼族,也不关你的事!就算我与你们是不一样的人,可我也是能够使天狼族日渐强大的人!”

扶桑眸中满是恨色,凛冽的目光落在铃兰眼中,继续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住狼王的基业,不需要你理解!”

铃兰沉默片刻,僵直的身躯忽地颓然,她苦笑时,眼睛闪了闪:“我知道,我知道自己比不过你。”

“我是上将军之女,你今日所做的事,本该由我子承父业,可是我没有你这样的雄才大略,我只是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而已!”

望着铃兰满面萧然,扶桑死心了一般,冷冷白她一眼。

正准备离开,却猛地听见一声钝响,定神时,只见铃兰双膝跪地,眨眼之间潸然泪下:“扶桑,我命不久矣,求求你成全我和子瑜吧!”

扶桑柳眉微蹙,望着铃兰苍白的面孔,觉得铃兰似乎是染了病,但要说命不久矣,扶桑倒是难以置信。

疑惑间,铃兰怆然的嗓音再次响起:“我家族有一种怪病,在我这个年纪都会病发,若是能熬过去,便能生,若熬不过去,便是死。”

扶桑郑重地望着铃兰的眼睛,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终于找到一句很适合回答的话:“那你去死好了!”

须臾之间,铃兰脸上的清泪如暴雨,哗然而至。

“扶桑,你不是这么狠心的人,你一定会成全我和子瑜的,对不对?我们曾经姐妹相称,你不会忘记对不对?”

扶桑甚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纵然她压根儿就不相信铃兰的话,可她今日来大牢里,原本也就是想放了子瑜和铃兰。

为了暂时稳住老世族的心,铃兰就是再丧尽天良,扶桑也只能暂时假装信她。

于是扶桑不耐烦地撇了撇嘴:“你的意思是你熬不过去咯?”

铃兰嚎啕大哭:“我自知命不久矣,唯一的愿望就是嫁给子瑜,扶桑,你一定要成全我!”说着隔了牢门死死抓住扶桑的裙摆。

扶桑本来就打算放人,故而也懒得去刨根问底的试探铃兰,她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随即,空旷的大牢里只剩下铃兰声嘶力竭的哭声,扶桑实在听不下去,抽出被铃兰抓住的裙角,拔足飞奔。

离开大牢后,在前往天狼宫的路上,扶桑居然遇见了洛湛。

扶桑多日不曾与洛湛打交道,这洛湛倒刻意粘上了扶桑,在街口挡住了扶桑的去路,脸上的笑容一看就不正经。

扶桑煞是无奈,顿住脚步,颔首时,微抬了眼睛不屑地看着洛湛。

洛湛嬉皮笑脸的迎了上来:“桑爷,多日不见,你越发漂亮了。”

扶桑白了他一眼:“你这些话,留着逗一逗那些风尘女子倒是可以,用到我身上,只能换来一顿痛打!”说罢瞪起眼睛。

洛湛悻悻地抽了抽嘴角,却不肯让路。

扶桑耐心全无,握紧拳头在眼底转了转:“好狗不挡道,再挡道,当心我拆了你的骨头!”

说罢,扶桑揪起洛湛的衣襟,扬起拳头要往洛湛脸上砸。

洛湛哭爹喊娘的求了好一会儿,扶桑才踹他一脚,松开他的衣襟。

谁知这洛湛还不知死活的跟在扶桑身后,扶桑凶神恶煞地一回头,洛湛便缩着脑袋止步。

扶桑想了想,没好气道:“有屁快放!”

洛湛得了便宜似的,立刻笑逐颜开:“听说咱们就要和司幽族打仗啦?我能不能也带兵上战场啊?”

扶桑委实大吃一惊,想不到多日不见,这个纨绔子弟倒是脱胎换骨了,连上战场这样的壮举也敢尝试。

震惊之中,扶桑毫不留情的骂道:“你以为上战场是过家家啊?就凭你,还想领兵打仗!少将军,你还是好好活着吧!”

话落,扶桑便提步前往天狼宫,求狼后放出子瑜和铃兰。

狼后听说扶桑要放了这两个人,稍加斟酌便明白了扶桑的用意:“与司幽族交战在即,把他们放了也是应该。”

“我这便吩咐下去,让狱卒把他们俩放回家去。”

扶桑谢过狼后,继而回酒肆里等彦昭和赵淮玉的消息了。

这次赵淮玉不在酒肆里,萍姑却也不曾问起,只是酒肆里人手不够,是以扶桑接替了赵淮玉,在酒肆里打杂。

席间,客人们饮酒,扶桑听见几个吃酒的人正窃窃私语,说是少祭司和他的小情妇都被放了出来。

还有人说,子瑜出狱之后,大祭司便再也不让他出门,也不许铃兰到祭司殿去见他。

扶桑一边为客人斟酒,一边幸灾乐祸地想,这真是活该!

就算扶桑不计前嫌,把这二人放了出来,他们终究还是过不了大祭司那关!

许是想得入了神,壶嘴里流出的酒水早已满了杯,扶桑却还没把酒壶收起来。

察觉酒水溢出时,扶桑握着酒壶的手已被客人按住。

“你想淹死我啊?”扶桑一惊,只觉这声音很是熟悉,定眸一看,一张如画般俊朗的脸立时撞如眼帘。

扶桑嘴唇微张,想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个名字,倒是对面的人眼角流露出促狭,笑道:“勾越,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