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固执地不愿意走开。
“好吧...”云颢尘无奈。
而丁睿一则开始不说话,眼睛盯着墙,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云朵偷眼看了看他,不敢打扰。
云颢尘探究的目光盯着他,也想知道这小子在想些什么。
他知道睿一从小就是神童,脑洞比常人发达,智商很高。
一般人想不到的事儿他一定能想到。
所以,他也没有打搅睿一,让睿一默默地思考着。
“云叔,你觉不觉得他们取走的那东西对他们是非常重要的?”睿一突然问。
云颢尘一愣,说:“有想过,不然也不会冒险白天来取。”
“而且,他们也一定在云朵身上动了手脚,所以才放心取走东西而没有伤害云朵。”睿一推测着。
云朵紧张地抓紧了云颢尘的胳膊,有些瑟瑟发抖起来。
云颢尘感觉到了女儿的恐惧,连忙安抚她:“朵朵不怕,有爸爸在呢,还有你曼珠阿姨,这些人现在玩儿的都是当年你爸和曼珠阿姨玩过的。”
他就差没有顺着无线电波过来掐死他。
“好好,我明白了,我这不是心急慌乱了嘛,问问你又不会少块肉。”云颢尘不以为然。
曼珠这才跑进卧室去打点几个人的行装。
“云叔,要我一起去吗?”丁睿一问。
他内心确实很想去。
曼珠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这是为了报当年被丁永强在飞机做了手脚之仇?
“云颢尘,你给老子闭嘴,不想坐下去!”
丁永强自然更是听懂了云颢尘的话中一意,满脸不高兴起来。
“好好好,看在我媳妇儿和女儿的份上,我就不跟你斗嘴了,快起飞吧你!”云颢尘心里乐了。
能把丁永强激怒,他可觉得自己占了上风。
一家三口在飞机上一觉醒来,只听得丁永强在前面喊了一句:“云颢尘,醒醒了!”
云颢尘看向窗外,飞机已经不是在空中了?
飞机在海岛的机场降落,外面一片灯火,停机坪上还有一些工作人员人在小跑着。
“爸爸,咱们到了是吗?”云朵的心情格外好。
“对,到了,咱们准备下飞机了。”云颢尘站起来。
曼珠准备整理行装,被云颢尘拦住:“不用咱们自己动手,顾标会处理,不用担心,咱们下去吧,你和朵朵下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走下舷梯,迎面而来的海风把云朵的假发吹得飘散着。
“云朵,你的头发怎么了?”曼珠无意间发现了问题。
云朵吓得立即用双手抱住头,不让头发飞舞起来。
“曼珠阿姨,我的头发没什么呀,是风太大了。”云朵支吾着。
除了安静整洁之外,丁永强想不出还有什么更贴切的形容词来说明这里的环境。
新式的各种尖端仪器整齐地摆放在它们该有的位置上。
博士们的助手们端坐在仪器前进行精密细致的检测,见他们进来,只是微笑着点头示意,又继续投入到忘我的研发工作中。
跟着华山进了他的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一间宽大的实验室。
除了电脑就是各种医疗仪器,丁永强看不出哪里可以会客。
“坐!”
华山的声音刚落,他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
瞬间,那些仪器就自动转动起来,很快就排列到办公室的一角。
而另一边则从墙后出来几大排沙发和茶几等。
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另人叹为观止。
“这是我院最新研发的智能型家私,外面市场上的同类技术比我们落后五十年。”
华山博士无不自豪地说。
云颢尘和云朵跟着华山的两名助理进来。
看得出云朵已经很紧张,双手在轻微地颤抖着。
不光是她,就连她那一向以奸诈狡猾著称的爹云颢尘,都紧张得额头微微冒着汗。
丁永强不屑地瞥了云颢尘一眼,瞧这小子这怂样儿,闺女不过是做个记忆恢复而已,看把他给紧张的。
云颢尘虽然不知道丁永强心里想的这些,但是他从丁永强的目光中感觉到,这家伙又在鄙视他。
丁永强站起来走到云朵面前,说:“云朵,勇敢些,相信华山博士,这只是个小小的治疗,你很快就能恢复记忆。”
“嗯,谢谢丁伯伯!”云朵这才有些安心下来。
“病人进来!其他人不得喧哗,请安静的离开!”华山的脸出现在办公室的一个屏幕上。
几个人全都站起来准备走,他们知道华山要给云朵开始做检查了。
出了华山的办公室,几个男人站在研究所门口的空地上都不肯离开。
“顾先生,请带病人家属离开!”华山的声音又传来了出来。
云颢尘有些恼怒,他们已经出来了,难道这外面的空地也不能站吗?
丁永强和顾标也异常难过,激动地拉住华山的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华山博士,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会这样?”
不等华山开口说话,云颢尘怒不可遏地朝通往试验室的那扇门冲进去。
“云颢尘!”丁永强来不及阻止,也跟着冲过去。
顾标站在华山面前很矛盾,他想安慰华山博士,又担心进去的两个男人做出什么事儿。
“顾先生,没关系,由他们进去吧,你也可以进去...”华山低着头摆了摆手。
“华山博士,那你...”顾标犹豫着。
“我没有关系,我静一静,你进去吧。”华山继续摆了摆手。
顾标也走了进去。
只见一张手术台上,云朵安静地躺着。
她的头上用一块白色的布包着、脸很安详,嘴角似乎微翘,带着一丝笑容。
云颢尘正趴在手术台上推着女儿的双肩大哭。
丁永强安静地站在一边,双眼盯着云朵全身上下看。
顾标走到云朵的另一边,轻声问旁边一名还在整理器械的助手:“头上包那块布是做什么用的?”
“这位病人的头发被剃了一半儿,博士说包一包让你们看着不那么担心。”助手小声地回答。
“被剃了?谁剃的?”顾标和丁永强同时问。
“不知道,博士给她催眠之后,发现她头上戴着的是假发,就取下来,结果发现她是阴阳头发型。”助手解释说。
并且把台子上的一顶假发拿给了他们。
“就是这顶假发,你们帮保管好吧,以后还能用得上。”助手说。
“这位先生,病人的头发不是我们...”
那名助手正要解释,丁永强突然惊呼一声。